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五妖媚 - 分卷阅读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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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不是说好要‘悄悄的’吗?”

    月佼抬手戳戳他的脸,纤的指尖在他面上不轻不重去,惹得他忿忿张来咬,这才赶忙将手收回来坐正。

    她忙不迭地转移话题,“对了,方才卫翀将军问你,是不是去请救兵,那是什么意思?”

    “古西尘,你还记得吗?”严怀朗淡淡勾了勾

    古西尘是谁?

    月佼皱眉想了好半晌,才忽然如梦初醒:“哦,是当初我考官时,向罗堇南大人揭发我伪造籍的那个人!诶,之后在京郊受训时,他没有通过考被送回家了呀……他竟敢欺负你?!”

    “不是他,是他父亲,”见小姑娘气鼓鼓地握了拳,严怀朗十分享受这被她维护的觉,心滋滋,“他父亲是个言官,打从我自羯回来的一年起,便隔三差五地带弹劾我,习惯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月佼却并不放心:“他弹劾你,陛就会罚吗?”

    事关公务上的一应事宜,月佼从不仗着自己与严怀朗的亲密便随意逾越探问,她仍老老实实遵循着右司时被定的准则,不去打听不该自己知的详

    这些日她隐约知晓朝似乎发生了一些事,也从同僚的议论仿佛与之前严怀朗办的某件案有关。可她从未仔细向严怀朗询问个,她能明白,既严怀朗没有主动向她提及,那就意味着此事规制不该她知

    是以此刻她虽问几句,却只是单纯于对严怀朗的关心,并不他非要说始末。

    严怀朗沉沉一笑,安抚,“别担心,他对我的弹劾通常都是无理搅三分,陛有数的。”

    月佼这才放心来,两人一路说说旁的话,车徐徐驶向东城郊外的罗家大宅。

    ****

    由于严怀朗前几日便派人给罗昱修递过了帖,今日到了罗家门,两人一车,门房的人便了台阶来迎。

    得了通传的罗昱修也了门来,远远便执礼与二人寒暄。

    见他目光略带兴味地逡巡在自己与严怀朗之间,月佼忙:“我不知你住在哪里,才请了严大人来我过来的。”

    她这会儿才想到,毕竟严怀朗家与罗家之间的旧事未了,自己今日贸贸然与严怀朗一同登门,显得像是故意来恶心别人似的,实在不太君,于是她便谨慎了言行,不想让罗家的人误会自己是来挑事的。

    罗昱修罗家这样的门第,自是个心思通透之人,闻言便知这小姑娘定是听说了罗家与忠勇伯府的旧事,这是在顾全罗家颜面呢。

    可罗家上谁不知严怀朗那在人前冷冰冰的,连他母亲、他妹妹让他作陪,也未必请的动他,今日这一,明人都看得懂月佼是严怀朗选定的姑娘了。

    况且,严怀朗亲自陪同她过来,其的维护之意昭然若揭,这分明就是不肯让心的姑娘在罗家受半委屈。

    拳拳之本无需赘言,哪里是她三言两语撇得清的。

    不过这姑娘和气对人,能谅罗家在这其的尴尬,不给人面上难堪,这让罗昱修心对她的观就更好上几分了。

    寒暄过后,罗昱修便领着他俩了罗家大宅,一路闲叙几句。

    才踏,迎面便有一影旋风似地奔了过来,扑抱住严怀朗的

    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小脸白白净净,一对乌黑的大睛里盛满欣喜,抱住严怀朗的仰着,脆生生张就喊:“严二叔!”

    严怀朗盯着挂在自己上的小家伙怔了半晌,还没来得及声,罗昱修倒先忍不住扶额笑斥:“罗昱松,你给我闭嘴!瞎喊什么?”

    罗昱松回,理直气壮地对自家堂兄:“我说,严二叔的兄与我们的父亲是同袍,那严二叔就比咱们一辈!”

    罗昱修走过来将罗昱松从严怀朗上掰来,给随侍小家伙的人,“你瞎胡闹,你别同她学。你这一叫,生生把我的辈分给连累了,我亏得慌。”

    被侍者抱起来的罗昱松捂住嘴笑得前仰后合,又朝严怀朗挥挥手,“严二叔,我要去写字了,午饭的时候再会啊!”

    月佼从到尾都是一

    见她茫然,罗昱修温雅一笑,解释:“罗昱松是我二叔罗霁……的遗腹。”

    咦?罗霁不就是那个……

    月佼更加摸不着脑了,扭瞥了严怀朗一,又瞧瞧罗昱修,尴尬,“我以为……是个小姑娘。”

    她一直以为,罗霁的遗腹,至少该是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姑娘。

    罗霁之事对罗家来说毕竟是一伤疤,严怀朗虽明白了月佼在疑惑什么,却不便在此时当着罗昱修的面讲这陈年往事。

    倒是罗昱修大大方方,重新领着他们二人往里走,:“毕竟时隔六七年,再是天大的痛,也平静了。”

    罗霁殉国是同熙三十三年的是,当时他的妻正怀着罗昱松。

    而此前月佼从云照那里听说的“罗家姑娘”,其实是指罗霁的大女儿,罗昱松的亲罗如晴。

    她只比严怀朗小一岁,却教自己的亲弟弟叫严怀朗“叔”,这态度算是很鲜明了。

    “她撺掇罗昱松来叫你二叔,大约是故意想叫祖母知,她对你没心思,”罗昱修对严怀朗说完,又转而对月佼笑了笑,“晴晴行事从来如此七八糟,叫你们见笑了。”

    月佼笑:“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严怀朗挑挑眉,倒没说什么。

    路过一间空落落的小院时,月佼忽然有些讶异地指了指小院门的结香树:“咦,你家也喜在结香树上用黄绳绑结呀?”

    黄细丝绳编只的巧小结,被密密匝匝绑缚在结香树的枝上,映着青砖墙,在秋日轻轻摇曳。

    见罗昱修似是呆住,月佼以为自己说错话,只好尴尬地扭看向严怀朗,小声问,“是……原人的风俗吗?”

    “你,见过这结?”严怀朗,半晌后才吐这句话。

    月佼愣愣,轻声,“我祖父给我编过,说绑在结香树上可以使人命百岁……”

    严怀朗顿了顿,“你祖父的名讳是?”

    这问题可把月佼给难住了。

    “祖父就是祖父呀……”她不知所措地绞起了手指,忽然发现自己竟从来不知祖父姓甚名谁。

    终于自震惊回过神来的罗昱修清了清嗓,周似是不可抑制地在激动发抖:“这院,是祖母为我……三叔留的。”

    那年罗霈年方十五,还是罗家最小的一名儿郎。

    ——每在结香树上绑上一朵黄丝结,便是一句“愿母亲命百岁”。

    这不是原风俗,这是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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