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智dao长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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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旬,天气已经了起来。陶惜年与阿柏一路走走停停,觉得风光不错便停留一两日。四五月又是雨季,遇见雨连绵天气便无法继续前行,只能留宿当地。因此直到此时,才刚冀州地界。

    法大会要持续好几日,如今只是五月旬,他估摸着要在此停留半月左右,便去寻了个小院短租半月,租房的用绝对比日日住客栈便宜,而且比较清静,阿柏也不用躲躲藏藏担心被人看见。

    了一日打房间,终于得以去走走。阿柏在地上蹦蹦,也想去。陶惜年略略思量一番,用了幻化法。他决定让阿柏暂时装作自己的徒儿,以充门面。

    一张符去,阿柏便幻化成十二三岁的小童,穿着青衫,眉普通到过目即忘,相当不引人注意。陶惜年满意地,换上一件青袍,拿了些钱,门散心。

    来魏国比他想象顺利。北边也不尽是鲜卑人和氐人等异族,汉人依旧占了多数,北人说的北语他也能听会说,只不过不同地方的人音略有不同罢了。所遇之人常常只当他是个外来客,并不会想到他是从梁国来的。

    冀州并不算繁华,人倒是不少,小贩来回穿梭于人群卖力地吆喝,很是闹。陶惜年尝了些当地的特与菜肴,有的不错,有的却不合味。

    阿柏真是兴奋过了着一张大嘴,将好吃的不好吃的统统扫,像是饿了八百多年。陶惜年忽然很怀疑阿柏分辨不饭菜好吃与否……

    陶惜年慢慢地走在冀州的街上,阿柏跟在他着一个糖人,发黏糊糊的声音。陶惜年忽然停,他没留神便撞了上去,糖黏在陶惜年后背衣服上。阿柏心虚地伸轻轻。哎,其实不他今日也得给他洗衣裳的……

    阿柏顺着陶惜年的视线看去,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跪在地上,穿着一破烂衣裳,发和脸都脏兮兮的,低着。他面前立着个牌,写了两个字,他恰好认得,是“卖”二字。男孩面前还放着一个小饭钵,里面有十几个铜钱,像是来往过路之人的施舍。

    陶惜年在他面前站定,问:“小兄弟,为何卖?”

    那男孩抬起来,脸廓分明,眸淡黄,肤黧黑,是个氐人相。他怔怔看着陶惜年,说:“为了兄,他病了。”

    陶惜年还想继续追问,旁边一人却笑:“这位郎君不用问了,前几日有人想钱买这孩,结果他居然要价一两金,他这么半大个孩,又不能活,难买回去当儿养吗?”

    小男孩一言不发,看着那人,却也闷不声。过了半晌,见陶惜年还在,问:“这位郎君,你要买我吗?”

    “要多少?”

    小男孩伸手指:“一两金,我能活的。”

    陶惜年摇说:“我不买。”

    此时天已经暗了来,路上行人渐少,几个乞讨者仿佛累了,纷纷走到巷里屋檐歇着。那男孩还跪在地上,又过了一阵,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收拾了东西,乌青的膝盖,缓缓往城郊走去。

    阿柏奇:“,你啥呢?我们不回去吗?”

    陶惜年示意他跟上,走在那小男孩后。小男孩转过,问:“这位郎君,为何跟在我后?”

    “去看看你兄,虽说我不打算买你,但我懂些医术。”

    小男孩的睛一亮了起来,说:“那郎君快些跟我走吧。”

    阿柏嗅到一丝危险,他拽住陶惜年的袖,小声:“可别又捋我叶!”

    陶惜年拍拍他的脑袋,说:“看况吧,若真用得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阿柏咧着嘴朝他了个鬼脸。

    走了许久,直到天完全黑来,男孩终于在一个破败的小院前停脚步,推开木门走了去。

    男孩先了灯,昏暗的灯光,陶惜年看清了室况,当真是除了床和一张小小的矮桌,什么都没有。床上绑着一个人,年龄不大,看上去二十多岁,手脚都被捆着,甚至连嘴都被堵上。那人双目无神,嘴里发无意义的*,正奋力挣扎,将手腕脚腕都磨破了,渗血来。

    阿柏睁大了睛,叫:“这……这怎么回事啊?你……你这小孩怎么把你兄捆着呢?”

    男孩跪了来,俯首:“这位郎君,请帮帮我兄!他得了狂病,城里的大夫都说治不了了。”

    “狂病?”

    “不止如此,兄还在逐渐溃烂,苦不堪言。”说罢,小男孩将床上捆着的人衣袖往上卷了一些,大块腐烂的肤。

    陶惜年过去给那人把了脉,只能把脉搏很,像是狂症,别的也把不来了。毕竟他只是略懂医术。

    “吃过什么药?”

    “狂症吃过些安神的药,成效甚微。就算……就算狂症真不能治了,可他上的烂疮总能治吧?”

    “用过药吗?”

    “用了,用了些生肌止血的药,没有用,也没钱了……”

    陶惜年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太像一般的狂症,他往这人额间一探,果然,缺了三魄。

    有人取他的魂魄,却又没完,留了几魄,让他活着。这是为何?

    这简直像在寻仇,故意令此人求生不得又无法轻易死去。还有这烂疮,不是疮病,更像是恶诅的结果。

    魂魄缺了他是治不好的,这恶诅亦难以去除。他的法力不够,需要找诅之人,倒行整个诅咒过程,方能解开。

    “你兄他……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男孩连连摇摇,说:“他人很好的,是个善人,怎么会得罪人?”

    陶惜年目光在男孩与青年之间逡巡一阵,:“他不是你兄,对吧?”

    男孩一惊:“你……你如何得知?”

    “你是氐人相,而你的兄分明是汉人相。再说,你小小年纪手脚上便有不少细小的陈旧伤痕,而你兄上除了烂疮的分,并没有伤痕,算得上养尊优。就算同父不同母,家里也不至于偏心,对你到了待的地步吧……”

    男孩低去,说:“是,我不是他亲弟,是崔郎君从街上捡来的小乞丐。崔郎君人很好的,自己过得算不上富裕,却经常接济街上的小乞丐。我想跟着他,他便收留了我,将我当弟弟般对待……”

    “他得这狂病,有多久了?”

    “一年了吧。有日他从外面回来,了风寒,后来便发,醒后不认得人,像发了狂一般,后来又过了几月,便开始生疮了。这位郎君,有办法治么?”

    陶惜年皱着眉,摇摇。他真的无能为力。

    魂魄被离,是没办法回来的。至于恶诅,诅的人功力了得,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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