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问号变成人 - 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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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字,手上的运笔技巧还没有习得对方的髓, 应安年笔力量的走向已被他牢牢熟记。

    锋利的笔划搭起固的山谷, 浑厚的气势如谷的罡风, 但他知山谷底有丰的草地、柔朵,一如应安年温的心。

    思绪随着单纯的模仿变得平缓, 世界安静来,文灏渐渐状态,脚步声却在这时候响起, 让台上的气重新了形状。

    文灏抬看去, 见他所临文字的主人一边走近,一边:“有时间谈谈吗?”

    这正经的开场白让文灏上放那丝奇怪的羞耻和张, 收起纸笔,拉开边的椅,回:“有时间的。”

    应安年却没有坐他旁边, 而是坐到了对面, 这让文灏更加认真起来, 端正态度等他讲话。

    早上以来,发青年第一次时间地正视他,如过去一样目光澄澈、明眸似镜,应安年控制住想移开视线的冲动,像一个底气十足的兄,直直地看回去,一开语气却有弱。

    “咳,网上说的那些你不要在意,我们该怎样还怎样,那些言论过一阵就过去了,我们不要受影响,无论喜还是同都是正常的,最重要的是遵循自己的心,认真对待,不随便选择,但也要注意辨别别人的,保护好自己,找一个互相尊重的伴侣,在遇到喜的人前,正常生活和友就好了。”

    应安年一气说了一大段,好像在背稿,还没有注意标。他的表是刻意的放松,僵的脸却暴了他的严肃。

    这不再是启星年会上那个沉稳大气、收放自如的致辞领导,而像个想用亲切的方式和学生讲理但失败了的教导主任。

    他话里好几重意思连在一起,听到“我们该怎样还怎样”时,文灏原本又到一莫名的失落,但很快就被对方后面的“教导”搞懵了。

    文灏想了一才反应过来,霎时间既动又哭笑不得,应该是自己早上的表现让“老大”误会了。被当成懵懂期的孩,不仅生活所需,连心理状态都受到关心注视,继而得到“贴心引导”,这是怎样的幸运?

    文灏赶乖乖:“我明白了,我不会轻易受别人影响的,一切顺其自然。”

    然而他无法抑制上翘的嘴角还是让应安年疑惑:“有什么好笑吗?”

    文灏总不能说我觉得你好可——咦,自己是用“可”形容这个男人了吗——只能找借掩饰过去:“想象不到我喜谁的样,觉得有好笑。”

    小朋友里的喜有时就跟扮家家酒一样,可以理解。每个人的都不一样,应安年见主要意思都传达到了,也不多说,只:“等你有喜的人就知了。”虽然这话让他隐隐难受。

    文灏昨晚还在想这个问题,现在应安年提起,他突然想知对方是怎样理解喜的,嘴里也同步问来:“什么样算喜?”

    应安年抬抬,没想到文灏会问这个问题,他没有准备,斟酌着回答:“没有准确的定义,不同人有不同的况,大致有些共同。”

    “哪些共同?”文灏前倾,一副虚心好学的样

    “嗯,见到对方会兴,见不到会想念。”应安年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躲避发青年的灼灼目光。

    文灏心里自动打钩——已会,友也会这样。

    “依赖对方,信任对方,有意愿保护对方。”应安年的语调像在念化学试剂成分。

    √这条也会过。

    应安年状似自然地偏看看旁边的绿植,想起了一步该往试剂里添加什么:“在意自己在对方的样,重视对方的细微态度变化,会为此羞涩、欣喜或失落。”

    √这条好像也全了。“有没有和友有明显区别的?”文灏问。

    “明显区别?”应安年看向面前的人,看他讨论学问般的探究神,看他独一无二的光彩,发自心地说:“排他,不希望对方和其他人太亲密,期待独属于两个人的未来。”但有时候,这只能是期待,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文灏回忆了一,再次√。这似乎不是独有的特质啊?很多事例表明,不少人对好朋友也会产生独占。“还有吗?”

    应安年词穷,无力应对青年的“好学”,更多不经修饰的真实受从心里冒来:随时随地念着他的名字,喜怒哀乐都受他牵引,不知不觉为他变成另外一个人……但他说的却是:“方方面面都会受对方影响,生活习惯、兴趣好……”

    可能连老天爷也听不去了,沉的天空忽然掉一滴雨来。小小的雨滴落在应安年直的鼻梁上,他用大拇指利落地去,顺势抬手将发从额往后梳。

    修有力的手指穿过黑的短发,仿佛同时穿过了文灏心的薄雾。男人无意间散发的荷尔蒙成为最有效的化剂,一滴,早已置好的试剂立刻产生烈的化学反应,咕噜咕噜,大大的泡泡连续不断地在心脏产生又破裂,带动心脏快速鼓动。

    扑通,扑通。

    心声将所有√穿成一串快的音符,唱着再明显不过的答案。

    原来如此。原来的判断并没有那么复杂。

    这就是喜啊,就是心,就是想靠近他,摸他,占有他。

    有的人冲动在前,理智逻辑在后,误把友,自己却正好相反,太多知识,太讲条理,竟把当友。它是什么时候到来的?不知。悄无声息,可如此妙。

    前的男人类仿佛在发光,文灏被一无法言说的喜悦笼罩,看着他视线一息不移。

    应安年看看天,更多雨滴从空坠,一直保持着距离的他立即起靠近文灏,一手作伞遮在发青年上,叫他:“先去,雨了。”

    话音落,文灏却迟钝地没有动,只仰看着他。应安年见他的,表居然有些痴,一时也没多想,只当他没反应过来。他把另一只手也遮文灏上,促:“快起来。”

    文灏听话地站起来,的“伞”也跟着他移动,一直到走到侧才离开。

    雨大多细腻,这天的雨却很快变大。两个人上到底打了些,各自回房间换衣服。文灏离开了应安年的影响半径,终于有力好好分析的状况。

    认清自己的心意,喜的人就在近旁,接来该什么?当然是和他在一起,这是自然的渴望。

    但这需要两个前提:他也喜自己,自己可以和他在一起。

    达到第一需要足够的表现和认真的追求,文灏已经想上去研究策略,付诸实施。第二却有麻烦,现在这离成为真正的人类还有很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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