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人格分裂怎么办? - 分卷阅读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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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知无觉的沉眠。他隐隐约约知自己了什么,说了什么话,就跟灵魂窍了一样。比如现在,他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抱住程言,程言又是怎么摸着他的后脑勺安抚他的。

    师兄对小未总是特别温柔,有时候甚至像是变了一个人,仿佛在那个单纯乖巧的男孩面前,他可以更没顾忌些,放平时端着的架,稍稍跨过那条总是拦在自己和旁人之间的无形的线。

    李冬行有时候都会难以遏制地嫉妒起小未。他不是小未,小未能的事他不能,小未能从师兄那里得到的,他也无法得到。

    他又酸又涨,转过脑袋闭上,觉得鼻尖全是程言上的味,忍不住亲了亲那个枕。亲完又跟了电一般,飞快地把脑袋收了回来,拉起汗衫摆,上并不存在的印。把枕依依不舍地放回原位,他又蹑手蹑脚地起来,把床单拉平整被叠好,直到再看不一丝被他人侵占过的痕迹,这才走程言的房间。

    和他想的一样,程言果然是在客厅里的椅上坐了一夜。那张扶手椅是过年时候新买的,放在窗边,程言还坐在那看书晒太。李冬行放轻步走过去,不远不近地看着程言。他到愧疚。如果不是小未非要大半夜地去找程言,也不会害得房间的主人无可睡,不得不来枯坐。

    程言此刻是闭着的。镜还架在鼻梁上,稍稍了一,从金属框上方仿佛能看清楚每一睫。他上披着大衣,里面的当作睡衣的旧衬衫松松垮垮,着大片脖颈和一小块锁骨。他像是觉得有些冷,一只手还抓着大衣的前襟,肩膀微微瑟缩着,另一只手里本来着本书,这会手指松开了些,书本有一半到了地上。

    李冬行走近了些,先把书捡起来,犹豫着是否该叫醒程言。他们上午没什么安排,程言现在回房去的话,还能再睡两个小时。可他一抬,就有些动弹不了。

    睡着的程言和平时不大一样。

    李冬行偷偷分析过,师兄属于那防备心极的人,一刻都不会松懈,绝不肯对旁人有一丝丝示弱。程言商很,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装得脾气绝好,范明帆这些师对他都是赞不绝。可稍稍走近些就会发现,他并不喜亲近人,宁可过着居简的日,就跟个居刺猬似的,旁人若是想多靠近一,都会发他的警报,被冷言冷语或者毫不耐烦的臭脾气到放弃。像穆木就老抱怨程言装,累死累活都要绷着那张脸,小气到让人一真心都摸不着,活该没朋友。

    那都是因为他们没仔细看。

    李冬行在心里为程言打着抱不平。

    如果此时多看一,他们就会发现,师兄不在故意冷蹙眉的时候,眉明明很温柔。而且程言也并不是不会觉得孤单。没了那层要的外壳,程言也就是个普通人,会疼,会生病,会烦躁,会难过。

    此刻他离程言那么近,近到只要一伸手,就能把那个清瘦的结结实实地搂怀里。

    李冬行觉得心里越来越满的绪正在鼓胀开来,蠢蠢发,即将爆裂。东西,若是不发现它,它也就在那里安静地酝酿蛰伏;可一旦它已经显角,便一发不可收,在心里每一烈地奔,就像随时随地都要冲破堤防的山洪。

    他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他原本以为,自己最擅的就是隐忍。舅妈打他的时候,他有多少次想站起来回骂那个女人?但他知这行不通,他不能让心里的那怪兽占据上风,不能让仇恨和怒火吞噬他,不能变成面目可憎的怪。这么多年来,他正是用这的意志力迫自己,去一个忍让的好人。可是为什么,要忍住意,会比忍住恨意还要难?

    他想伸手抱住面前那个人,以李冬行的份,而不是小未的。他要用尽自己的力气,用双手去受那个人肌骨的形状,乃至将对方碎在自己怀里,好让他们合二为一。

    这个念一窜来,李冬行就被自己吓到了。他往后退了一小步,带了,看了自己的手。

    为什么?为什么比恨还要可怖,会让他产生想要占有并伤害所之人的念

    他仿佛又变成了那

    韩征说,他的每一个人格,其实都是他自己心的投。这是不是意味着,他随时都有可能那个暴力人格的事,去迫程言接受他自己?

    也许师兄能制服他。但如果他不用暴力,而是用另一方式去胁迫呢?

    比如小未。程言从不会拒绝小未的亲近。如果程言认为拒绝会给小未或者李冬行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以师兄对自己的保护和纵容,是不是也会勉为其难地接受?

    李冬行觉得自己已经有意无意地在这么了。

    他正在利用自己的其他人格,一次次地试探程言的底线,让师兄习惯自己的亲近,甚或全盘接受自己最隐秘的渴望。

    原来他竟如此卑鄙。

    是时候该适可而止了。他并不想一个令人厌恶之人,更不愿意伤害这世上最关心他的人。

    程言睁开的时候,正看见李冬行低着跪坐在自己手边。

    迷迷糊糊的,他还以为那是小未,抬手就了把那家伙的后颈,意外地发现摸了一手冷汗。

    “怎么了?”程言赶抬起,见前人大冬天穿着短袖单光脚跪在地上,蹙眉,“回床上去好不好?言哥哥陪你。”

    “师兄,是我。”李冬行侧过脑袋避开程言的手,默默爬起来。

    程言讪讪缩回手,埋怨了句自己拙,居然没认师弟回来了。他也跟着站起来,捶了酸疼的腰,说:“哦,那一块吃个早饭,待会去学校。”

    李冬行把书放回桌上,背对着程言,说:“师兄,我想过阵就搬去。”

    程言愣住,半晌慢慢地问:“又怎么了?”

    李冬行:“我病快好了,没必要老让师兄这么费心顾着。”

    程言默然。他想起来,当初说服李冬行在这住的原因之一,正是他说自己对多重人格好奇。那会他可没料到会有个能耐不小的韩征,真把这几乎没法治的病给治成效来。

    要是李冬行病真好了,他还有啥理由非得着人天天待在他不可?

    程言看了李冬行,心里怎么想怎么烦闷。这形,好似自己亲手拉扯大的娃翅膀了就想和他闹分家。他不知跟谁生着气,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一边去给李冬行粥,一边叫他别东想西想该的活都要,搬家的事等真好了再说。

    上午的时候李冬行又去找韩征,程言满心郁结,不想独自待在办公室,于是楼去溜达。他在一楼撞见田竹君,田竹君刚好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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