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人格分裂怎么办? - 分卷阅读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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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双手着兜,宽大的卫衣帽拉了起来,盖住了脑袋,不是很能看清楚五官。

    然而程言一就认了那形。

    他加快步,往那棵树走去。那人似乎也看见了他,转就走。程言赶追上去,谁知那人故意挤了老老太的队伍里,程言差撞上一个拄着拐的拎着十来个包的老太,再一抬,就见那人背影消失在墙

    程言眯了眯,没法顾得上边上有人在看,大步跑过去,过一米左右的栏杆,先一步绕去了那堵墙的另一

    那人一见他立即顿住脚步,还想转

    “李冬行!”程言疾冲上前,一把去扯那人背上斜挎着的书包,手还没碰到包带,那人先转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右手一抬,直扣程言脖

    这是又要翻了天了?

    程言没躲,咽还真被扣住了,但同时他也揪住了面前人的衣领,本想给那人一拳,后来心,变成了大力摇晃,想把那人脑袋里来。

    “你这是要嘛?”被扣住的咙还疼,程言嘶声骂了句,转念觉得不对劲,试探着唤,“阿东?”

    他不是没怀疑过前的不是李冬行,而是那个暴力人格,可阿东行事全凭本能,哪来的这机警,差一就真把他给甩了。

    跟前人不说话,卫衣帽被晃得从脑袋上去,李冬行的脸。

    一张冰冷的、面无表的脸,唯有一双黑漆漆的,在越来越暗的暮里发着亮光,好似淬着火星。

    程言很久没觉得师弟这么陌生过。脖糙的质让他低去,只一,他就发现况不妙。

    “你连手上了,还带了什么?刀?你莫不是想杀那楼里去,替于哥报仇?”他低低咆哮起来,从惊愕变成惊怒,觉得师弟脑里不是,是了火油,可能烧得不剩什么理智了。

    那人微微勾起一边角,轻飘飘地说:“那群敲骨髓的害虫,不该死么?”

    程言气得真打了他一掌,难得爆吼了句:“你他妈给我醒醒!”

    他被掐得有缺氧,那一掌力没能重到哪去。

    那人脑袋偏了偏,刘海遮了,几秒后松开了程言的脖,小声说:“师兄,对不起,我错了。”

    程言咳了几声,神复杂地打量着李冬行,半晌说了句:“你可真能耐啊。”

    他的心经过方才的惊疑不定,又往沉了沉。

    李冬行用的是“我”,几乎等同于默认,刚刚说这话这事的不是其他人格。

    程言一言不发,沉着脸把李冬行背着的书包夺到手里,这回李冬行倒是没反对。他把包翻了几遍,并没找到刀或者其他凶,总算稍稍松了半气。

    师弟在意老于,想为老于讨回公,所以要来这找寻真相,程言可以理解。刚才那句“他们该死”是沉吓人了些,也不是不能理解成一时气话。

    只是……程言仍在隐隐作痛的脖,颇为心酸地想,那家伙心狠起来,对他还真得去手啊?

    想想他自己那几乎就打不去的一拳,程言全凉飕飕的,心五味陈杂,就好像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疑似失恋的滋味。

    ☆、神之(五)

    既然来了,程言也没打算现在就走。

    “说说看,在这蹲了一午,你都瞧啥了?”正事要,他决定先把心里那酸溜溜的觉给忘了。

    李冬行看了楼上,乖乖代:“他们在七楼,从心店对面能看见窗,大分时间里面都是暗的。光这个午,就有七八个人过去找他们。来找他们的信徒前都会佩一个徽章,上面有那只睛,很容易分辩。快五半的时候,有个年女了楼,她并没有佩徽章,但是在她楼后不久,那间屋的灯亮了。算算时间,应该刚好够她到七楼。”

    程言摸了摸,说:“所以你觉得那女人是骗一伙的?”

    李冬行,略微别扭地说:“我……我本来想再等她楼来,我再想办法问问她,能不能把于哥的钱还给他。”

    原来真的是想过来和骗理?这倒是符合程言对师弟的认识。

    他忍不住嗤笑了声,问:“那要是对方不听你的,你怎么办?”

    李冬行拧了拧眉,闷闷地说:“我会告诉她,我早晚会拆穿他们的骗局。”

    程言剩气也松了。

    虽说师弟打扮得像是随时准备杀人越货,但到底脑没拧到歪路上去,生气归生气,骨里还是那偶尔冒傻气的老好人。

    “所以,你倒是跑什么跑?”想起刚刚那一通折腾,程言还是又好气又好笑。

    李冬行神忽闪了,有卡壳:“我……”

    “算了。”看着前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程言只当方才那一闪而过的鸷全是错觉,李冬行掐他那一说不定就是急之的应激反应,反正他之后也打了一掌回去算是扯平,“你也别等人来了,不是想知他们是怎么骗人的么?走,我们先送上门去给人骗上一骗。”

    两人上了七楼,照传单上写的地址找到了地方。从外面来看,那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公寓,装了一扇崭新的防盗门,边缘还有没完全撕开的塑料纸。准备铃的时候,程言才发现,门铃上方的墙上糊了张四分之一掌大的贴纸,上面也像模像样地画了那只睛,就这么隐在暗瞧着他们,说不的邪

    没过多久门就开了,来开门的是一个穿着麻质裙的女人,那女人大约三十岁,看着可能比实际年龄大一些,上那条的裙很宽松,颇有几分古希腊时期祭祀袍的意味,可惜穿的人太瘦撑不起来,一看去更像个麻袋。

    一见那女人,李冬行就冲程言使了个。程言明白过来,前的女人应当就是师弟在楼见到的那一个。

    “两位朋友,请来吧。”她的说话语气和相穿着一样寡淡,仿佛表和声音传达来之前都先被白开冲洗过,带着刻意的平静无波,连问都没问程言和李冬行的来意,直接把他们让了门,“大师在等你们了。”

    这算是故玄虚的惯用伎俩,程言当然不会相信那所谓的玄大师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早算好了他们要上门。否则真要知他们怀着踢馆的心,大约早就该坐不住了。

    从玄关去,会先路过一个客厅,客厅里摆着几张藤椅还有一些蒲团,不知是不是平时信徒过来活动的场所。客厅很净,还宽敞,所有设施都新,虽然了不少香薰,仔细一嗅还是能分辨淡淡的新近装修的油漆味。李冬行说得不错,这屋暗得很,从外面看恐怕会以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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