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早上都独守办公室。到午快吃饭的时候,他坐不住,
楼去找李冬行,顺
就问了问病人是什么
况。
“一个大二的女生,文系的,应该是竹君的同学。”李冬行告诉他,“昨天晚上被发现在宿舍割腕,及时被送去了校医院,目前
况稳定。学校很重视这事,
心准备派个小组过去,对她
行联合辅导,我是参与人员之一,
上得去医院见她。”
程言拍拍,说:“我能一起去么?”
李冬行困惑地瞧他:“师兄不是对这些不兴趣么?”
程言咳嗽了声,说:“反正没事。”
他这不是一早上没见着人想找个理由一块待着么。
李冬行没反对,本来这趟去医院只是先看看病人,问一些基本况,算不得正式诊疗,并不需要对外人避嫌。之前都是李冬行跟着程言东奔西走
实验,这还是
一回程言跟着李冬行去
正事,
况一颠倒,程言还觉得
有趣。
到了医院五楼住院,李冬行先找到了女生的主治医生。
“病人状况还行,发现得早,失血并不严重,其实已经可以
院了。”医生说,“就是她
神状况看着
吓人的,你们来得正好,快过去瞧瞧她。”
他带着李冬行和程言走到拐角第二间病房门
。
李冬行敲敲门,喊了声:“白同学?”
里面没应声。
他们拿不准病人是否在睡觉,李冬行先推开门,只见有个女生正坐在病床上,人是清醒的。
她穿着蓝条纹病号服,材很是纤瘦,染成浅褐
的
卷发披在肩膀上,脸
十分苍白,但也能瞧
五官颇为清秀,是个
人胚
。她左手缠着厚厚纱布,右手正拿着一支笔,低着脑袋在本
上疾书,都没往门
看上一
。
床边竖着金属架,置柜上还摆着一排药
袋,可目前并没有在输
。
医生凑到李冬行耳边,小声说:“她从来就一直这样,写了一晚上,右手
了针
都不
,好几次
得血淋淋的,我们的护士都不敢再给她输
,只能先这么放着。”
李冬行冲他,走近病床,说:“白
同学,我们是
神健康
心的老师,想同你随便聊聊天,可以么?”
女生没理他,依旧在纸上写着字,笔又快又狠,像是带着无比丰沛而亢奋的
绪,而与此相对的,是她麻木到毫无反应的表
。
李冬行见地上散落着好几团白纸,弯腰,捡起其
一个,展开摊平。
他明显愣了一,递给程言。
程言看着那纸上的好几十个大大小小的“董南西”,也狠狠吃了一惊。
女生仍不肯开,一遍遍写着董南西的名字,李冬行见她如此状态,也不好再问问题,与主治医生
代几句,决定先回去与其他老师说说
况,讨论
治疗方案。
两人一往回走,程言想着那纸条,对李冬行说:“那女孩
觉很像为
所困?”
李冬行:“而且是为了董南西。”
程言到这憋不住了,将之前董南西同他说的那一大段如何痴恋谢灵韵、又不得不迫于现实分手的故事告诉了李冬行,说:“听董南西说的,他对谢灵韵这么痴,总不能再招惹白
吧?”
李冬行同样有着疑惑,想了想,谨慎地说:“师兄不是说,董南西在江城师大属于风云人,有许多女孩
倾慕那
?也有可能白
是那些倾慕者
的一员,单恋董南西。疯狂粉丝为了追星而
神
问题,甚至自杀的,世界各地也大有人在。这事还需要更多证据,
心会找白
的朋友聊聊,之后再
结论。”
回到小红楼,李冬行说先去找其他老师说说况,程言在楼
等他,打算办完事一起去吃饭。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钟,程言难免无聊,沿着小红楼一楼走廊来回走着,不知不觉就又到了范明帆那间办公室门
。
老范走了以后,心还没
新人,这间办公室就这样空着。那扇刷了浅绿漆的木门,比十几年前多掉了
漆,斑斑驳驳的,就跟一
风霜刻上去的刀痕似的,和范明帆脸上的皱纹一个样。门上还挂着个转盘,上面写着办公、外
、会议等字样,还是范明帆自己的笔迹。从外面来看,除了门
左手边的名牌撤了,一切如旧。
到底还是很不一样了。
程言靠在门上,脊背贴着那木,并不觉得凉。他想起十三岁时候第一次被徐墨文带来小红楼,他不适应被一大堆医生围着提问,
到
不过气,
途偷偷跑
二楼的诊室里,在一楼晃了几圈,在这间办公室门
坐了
来。
没多久范明帆看完病人回来,撞见程言,摸了把他脑袋,说,哟,哪来的迷路的小东西。
程言以为自己被逮住了,没想到范明帆听说他不想回去,居然没迫他,而是领着他
了屋
,说他想
嘛
嘛,要不然陪老范
一局棋。
没摸过几次象棋的十三岁少年棋力能有多少,范明帆竟自得其乐,一个午连
了三盘,直到徐墨文上门找人,还夸了一通程言,说老徐收了这么一个
儿
是走大运。
他那时对徐墨文说,程言人聪明得很,脑没问题,你们都别
他
太
了,要给孩
信心。
程言脑袋枕着木门想着,老范这么好一个人,谁又能再给他
信心,别急哄哄地把他
走呢?
以前程言到一楼来,总能撞见范明帆,手里揣着一样掉漆的搪瓷茶缸,笑眯眯地和他东拉西扯。现在这小红楼里,走来走去的,都没几个熟人能和他说说话了。
程言转了个,手掌轻拍了
绿门,轻声说:“老范呐,要早知
你走了我会觉得无聊,我过去一定不在心里怨你啰嗦。”
他心想着李冬行也该办完事了,收拾心里的唏嘘,就往走廊外
走。
到大厅里的时候,程言正巧看见韩征从楼上来。
“程言,你看见冬行了么?”韩征像在找人,“老师万老师都在等他,他半小时前就说从医院回来了,怎么现在都不见人?”
程言一怔,李冬行不是早就上楼去了么?
他嘴上对韩征说再等等,自己冲上了楼。
三楼办公室里没找着人,穆木说没见着李冬行回来,师弟又没去二楼会议室,还能去哪?
程言想到一个可能,转
楼梯,穿过二楼走廊,往生
楼
楼跑去。
通往天台的门是开着的,他心一
,三层一步地爬上楼梯,一抬
就见到了熟悉的背影。
李冬行坐在天台边上,两条已经垂在空
,嘴里小声说着话,好像正在自言自语。
“田老师啊,你走得孤单不孤单?我们来看看你。”这听着是郑和平的语气,“我和冬行说要带纸来烧给你,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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