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智dao长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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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无二致,只是稍短了一分。看来几年间他的态变化不大,只是稍稍了一些。

    “穿这么薄,冷死你!”

    陶惜年又挑了件茶白厚披风罩在外边,说:“这样总该不会冷了吧?”

    说完又想起修缘还在等他,连忙去厨房,匆匆洗漱,然后整整齐齐地站在修缘面前,整个人神抖擞丰神如玉,哪里像是个上山清修的士,分明就是金陵城俊朗的王孙公

    修缘仿佛有一丝惊讶,又即刻恢复了淡然的神。陶惜年有些不好意思,:“修缘啊,真是让你久等了……”

    阿柏站在后面,背起一个小竹箱,也准备好了。他着脸:“这哪是山采买啊,分明是山勾人……”

    阿柏将小竹箱递给陶惜年,自己则脱一般缩成一个小团,竹箱,几乎没什么重量。陶惜年背起竹箱,两人一前一后观。

    见修缘两手空空,陶惜年问:“修缘,用不用带粮路上吃?盘缠够吗?有地方住么?”

    “无需担忧。”

    “那……我能知你要往何去吗?”

    “光宅寺。”

    陶惜年哦了一声,“光宅寺,好去。那是当今圣上的旧宅,后来改为佛寺。听说圣上时常去光宅寺香,偶尔留宿小住。”

    行至山腰,修缘的脚步似乎慢了来,看向一薄雪覆盖的平地,仿佛有几分留恋。陶惜年左看右看,看到一未化的雪堆里一小截狼尾。他眉微蹙,步履不变,一路跟着修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阿柏也会搭上两句,等过了山腰到了山麓,怕人看见,便安静了。

    临近山脚,几个附近的樵夫在山麓砍柴,其一个发老盯了陶惜年半晌,喊:“这不是青龙山上的……智……智障吗?今儿个不穿袍啦!怪俊俏的嘞……”

    听见老喊话,几个年轻的樵夫也回过来,去看陶惜年。

    竹箱里传来微微窃笑,陶惜年在心里几乎将这老全家问候个遍,不笑:“老人家,您记错了,贫号弃智。”

    老儿抓了抓蓬蓬的发,“哦……对不住对不住……老儿记不好……”

    陶惜年:“……”

    还没山就逢此一遭,陶惜年黑着脸继续往前,修缘嘴角,没有回

    了城,人渐渐多了起来,两人也要分别了。

    修缘朝陶惜年拱手,:“陶,这几日承蒙照顾,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今日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定当报答。”

    陶惜年也朝他拱手作别,心里居然有几分不舍。他:“有缘再见,祝君平安。”

    目送修缘离去,陶惜年转走向集市,去买需要的品。

    节过后大街小巷依旧闹,人群来来往往,如鱼在里穿梭。集市上小贩争相叫卖,是一派平和而繁华的景象。

    油盐酱醋,半袋粳米,一小袋麦粉,两斤猪,一斤香菇,一斤红枣,三斤橘,半斤冰糖,二两枸杞,松糖,芝麻糖,桂糕,绿豆酥……理说箱该很沉了,但事实上陶惜年能受到的重量大约只相当于这堆东西的三分重。

    这竹箱是师傅给他留的法宝之一,可以装小半间屋的东西,而且能减轻重量。陶惜年每回山,必定要带上它,可以省一笔脚夫钱。若是没这竹箱,要让他自己拎这许多用资上山那是不可能的,少不得要请人去搬。请个脚夫至少要掉五六十文,更别说天寒路,还未必有人肯上那青龙山去。

    陶惜年买了许多东西,阿柏在后面哼哼,小声提醒:“差不多啦,再多你背不动了!”

    陶惜年自觉并不太沉,还想再装什么。好不容易来一趟,回去之后又是半月一月不了山。略略思忖一番,往东市走去,打算逛逛从前喜的店,买几卷书回去。

    陶惜年正在玉石铺里看玉佩,当然啦,必定是光看不买的。他爹给他买过几块,不过照势看,再过个几年,说不得要典当去,再新买是万万不可的。

    “哟,这不是惜年吗,换了衣裳,险些没敢认。怎么,不想当士了?”

    他转去看,一锦衣华服的庾远站在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远!”陶惜年惊呼,“没想到刚一门就碰上你了,方才还想着置办完需用若是天尚早便去府上拜访呢!”

    呵呵,兴是兴,但绝对不会去府上拜访的。

    庾远几年前娶妻生,现有一一女,少不得要给压岁。几十文钱肯定是拿不手的,几百文钱也不行,太笨重,一个孩至少一两银比较合适,两个孩就是二两。这些钱对于富足的庾家来说,本不值一提。然而……他回忆了一钱袋里的剩余,大约只有三两银和六七十文钱了……

    若只是山买需用,这钱够他小半年的。

    只能说,幸好庾远是一个人门。

    ☆、第008章 山(二)

    庾远还同旧时一般,见了陶惜年便亲地搂住他的肩膀。

    “你要买玉佩?”

    陶惜年连忙摇摇,说:“不买。我想去那边书舍看看,远,你要去吗?”

    庾远从怀里掏两个金锭,掌柜立满脸堆笑地从柜台里拿一只锦盒,当着他的面打开,红的锦盒里躺着一只相当致的玉佩,通晶莹剔透,雕工了得。

    “庾公,这是您定的玉佩,跟先前约定的一模一样,您验验?”

    “不必了。”庾远将锦盒收锦袋,挂在腰间,转对陶惜年,“给鸿儿定的,他想要玉佩了。”

    鸿儿便是庾远的儿

    “鸿儿快五岁了,紫鸢……七岁了?”

    庾远两个孩生的时候他都去看过,紫鸢生他送了一对银镯,鸿儿生那年,他山送了一把小银刀作为礼,后来便没见过两个孩

    庾远,揽着陶惜年了玉石铺,往书舍的方向走去。陶惜年慢慢地欣赏字画,庾远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话。

    “你此番山,不回去了?”

    “哪里哪里,我不过一时心血来,穿了旧时的衣裳,让你见笑了。”

    “比那寡淡的袍好看多了,这才是我认识的风陶郎。”

    “哎,回不去了,还拿多少年前的事说笑……”

    “十年前,我们一帮金陵门闲游,姑娘们看得最多的便是你……”庾远说到这里便打住,接来的事对于陶惜年来说并不愉快。

    “如今我都一把年纪,哪还有人看?若不是个煞星,早跟你一样是好几个孩的爹了。”

    “你如今与弱冠之时相比,并无多大变化。若说你刚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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