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就没人敢过来午休了。”
程言在沙发上坐
，看了看手表：“现在这个
，也是你们午休的时间。”
武晓菁：“是。”
程言横躺来，抬
搭上沙发一侧扶手，摘了
镜闭上双：“我借地方睡一个小时。”
武晓菁闻言就退了
去，把门带上，吩咐其他同事别
来打扰。
李冬行本想跟着她离开休息室，走了一步被程言叫住。
“你上哪去？”程言都没睁，却好像时刻留意着李冬行的动静似的。
李冬行：“我……争取再和其他员工聊聊。”
话是这么说，他其实只不过是有些不敢留。
“打草惊蛇。”程言眉
轻蹙了，“武晓菁暂时有了戒心，肯定过封
令，他们如果打定主意要隐瞒或者撒谎，你用什么办法
话来？又是韩征教的法
？”
李冬行用一
指天发誓的语气说：“没，师兄，我保证再不用其他人格胡来。”
休息室里除了能睡人的沙发，还有一张扶手椅，正对着沙发。左看右看，李冬行也就这么一个地方可去。
一想到要在这张椅上坐个一小时，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看程言睡觉，李冬行心里同时冒了两个念，一个想让他
就逃，另一个却把他钉在原地，甚至带来一丝隐秘的欣喜。
没想到程言提供了另一个选项。
他在躺的那一刻，就
了原本搁在沙发床一的
垫和枕，把那些
绿绿的织
扔到了茶几上。程言对自己使用的东西从来有不轻不重的洁癖，这些家
用品看似
净，但到底是被至少十来个陌生人用过的，他铁定碰都不想碰。可就这么平躺着绝对不舒服，他翻了几次
，试过把一侧胳膊垫在脑袋底，几秒后还是了来。
他略微懊丧地睁开，盯着天板发了会呆，看见了正打算在扶手椅上坐的李冬行。
“过来。”程言坐起来，冲李冬行招了招手，拍拍自己的脑袋躺的地方，“借我个枕。”
李冬行目瞪呆，
先于意志，听话地在沙发床一坐。
程言把脑袋搁上他的膝盖，动了几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心满意足地了气，叠起双手，重新闭上。
他的逻辑很简单，平时李冬行的小未人格来的时候，没少把他当枕当抱枕。这好不容易有了个扯平的机会，适当让师弟力，他一都没觉得过意不去。
程言这一躺，自己心里坦
得很，却把李冬行憋得够呛。
自从
了那个梦，这还是李冬行一回离程言这么近。
他双膝并拢，从脚尖到发丝都绷得
的，全没有一
细胞不在张。明明是柔的沙发垫，程言的脑袋也重不到哪里去，却好像两面烧红的烙铁，把他的夹在
间，让他动弹不得，发
冒烟。
他的目光在整间屋里飘来去，从天板上石灰的一裂痕，到木茶几上的一块小圆斑，竭尽细致地研究了一遍。然而时间过得那么慢，他看完了这空间里了然无趣的所有，也不过了短短五分钟而已。
李冬行不敢去看程言。
可膝上之人的存在是那么
烈。程言
膛的每一次起伏，睫的每一眨动，都好像被这满室的静谧放大了，总能被李冬行的
知捕捉到。隔着一层布料，李冬行甚至能通过压在他膝上的重量，来分析判断程言每一
发丝的形状。他的被扎得
的，这顺着他汩汩涌动的血
直通心脏。他整个人都了起来。
刚刚那个劝说他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对他说，看一吧，就一。
李冬行被蛊惑了。
他动了动僵
得如同久未上油的
轴一般的脖，让它艰难地低去，偷偷看了程言。
就这一，他发觉自己再移不开视线。
百叶窗是闭着的，可难免还是有一些细碎的光照来。可能落到程言脸上的大半，都被李冬行挡住了。可其仍有一缕沾到了程言的发丝，随着风拂动窗
的节奏，变幻着宽窄，就好像一碎金在他发梢上
舞。
李冬行像是发现了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
他专注地盯着那金
，当它移动得离程言的脸更近的时候，他的余光就能畅快地跟着外移一，最多能看见程言的一只睛和一半鼻梁。如果那金再往里些，他就只能盯着程言的耳朵瞧。不过他因此发现了一件以前不知
的事。
程言耳后有一看着有些像疤痕的印记，时间应该
久了，已经很不显，就比脖的
肤稍微暗一些。疤痕是往脑后蜿蜒而去的，大半被发丝挡住，看不到底有多
。
“程老师以前受过伤啊。”郑和平嘀咕起来，“之前都瞧不大来，看着还重的，不知当时疼不疼。”
李冬行的心了。
梨梨鬼鬼祟祟地冒来：“你是不是很想亲上去啊？”
李冬行差没打了个激灵。
梨梨：“可这不是路嘛，你刚刚明明就在想，师兄痛不痛，人家好心疼。然后很多电视剧里都那样演，亲亲能止痛……”
李冬行很想在意念里一把
住梨梨的嘴不让她说话。
郑和平很懂地说：“都说了有些事不要拆穿，让冬行自己来，自己来。我们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没看见！”
李冬行：“……”
他就知这些人格之前憋着不说话，但绝对不意味着真的消停。
这时膝盖上的人动了动。
“多久了？”程言皱着眉眨眨，声音里还有些沙哑。那缕光随着他的动作
到了他的睛里，他本能地转了脑袋，在李冬行上蹭了蹭。
“差不多一个小时。”李冬行努力忽视上越来越异样的受，赶看了手表。
他自己也有些惊讶，之后的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
程言坐了起来。
他在茶几上抓起睛
上，目光又在休息室里转了一圈，随即定格在某个位置。
“我大概知梦是怎么来的了。”像是有成竹一般，程言微微勾起嘴角。
☆、诡梦（十）
程言说完就风风火火地站起来，冲外办公室里坐着的武晓菁匆匆了聊作招呼，直接就闪到了屋外。
李冬行走得就没那么快了。
“麻了？”临电梯前，程言一看他动得勉，似笑非笑地甩了句，“不争气。”
话是这么说，他到底还记得谁是害了李冬行的始作俑者，放慢脚步等到师弟站稳了可以跟上，这才一齐楼。
一路上程言没作解释，李冬行虽说满腹疑问，却也了解程言
，知师兄心里有数，但在有确切把握之前，不会轻易把猜想说来，于是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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