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连环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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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容姣好,但是衣衫发都有些狼狈脏;一个玄衣劲装的年轻男,虽然也和女一样跪在堂,却脊背的笔直,和女保持着一定距离,带着一少年人的冷静沉稳。

    “大人,民女城北胡袁氏,为沈家二少沈钰鸣冤!”袁四娘开抢先答,声音带着一丝凄厉。

    “胡袁氏……你可是城北胡铁匠家失踪多日的娘?”

    “正是。”

    “哦?这就奇了,你失踪多日,不赶快回到夫家,却来这里为另一个男鸣冤,这是为何?” 县老爷眯着睛若有所思。

    袁四娘揪着裙的双手暗自了一气,刚想开,又听县老爷说,“胡袁氏,你可知这击鼓鸣冤者,需先打二十杀威,才能诉冤?”

    “……”袁四娘一惊,睁大睛向青铭望去。

    青铭目光平视向前,并未回看于她,但却就在此时开,“大人明察,刚才击鼓鸣冤的并非袁四娘,而是小人。”

    “哦?是你?你又是何人,击鼓鸣冤所谓何事?”

    “小人乃是为我家主人鸣冤。”

    “你家主人是何人?”

    “我家主人名为李朗,也是撰写的岚山先生,两日前被大人抓回县衙,调查沈钰等三家公失踪之事。小人鸣冤,正为提供沈钰失踪线索,还我家主人一个清白。”

    “李朗,本官记得……”之前对一众人等堂审,此人年纪轻轻,生得眉目如画,问答诡辩机灵,让人颇有印象,没想到此人居然还有个如此相貌堂堂的家仆。

    “你为你家主人伸冤,胡袁氏为沈钰伸冤,你们二人均要先受刑。”县老爷捋着自己的胡缓缓说

    “胡袁氏只是小人找来的证人,沈钰乃是我家主人洗脱嫌疑的关键,小人自是也要为他伸冤,刑罚小人一人承担便是。”青铭声音沉静,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刑罚无任何担忧恐惧。

    “照你这么说,你想一人承担四十杀威吗?!”

    “公……”袁四娘小声唤充满担忧。

    青铭回看向她,面严肃的微微摇了摇,示意她勿再多言。袁四娘泪眶,用手捂住了嘴。

    “呵呵,小,怜香惜玉未必是好事,你可知这杀威,壮汉吃那二十辊都能半个月爬不起来,你一人承受四十,恐怕非死即伤。这冤还申不申,本官可以容你再考虑一。”

    “申!”青铭毫无迟疑。

    “……”县老爷冷笑一声,扔令签,“来人,脊杖四十!”

    左右各上来一个衙役,让青铭将外衣褪至腰间,只着衣。又有衙役抬上凳,要人趴上。

    “不用了,小人跪着受刑即可。”趴着这失去警惕姿势的动作,不适合暗卫。

    “老弟,我劝你不要逞了,你这样跪着,待会如果左摇右晃,我们难保不会打歪,你被打可只能自认倒霉。”施刑的衙役忍不住开提醒。

    “无妨,来吧。”

    衙役尽职的抡起,一重击在青铭的脊背上,没有事先贿赂打招呼,衙役可没有施刑放的好心。

    青铭目光垂,双手握垂在侧,没有发一声/,他的随着每次钝击微微轻颤,但却始终没有摇动。

    袁四娘看不清这个年轻人的神,但从他抿的嘴和攥的双手,可以看他承受了很大的痛苦。每次,青铭手背的青就明显突起,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黏住了额边的发丝。

    痛,青铭已经用力护住了脏腑,但在重伤之多日奔波、本已虚弱撑的,对痛觉非常腔肺腑收到震,腹的伤似乎又被震裂,灼烧之燃遍脊背,每一神经都在刺痛,已经绽开,在白衣上染上片片嫣红。

    一时之间,公堂之上,只听到的声声钝响,和袁四娘忍的泣。

    四十杖刑毕。青铭缓缓吐息了一,拉上衣服,抬看向县老爷。

    县老爷心一叹,堂这人,面比早前苍白了好几分,冷汗正顺着他的脸颊缓缓低落,可他的神却一如之前的沉,没有丝毫动摇。

    “说吧,你有何冤屈。”

    青铭于是将从袁四娘打探来的来龙去脉从叙述了一遍,说完袁四娘最后的记忆是沈钰和胡铁匠厮打这里。县老爷打断了他的话,看向袁四娘斥,“呵……本官听明白了,你这妇人不守妇,却来为郎伸冤、状告亲夫,你可知羞耻二字怎写?各家各族,这都是沉塘之罪!”

    袁四娘面上窘迫,正辩解,就听青铭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是否沉塘,日后由家法来断。大人这里是公堂,遵的是国法,断的是命案,还请大人明察。”

    “……”县老爷被噎了一,“好你个小,和你家主人一样伶牙俐齿。你刚才说到胡袁氏后来昏了过去,又怎么断言这是命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诬告良民,可是要治罪的!还想吃杖则的苦吗?!”

    “小人这样说,自是能提供证据,我已找到了沈钰的尸。”

    “什么?!”

    第10章 第九章

    城北胡铁匠家。

    上午日正好,胡铁匠正在铁铺里打铁,铺炉火旺,他上只着一件背心,两条的膀,如果不是县老爷带着几个衙役和青铭、袁四娘一行来到铺,他的一天又将平常度过。

    胡铁匠一看到袁四娘就红了,上去想要拽她,被衙役拉住。

    一个衙役替老爷说明来意,一行人便带着铁匠来到了后院。

    “你是说,尸就在桃?”县老爷问青铭。

    “正是。”

    “你放!你个贱人,勾搭男人污蔑害我!看我抓到你不把你沉塘,大人要为我主啊!”胡铁匠怒火充天、破大骂,如果不是被衙役着,一秒就要扑上去打袁四娘。袁四娘吓得往青铭后躲。

    青铭往前错了一小步,挡住袁四娘,接着,“大人请看,这桃树的落。”

    “近日雨连绵,打落,有何奇怪?”

    “有落不奇怪,奇怪的是,即使是连日雨,和同样繁盛的桃树来比,这颗树的落也太多了。”树确实遍地都是,混杂泥土,堆堆叠叠。

    “落的一个原因,是树不稳,养分供应不到枝,所以加快落。我听袁四娘说,这颗树已在院了四五年,理说应该扎实。唯一的可能,就是近期有人刨动过树

    近日多雨,若在雨夜刨树,可以避人耳目,而的土壤,又可以掩盖土地被翻新的痕迹。联系事的经过,胡铁匠需要刨树的原因,小人推断,便是掩埋尸。”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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