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人格分裂怎么办? - 分卷阅读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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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的语气有冷,抬看过去,就见李冬行正死死盯着江一酉放在他肩上的手,像是担心江一酉突然发疯对他不利似的,脸上写满了戒备。

    一向温和的师弟突然攻击,就如一温顺的牧羊犬龇了龇牙,程言看在里,居然觉得颇有几分可

    江一酉就如同被那两句话击了一样,松开程言,跌坐到一旁椅上。

    “对,你说得对。”过了半晌,他苦笑了,摸了瓶酒给自己倒上,“我他妈好像真的上了傅霖。”

    程言心微微一惊。

    他在脑回放了刚才推门时看见的那一幕,难怪当时觉得别扭得,原来是因为,这般亲密对于信江一酉是亲大哥的傅霖来说,实属正当,对知自己与对方并无血缘关系的江一酉来说,就有些逾越了。

    他未曾细想,李冬行却能瞧来。

    江一酉那小心思再无所遁形,他喝了一杯酒,又倒了一杯,像是打算把自己活活醉死。

    程言走上前,住他杯,说:“既然你喜傅霖,那为何不说实话?你还想接着装去,难打算让外人看一场兄妹?”

    江一酉闷声说:“我不会表现来的。”

    程言不解:“为什么?”

    江一酉笑了,甩了甩落到前的发,抬看程言:“程老师,你喜过一个人么?”

    程言愈发不明所以。

    江一酉眯了眯,喃喃说:“喜一个人,而且知她永远不会喜你。那么绝望,又那么可悲。人是一很蠢的生,一旦动了心,就像陷了泥沼,只要动一动就会陷得更,连走都没法走。”

    程言:“你……你为什么觉得傅霖不会喜你?”

    江一酉只是摇

    “因为她只把你当哥哥。”李冬行忽然接,他微低着,半张脸晦暗不明,“她对你所有的好,都是于真心,然而那真心永远不会是你想要的。你一边渴求更多,一边又自责这贪心。你觉得……自己是在利用她这对你不设防的好。她对你越好,你越痛苦,但要拒绝,又不到。这就像是一个走不的死循环。”

    江一酉后背靠在墙上,冲着李冬行举了举杯,说:“小兄弟,你倒是懂得不少?”

    李冬行乍然惊醒,慌慌张张地瞄了程言。

    程言没注意到,带着淡淡自傲说:“我师弟在神分析领域可是专业的。”

    江一酉惨笑一声:“真厉害。他说得都对。我很清楚,阿霖她不可能对我产生。哪怕她有一天明白过来,我不是她亲大哥……那又能怎样?我还是着这张脸。你能相信谁会上一个和死去大哥得很像的男人?”他说着摸了摸自己着胡茬的脸颊,又嘟哝一句,“我他妈这辈都没这么恨自己这么帅过。”

    程言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有几分理。

    他突然对江一酉心生了些许同。这个男人,他本来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喜的女孩表白,却因为这一场错,能得到傅霖回应的概率微乎其微。

    “放在以前,谁告诉我我江一酉会为了一个姑娘搞这么为难,我肯定说他喝糊涂了。我过那么多女朋友,哪个不是想玩就玩想走就走?”江一酉苦闷地捋了把发,咧了咧嘴,“这他妈全都是报应。我就栽在这女孩上了。你说她有哪好?穷山沟里来的,要材没材,要脸也就那样,的都像个男生。大概是在……是在那天她非要站在凳上帮我贴海报的时候。那凳不稳,她摔了一次,居然连叫都没叫,又爬起来接着贴。我没忍住走过去,见她又要摔来,就上去扶了一把。她可真瘦啊……但一不像是我见惯的那女孩,那来的弱不禁风的痩。她很,很能,说不定都比我还要厉害。哈哈,我他妈也是给自己找罪受。除了给她当哥哥,我还能怎样?如果她知了我不是她大哥,以后景伤,她大概连我的面都不想见了。我不舍得……何况我更见不得她伤心。”

    因为江一酉的这番话,对傅霖开变得更加艰难。

    不同傅霖说,江一酉可能不是傅松,这还算容易;但要不同傅霖说,他亲哥哥其实已经死了,却不那么简单。

    江一酉和傅霖依旧如亲兄妹一般相,程言看得来,傅霖是真心把江一酉当哥哥,越来越依赖他,两人也越来越亲密。

    有时候程言会想,他帮忙隐瞒了傅松的死讯,这到底成全了谁呢?

    傅松是为了傅霖和母亲而放弃了治伤,他的牺牲理应让傅霖知。程言打听过了,这些年在江城去世的浪汉,如果找不到亲属,会由政府面火,葬在一公墓里。即便傅霖找不到傅松被葬哪了,她也该去祭奠祭奠。她如今对江一酉的微笑,明明都该是对傅松的。

    可鸠占鹊巢的那个人,又开心了么?

    程言一旦知晓江一酉对傅霖的心意,就能看见那笑容里的影。这一切分明并非是那人想要的。

    离得越近,就忍得越苦。

    江一酉像那只迎着利刺唱歌的夜莺。总有一天,他会被折磨得掉光心最后一滴血。

    至于傅霖,她现在无疑是幸福的。然而没有谁的幸福该建立在谎言之上。她早晚会知傅松已经死了的事实,到那时她不仅会伤心,更会因自己这么时间认错人而到愧疚。

    而程言和李冬行,若要接着保守这个秘密,他们就也都成了骗

    程言以为师弟不会接受这个法。他比程言更有正义。他居然也默许了江一酉装去的决定,没立刻对傅霖说实话。

    “暗恋太苦了。”梨梨替代李冬行对程言说,她眶红红的,“好疼好疼啊,我们都能受得到。”

    于是程言把这理解成了李冬行为了照顾梨梨的多愁善,才没有拆穿江一酉。

    僵局持续到了又一个他们去狄俄尼索斯喝酒的晚上。

    “冬行呢?还在忙?”穆木边嚼橄榄边推了推程言,“你也太折腾他了吧?不知收敛,老害他劳过度。”

    程言咬牙:“……注意措辞。”

    确实,自从上次听完江一酉的剖白,李冬行就再没来过酒吧。其原因只有程言知。师弟是个实诚人,实在觉得没法面对傅霖。

    他们俩谁都没把这事告诉穆木。以穆木和傅霖的关系,她绝对不会谅江一酉,说不定还会认为他是借机蹭傅霖便宜,再次大闹一场。

    今天江一酉在教傅霖弹吉他。虽说仍是手把手,江一酉却好像刻意保持了一些距离。傅霖本来穿着厚衬衫,因为拨弦不便,就把衬衫脱了放在一边。一刻钟后她起上洗手间,江一酉把凳上的衬衫拿起来,无意把她放在前兜里的钱包碰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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