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 - 分卷阅读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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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如一盆雪,沈峤心霎时冰冷无比。

    他仔细端详,发现对方不仅神陌生,连底也一片疏离,别说毫无久别喜悦,连半故人重逢的熟悉都没有。

    破庙之,那个笑叹着说“傻阿峤”的人仿佛还在前,那句话仿佛还在耳边。

    自半步峰起,两人的命运仿佛被一无形的线牵系在一起。

    若说晏无师最开始救了沈峤,沈峤之后也几度以命相护,将他从生死边缘拉回来,而晏无师心存利用,对沈峤毫无分可言,甚至亲自动手将他送火坑,令沈峤差遭遇灭之灾,细论起来,反该是晏无师多亏欠一些,但人心世事本无法像生意那样分毫锱铢都计算得清清楚楚,几番纠缠,恩怨早已掰扯不清。

    直到破庙里,晏无师将他安置在佛像之,却独自前去引开桑景行。

    一切似乎有了改变。

    但,他遍寻不至的人却忽然现在前,还跟仇敌搅和到一块去。

    这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应该是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句话在沈峤心底响了数遍,他忽然想起对方先前重伤醒来之后走火形,越发觉得自己的判断八九不离十:晏无师只怕旧伤未愈,再度大变,因而忘记前尘,而广陵散正好在此时趁虚而,也不知说了什么,令晏无师相信于他。

    骤逢变故,如今的沈峤也能很快冷静来思索应对之策了。

    “晏宗主好差的记,竟连救命恩人也忘了不成?”沈峤

    “救命恩人?”晏无师的声音充满戏谑,“本座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敢自居本座的救命恩人!”

    说话之际,他的形已经飘了去,五指迅若闪电抓向沈峤。

    练武之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俱可现武功低,晏无师并未低估沈峤,这一掌去,他用上了起码六七成的功力,即便对方与他功力相当,也会被得不得不剑相向。

    但沈峤早有准备,他不愿当着广陵散的面与晏无师手,更何况这还是别人家里,当即便后退数尺,又轻飘飘从假山后面绕了来,形袅袅无踪,真如无飘萍一般,这份轻功一使来,不单晏无师面微微意外,连广陵散也禁不住叫了一声好。

    “沈这轻功,恐怕当今天已少有人能及了罢?天阔虹影,矫矫不群,玄都山果然名不虚传!”

    “广宗主过奖了。”沈峤面淡然,“此是黄府,贫来作客,总不好将对方寿宴搅和了,晏宗主若想打,还请定时辰地,贫自当奉陪。”

    广陵散:“说得是,虽说此没什么人,但若是惊动主人家,终归不。无师,沈想与你叙旧,你不如重新定个时间。”

    沈峤

    晏无师嗤笑:“本座既与他不认识,又为何要与他叙旧?若人人都以此名找上门来,难不成我还要一一奉陪?他轻功虽还能力却一般得很,不过单靠几手剑法撑着,不百招就会败于我手,这便可看透的对手,有什么值得本座多看一?”

    这话与当日他说“本座要的是平起平坐,势均力敌的对手,而非朋友”,倒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沈峤发现自己现在不遇上多么坏的况,心也学会自嘲调侃了。

    “你若不打,又如何知我不如你?”他问晏无师。

    他一意激晏无师与自己手,不过是为了有机会与他独,告诉他广陵散是敌非友。

    可惜晏无师却再懒得看他一,对广陵散:“我本就不耐烦在此多留,是你非要来听曲艺。”

    广陵散笑的,也不反驳:“是,是我之过。”

    晏无师:“你自去听罢,末了再来寻我,你知我在何。”

    广陵散:“好,那你先走一步,我就不送了。”

    两人之间似熟稔又似陌生,沈峤完全无法足,站在旁边竟成了多余一般。

    第88章

    杜昀的曲艺果然非同凡响,琴声一在黄府外响起,霎时仿佛连路过黄家上空的飞鸟都停来聆听,闹闹的黄府陡然安静来,所有谈声悉数消失,只余琴音寥寥,绕梁不去。

    宇文诵自小生在钟鸣鼎之家,受其熏陶,加上天资卓绝,对音律的赏析品位已远远于同龄人,此时全心沉浸在曲调之,直到一曲奏毕,沈峤在他旁边落座,他才回过神来。

    “您回来了?”宇文诵见沈峤神不对,不由询问,“您怎么了,可是遇见何事?”

    沈峤微微蹙眉:“偶遇故人,但对方像是完全忘了我。”

    宇文诵:“是朋友?”

    沈峤笑了笑:“与其说朋友,倒更像是敌人。”

    宇文诵:“您与他手了吗?”

    沈峤:“那倒没有,他张狂,行事多半随心,善恶也在一念之间,先前曾救过我,后来又令我陷于敌手。”

    宇文诵啊了一声:“那您找他报仇了没有?”

    沈峤摇摇:“后来因缘际会,我与他又有了几次往,有一回我们碰上共同的敌人,他了我的将我安置在暗,自己则以犯险,去引开那个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敌人。”

    宇文诵迷惑:“听上去,他也不是很坏呀!为什么又会不理你呢?”

    他毕竟年纪尚小,说话再老气横秋,毕竟阅历有限,说来的话便带了两分稚气。

    沈峤好笑,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也不知,兴许其有什么隐。”

    说了几句,他心茫然失落也去了不少。

    宇文诵主动:“,我们走罢?”

    沈峤本以为黄府家大业大,一派奢华之象,宇文诵王家,应当更喜怀念这环境,没想到对方却真是一心只奔着曲艺而来,别无它念。

    “左右寿宴也开始了,我们送了礼,不算空手而来,这里酒佳肴也许比不上王府,但总归比客栈上数倍,你不吃完再走吗?”

    宇文诵摇摇:“这里客人多,若有多心之人,未必不会心生怀疑,我来听曲已是放纵,不能再仗着您的疼肆意妄为了。”

    这话一说来,又不太像一般孩童了,沈峤知齐王府满门的死对他而言终究打击太大,自京之后,宇文诵就时时警醒,言行之间非常谨慎小心,与陌生人更是半句话也不肯多说,今日来听曲已经算是一路以来比较“过分”的一个要求了。

    沈峤想到方才的偶遇,虽说广陵散应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但他知自己在此,若有心追查,也就不难发现宇文诵。

    广陵散名列天十大,他的武功排名在十大里却并不尖,仅仅因为法镜宗宗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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