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思 - 分卷阅读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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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肃帝对使臣说:“事已了,你们就回去吧,替我问候你们大王。”

    使臣说了些客官话,恭恭敬敬告辞,忙不迭地离开了,仿佛生怕再什么枝节,这位燕国皇帝一个不开心拿自己开刀。

    期思没说什么,脸上也没什么表,将破离剑收

    李岑说:“小殿明大义,不与那大凉使臣计较,江大人教导有方啊。”

    江荀衍淡淡:“虞珂天豁达,自有主见。”

    肃帝十分见不得他们在自己前打机锋,摆摆手:“行了,你们也为此事心多日,都回去吧。”

    诸人便告退,肃帝将期思留

    “大凉王到底是没有独吉鹘补,可觉得不满意?”

    屋只余肃帝和期思二人,肃帝开门见山,问期思。

    第44章 链符

    “没什么不满意,至少让大凉也割了,独吉鹘补的日不会好过了”,期思笑笑,平静得很。

    肃帝:“你是识大的明白人,好孩,孤没有看错你。”

    又看看那柄剑,说:“破离,四海升平,人世再无分离……不错,以后便安心读书习武,若后悔了,便来告诉孤,让萧执和裴南贤去大凉取那独吉鹘补的人来。”

    期思笑起来:“这就算了,神影卫千里来回,为了他那颗,不值当。”

    肃帝笑笑:“男儿该当大气,不拘小节,很好。”

    又与期思说了些话,便让他回丞相府去了。

    到了相府,江荀衍和江烜都在。

    江烜依旧是随意自在的模样,在厅里椅上懒懒一靠,看期思带着破离剑回来,问:“接受大凉王的歉了?”

    期思:“歉还是很有金量的,差不多就得了。”

    江烜笑起来:“见好就收,不错。”

    又看见那柄剑,问:“怎么样,意外收获一把合心意的?”

    期思笑着问他:“你怎么就知合我心意?”

    江烜眉一扬:“本公阅人无数,一看过去就知你与这剑气场相合。”

    期思笑着抱拳:“江公力。”

    又:“还好是元酀让他们送给我的,否则还真为难要不要用,独吉鹘补换来的剑,心里总是不舒服。”

    江烜摇摇:“别这么讲究,就算是独吉鹘补换来的,剑是无辜的。”

    江荀衍看看那柄破离剑,对期思说:”这剑是晋国大将军瑞楚年少时的佩剑,与你有缘,便带在边罢。”

    期思听江荀衍这么说,心里有些问题想问,想想还是忍住了,想等日后单独问他。

    江荀衍与他们待了一会,临走前叮嘱江烜这次要老老实实在相府待到明年夏天,便离开了。

    期思看江烜立刻蔫来的样,想笑又不敢笑。

    这几天里,期思晨昏之时习武,便用的是这柄破离剑,起初觉得破离剑有些沉,用着用着反而趁手许多,果真与自己相合。

    与江烜对招时,破离剑与燕支剑锋芒相的时候声音浑厚清越,与平日果真不同。

    这天,江烜门去了,江荀衍在府里难得有空指期思,两人在书阁里说起瑞楚与大凉的一场战役时,期思终于忍不问江荀衍:“先生,你认识瑞楚将军,对吗?”

    江荀衍没料到他突然问这个问题,顿了一:“年少时相识,怎么问起这个?”

    期思将衣领红绳缀着的黑金链摘,放在桌上,推到江荀衍面前:“先生可识得此?”

    江荀衍看着那黑金链,又看看期思,神有些复杂,:“这是瑞家的传家链符,瑞楚从前带在上。”

    期思看着江荀衍的睛,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传家链符?”

    江荀衍思索片刻,似乎是在回忆什么,说:“瑞家世代将门,这黑金链符是家主持有,但如今瑞楚已死,晋国陛将它给你,大概是……缅怀吧。”

    期思又问:“与兵权有关吗?”

    江荀衍:“瑞家自前朝东洲国起,世代执掌兵权,效忠皇室江山,前朝皇帝赐黑金链符予瑞家。直至如今晋国,瑞楚若在世,凭此链符,可调动多半军队,但瑞家无人,链符便只是象征。”

    江荀衍沉默片刻,又拿起链符,手指摆,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巧机关。

    那条蛇扣般的链符竟如有生命一般扭转旋开了扣,像是一朵泽神秘的黑朵,变幻为一只麒麟的形状,黑金麒麟怒目踏云,麟爪俱现,致传神。

    期思十分惊讶,陆应秋将这链符给他后,他一直觉得是晋国皇室的信,不大愿意碰它,也从不把玩,没想到还有如此妙的机巧在

    江荀衍又了一巧机关,黑的麒麟便幻化为那黑朵,枝翻飞旋转,重新蛰伏成一条黑蛇般的平常链符。

    “瑞家链符机关巧,据说是墨家后人所造,举世无二。第一次见到你时,看见这链符,我也有些惊讶,也很慨,时移世易啊。”

    期思接过那链符,重新带回颈上,想起那天独吉鹘补看见链符后,言说“虞珂”是瑞楚的儿,想来是这个缘故。

    江荀衍却又犹疑片刻,说:“但瑞楚死后,据说他的佩剑昆吾剑和黑金链符一同消失,晋国的檄文布告还特别声明此事,既然晋国陛将它给了你……何至于……”

    想想又:“罢了,想来是家事,我就不多嘴了。”

    期思笑笑:“其实我也不知,那时候刚回就被送来了,许多事都是不明白的。”

    江荀衍:“都是前尘旧事,不知也罢。”

    期思想起来从前陆应秋和母亲对他说过的话——

    “也许你以后就明白了……”

    “不要怪你父亲,他有他的不得已……”

    “你父亲是很好的人,许多人都因他的付才活来……”

    期思想了想,又问:“先生一直以来给我讲授瑞楚的兵法,是因为受这链符的动?”

    江荀衍沉默片刻,那双睿智的绪不明,一时没有回答他。

    期思又试着追问:“先生是不是将我认作了瑞楚的儿?”

    江荀衍抬看着期思,眉微皱,仍是不说话。

    江荀衍摇摇:“殿是一国皇,这话不能说。”

    期思看看他,便不再问,但心里还是埋着些疑惑。

    使臣离开了燕国,阿史那达罗的脑袋据说也依言烧了丢护城河里。

    期思在书院的功课落多日,但追上度还是不难的。

    一整个冬天在兵荒的意外无声息地溜走,昌煜城升平繁华,瑞雪覆盖着京城。

    期思上朱颜瘦留的心脉病已经除,自此便不再心有隐患,走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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