情歌 - 分卷阅读17

    语，“廖老师早就跟我说过，她不可能喜我，我不听。她真的不喜我，她原来都是骗我的。”

    “她原来对我好，都是骗我的。”邱景岳抓住季师益的领，说，“她不喜我，小季，你知吗？”

    “我知。”

    “你怎麽知？”邱景岳奇怪地看著季师益。

    “你这麽伤心，我当然知。”

    “我没有伤心。”邱景岳放开季师益的领，呆呆地看著前方，说，“我见了小家夥，抱了它一会儿，他就打电话来了，然後她就赶我走。”

    他嘟哝著：“那是我儿，不让我抱。”

    “你怎麽知那是你儿？”

    “我知她什麽时候排卵，那几天我让她陪我，我一直，嘿嘿。”邱景岳笑了两。

    “她不喜你，为什麽还要陪你？”

    “我跟她说如果她再不回家，我就告诉她爸，让他别给她钱。她没钱，那个人就没办法画了。”邱景岳说完爬到地毯外，拣起一个空瓶，仰著接了很时间，见瓶悬著一滴酒，伸了，心满意足地放了瓶。

    “你就/她吗？”

    “她是我老婆，怎麽是/？”邱景岳回嘻嘻笑，“小季你傻不拉几的。她不吭声，我就不停，她也不讨厌，上来了，还勾著我，我说，她不讨厌???”

    季师益上前，一把拉起他，阻止他继续往说。邱景岳呆愣地看著季师益烦躁地扒了扒发，说：“小季，你什麽把发这麽？”

    “师兄，您病了。”

    “我好得很。”邱景岳又爬在了地毯上，去寻找其他的空酒瓶，撅著，像条找的狗。季师益看著他的样，悲哀、怜悯、愤怒，还有一些其他的绪一充填了腔。他从後面把邱景岳的腰抱著，邱景岳挣扎了一，说：“小季，不跟你玩，我还有事儿。”

    季师益把他翻正，解开他的衣扣，邱景岳说：“我不想洗澡。”

    “你太臭了。”

    “没关系，没人闻的。”

    “我想闻。”

    季师益把他押送到浴室。他们家有个浴缸。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用过，浴缸里有一层薄薄的灰。季师益清洗了浴缸，在往里放的同时，他把邱景岳的和打了清洗剂，胡冲洗了一。

    然後他把邱景岳放还在的浴缸，看著他四周的渐渐漫过他的，从小到膝盖到前，到脖。邱景岳笑著说：“好像游泳。”

    他笑得像哭一样。邱景岳看著坐在浴缸边缘的季师益，说著：小时候我经常和我弟去河里游泳，我弟那时候就五六岁，游得可快了。有一回他游到别的地方去了，我找了好久，找不到他，就自己回家了。那天我妈拿扫帚狠狠揍了我一顿，我哭著让她别打了，她一直打，把扫帚都打断了。後来我弟回家，我妈抱著他哭，他什麽都不知，著鼻涕说他捉河螺去了，捉了一大把，说回来要喝螺汤。我妈晚上就煮了螺汤，对我弟没有一句重话。

    那以後我就不跟我弟玩了。我怕他跟我玩事了，我妈一定要把我打死。

    我妈对我和对我弟不一样。我成绩要好，她就兴，我成绩不好了，她就不兴。我弟不成绩好不好，她都不怪他。 可我弟是个天才，他很厉害的，他会武术，还得过大奖。

    邱景岳说到这儿，脸上发光辉，一会儿又暗了去。喃喃自语：可能是我笨，我要好，要比我弟更多功夫。

    为什麽我每回想让人正看看我，要这麽多功夫？

    邱景岳看著季师益，季师益拿过巾，盖在他上，说：因为看著你的人，你都不在乎。

    邱景岳在浴缸里睡著了。季师益把他抱起来，好像从捞起一个闭合的，外壳，纹理漂亮，里边却得不堪一击。

    邱景岳在产假之後回到医院上班。人人见他都说恭喜，说他小孩很可，得很像他。邱景岳笑说谢谢谢谢，都是太太的功劳。季师益站在他边，听著他谈笑自如地说著这些话，总是忍不住想起他狗一样趴在地上找酒瓶的样。

    那天季师益把邱景岳家所有的空酒瓶都丢了，把他的屋打扫得净净，买来了鲜摆放在门的架柜上，那是一束很香的苞的红玫瑰。第二天早晨，邱景岳起床，季师益拉开客厅沈重的窗帘，一时满屋光明媚。邱景岳眯著睛站了好久，终於看见了光里季师益的影。

    “小季？”邱景岳有些惊讶，有慌张，有不知所措，於是嘿然无声了。

    “醒啦，景岳。”

    “嗯???”邱景岳困惑地看著季师益，对他改换称呼有些不适应，又想到了些什麽，十分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昨天给你添麻烦了。”

    然後自嘲地说：“我平常喝不醉，一喝醉什麽都不记得了。我???有没有说什麽不该说的话？”

    季师益笑著说：“你说小时候很喜游泳。”

    “是吗？”邱景岳笑起来，“我不喜游泳，小时候跟我弟去游泳，回家晚了被我妈骂了，以後就不敢游了。”

    “你也说了你弟弟会武术。”

    “我是不是把我家祖宗十八辈的事儿都告诉你了？”邱景岳的笑看起来是放心的笑。

    “是啊，你还说你有个秘密。”

    邱景岳迟疑地问：“什麽秘密？”

    季师益笑著不说话了。

    邱景岳讪然：“是不是什麽丢脸的秘密？你别当真了，都是醉话。”

    “不是，你说没了白骨，还有紫霞仙。”

    “原来我这麽喜大话西游，我都不知。”邱景岳又笑了，他停了一会儿，说，“说起我家，我家乡景还不错，什麽时候和我一起去玩吧。”

    “我周就去国了。”

    邱景岳啊了一声，充满歉意地说：“我都给忘了。没事儿，一年後回来再一块儿去玩。”

    季师益牢牢地盯著邱景岳，他的胡渣有些了，嘴上、、两颊都有些胡，在那之间的嘴又有些了。也许是季师益看得太久了，他抿了一上，看起来有儿不安。

    季师益记得的他的样，那一个是想起来时最难过的。

    也许是医院里国太频繁了，季师益临行前的一天，除了家里人，没有人记得他要走这件事。吃过晚饭，他忍不住去了邱景岳的家。他乘著电梯上了十楼，1003室的门并没有关。门边放著两袋垃圾，其一袋是报纸包住，有些的东西。季师益站在门，听见里边女人的声音：“景岳！快过来，帮我换一片！”

    然後是他从来没听过的邱景岳喜而明亮的声音：“就来了！”

    季师益在门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