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五妖媚 - 分卷阅读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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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的差事与之前“天门”贩案,或在沅城引“半江楼”的人面不同,非但不需要大张旗鼓,反而要低调地行事,暗将事探查清楚。

    于是二人择了一间不起的小客栈落脚,当然,这回不需要两人再同住一间房了。

    月佼与纪向真已有一定的默契,只了五日,便已大致掌握了事的走向。

    香河城郊原有一个叫“碧竹门”的小门派,在江湖上名声不大,可在当地却有一定势力。

    这个“碧竹门”的行事倒也说不上是正是邪,以往所行之,可谓善恶兼而有之。

    只是自今年年初起,“碧竹门”时常以各的手段威吓乡邻,再以极低廉的价格行兼并旁人家的土地,这类事已不是一次两次。

    有苦主曾告上香河县衙,却被以各理由拖延、敷衍,最终不了了之。

    事已还原得差不多,只需查清楚香河县衙有无官吏涉其间、暗为“碧竹门”撑腰,月佼与纪向真就可以回京复命了。

    十月初六,纪向真夜探香河县衙,至夜未归。

    初七清晨,整夜没等到人的月佼提心吊胆,急匆匆就要门去寻。

    才一打开门,迎面就飞来一个纸团。

    她并不低去看那个脚边的纸团,反而目光凌厉地看向纸团的来——

    房檐。

    在离她这么近的位置,却又能不让她察觉任何“生人靠近”的气息,此刻她的脑只浮现一个人。

    月佼目光凛冽如积雪堆霜,盯着阑外的房檐,冷冷启

    “左护法,许久不见。”

    阑外的房檐上应声垂一张久违地森森的脸。

    “那个人……他在我手里,”玄明倒悬的脸上依旧瘆人的笑,“城西山脚,玄明恭候神女。”

    那张倒悬的脸倏地消失,月佼退回房,后背抵在门上,面上僵到没有任何表

    第六十五章

    纸团!

    月佼回将门打开,先前玄明扔在地上的那个纸团仍在原

    飞快捡起那个纸团, 又匆忙掩上房门后, 她才赶将那纸团展开。

    红云谷的大多数原住山民是不识字的,玄明的纸团上也只是照红云谷的习惯, 以简单朴拙的线条、箭和符号,指示了他方才约她见面的地,并在左方落了一个小小的“玄”字表明份。

    没有任何有用的蛛丝迹,可供她判断玄明的动机或目的。

    她有些失望地闭了闭,迅速沉心来, 从行李一支炭笔与一张纸, 简单写纪向真落玄明手、自己将前往香河城西山去见玄明的讯息后,将纸张折好放一个厚厚的信封。

    这信封里,有这几日她与纪向真查到的关于“碧竹门”一案的相关记录。

    她想了想, 又将玄明扔来的那张纸条也折好,一并放了去。

    右司的人差事,每组执行者周围必有一个负责传递消息的暗策应者, 例如当初前往沅城寻找严怀朗落时,月佼、云照与纪向真的策应者是江信之;而严怀朗追查“半江楼”一案的策应者,是庆成郡王云曜。

    此次月佼与纪向真香河城之行的策应者,正是扮作他俩车夫的江信之。

    月佼将那信封卡在桌面,便匆匆门,刻意自小客栈专供车停歇的偏院侧门离开。

    偏院, 易容过的江信之面庞黝黑,神憨厚, 远远对她,状似恭敬地目送她离开。

    之后,江信之确认无人窥视,便偷偷潜月佼所住的那间房找到了她留的信封。

    ****

    香河城西郊。

    山脚的这片树林还算茂盛,对熟悉山林的红云谷人来说,算是退得宜的安全之所。

    玄明面晦暗地负手立在林间的,他的脚边蜷缩着被捆缚了手脚、布巾的纪向真。

    纪向真一见月佼,立刻瞪大了吚吚呜呜似是警示,却遭玄明重重一脚踢在背上,立时面痛苦之,好半晌发不声来。

    未几,月佼隐约嗅到淡淡的血腥之气。

    她垂了垂帘,忍住心的气血。

    很显然,纪向真背后有伤,而方才玄明那一脚,是故意踹在纪向真的伤上,让那经过一夜之后或许已有愈合迹象的伤再次崩裂。

    “属原本还担忧着,心想神女或许不敢应约前来,看来,神女对这个男,倒是格外,”玄明不笑地向右上挑起角,寒意倍增,“不过,请神女放心,只是用袖箭在他背上扎了个窟窿,一时半刻死不了。”

    月佼令自己直视着玄明的目光,也回他一个假笑,徐徐缓声,反问,“为何会以为我不敢来?”

    “毕竟,你一直都很怕我,不是吗?”玄明狭沉的眸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幽光,如毒蛇嘶嘶吐信。

    这话倒不是玄明自负,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月佼每每面对他时,确实始终有一仿佛与生俱来的惧怕与防备。

    即便上一世的月佼活得浑浑噩噩,可她骨里那小动般心,足使她锐地知到,玄明上隐隐散发着不明的危险气息。

    此刻的她,已忽然明白那危险的气息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当初与她祖父一同到达红云谷的那批原人,即便在红云谷生活了四十多年、与谷的原生山民通婚已有两三代,可他们,及他们的后人,大多在言行举止,甚至衣着、习惯上,都会或多或少保留一些原人特有的痕迹。

    唯独玄明那一家。

    他们几乎彻底丢开了上所有属于原人的习,与红云谷每一原生山民别无二致。

    到了玄明这一代,更甚。

    他甚至刻意抹去了自己的姓氏,最终一红云谷权力的心,直到最终接替了月佼的父亲黎清,成为了可以代谷主令的左护法。

    前一世的月佼活得不需要带脑,所以她从未去想过玄明那一家为什么要这样

    如今她虽依旧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却已能想到,自己为何会一直觉得玄明很危险。

    这个人就像是蛰伏状态.侵.者,极力藏起獠牙,将自己伪装得与周围的生灵看似相仿,可伪装,终究不是真的。

    那“耐心地等待着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将猎们撕碎、拆吞”的嗜血野望,终究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蛛丝迹。

    “终于,不自称~属~了?”月佼远远抛给他一个凉凉的如丝媚,却无半分笑意。

    之前周行山在小书院带领大家案例复盘时曾教过,若能探查到一个人的来,便能更加接近准确地判断他行事的动机或目的。

    玄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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