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郎 - 分卷阅读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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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的,然而开盘是哪天他不记得了:“有半年了吧。”

    “还差9天满半年, ”杨桢不费灰之力地报了时间, 因为后天就是重九月九。

    这个不会放假所以被现代人普遍忽视的节日之后再过两天,就是他二十五岁的生辰, 没人替他庆祝,过不过其实意义不大,但他就是惦记, 因为那是还属于章舒玉的东西。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4月6号,我躺在医务室里,你冲来问我为什么放你鸽,我当时脑得要命,本没法好好回答你的问题,你还记不记得我说了什么?”

    初次见面不怎么愉快,因此权微的印象比较刻,他接过话来说:“记得一,我问东你答西,说话怪腔怪调的。”

    “我当时说,”杨桢忽然转过来看他,吐字清晰地说,“客官见谅,我们牙行不卖房。”

    回忆一涌上了心,就像第二次看书总有新发现一样,权微依稀想起那个医务室的光线很亮,曾经的对话开始在他脑里成型。

    说来也奇怪,大学时候宿舍里有个喜背诗写诗的大才,别人肚里也确实有墨,唐诗宋词张嘴就来,但权微就是觉得这人装,但杨桢拽古文就没有这觉,语气、语态和语速都不奇怪,好像他本来就是这么说话的。

    权微笑了一声,发了很轻的气音:“对,是这一句,你还说你们卖大米、炭啊柴的,经营范围广得不行。”

    杨桢:“你当时什么觉?”

    权微顿了一秒:“觉得这个人脑怕是有病。”

    杨桢为他的乌鸦嘴了个赞:“结果没想到是真的有病吧,除了有病,你不觉得我说话的措辞很怪异吗?”

    权微:“觉得,文艺腔,不接地气,还听不懂。”

    杨桢明知故问:“什么听不懂?”

    权微:“你们是介,不是什么牙行,那是哪两个字我都不知。”

    杨桢:“牙齿的牙、行业的行,牙行。”

    文盲望文生义地说:“牙行是什么,腔医院?”

    这想象力也太直球了,杨桢哭笑不得:“不是,牙行是360行里的一行当,靠才来撮合买卖,简单来说就是古代的介。”

    有人喜用网络行语,相对的有人喜返古也没什么不对,而且杨桢当时脑不清醒,胡说八也正常,权微忽略掉心里的违和,夸他说:“你真有才。”

    杨桢摇了摇,微笑着说:“你看过我的个人调查,有没有发现我曾经是个理科学霸?”

    杨桢的考理综是一个碾压智商的成绩,权微还有印象:“有,两百九。”

    杨桢:“那你记不记得我考语文考了多少分?”

    这个就更难忘了,权微当时的语文考了72,杨桢比他还磕碜,他报了个数说:“好像是69。”

    杨桢:“可自从我摔到之后醒来,直到现在都不会一理科上的东西,什么几何证明、动力学原理、化合反应一窍不通,但要是背个五经三礼之类的完全没问题,但是这些东西我本没看过,你说这是什么原理?”

    权微又不是脑科专家,就是有原理他也不知,他胡扯:“大脑不是分很多区吗,运动的、语言的、智商商的,可能你就是把信息理的那块脑给激活了。”

    这理由有鼻,换个真的脑缺血患者来听说不定就信了,但杨桢无法苟同,因为他是直接换了个脑,他接着说:“还有啊,我以前格傲慢、人缘很差,喜赌博还敢借利贷,不会写笔字、不会画画、不会记账、不会打算盘、不会挑酒也不会卖菜,从那次受伤之后改换面,一就都会了。”

    “我到海菜市场的时候,是受伤之后一个月左右,可是你爸说我写字里功力起码有十年以上。我算盘打的也不错,百位级的自问不会比你们计算机慢。挑酒的功夫也凑合,反正不至于买到假酒。”

    权微到现在还没捉住他想表达的主题,五官不自觉皱了起来,想问杨桢到底想说什么,但又心疼他那孤独的样,于是耐着没话找话:“你那次受伤还算是因祸得福,get到了很多别人学都学不好的技能。”

    杨桢看着他笑:“可是你不觉得这不科学吗?什么技能和手艺,不练个几年都拿不手的。”

    权微反正是怎么都有话说:“过度相信科学不也是一迷信么。”

    这句话正合杨桢的意,他的心略微有加速,他一不眨地盯着权微说:“那次在菜市场的小巷里,你我离开菜市场,说被利贷找到会被剁手,我反过来呛了你一句,你还有印象吗?”

    权微对于他吐了自己一脚印象更:“你说随便剁,反正也不是你……”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来,目光凝滞而带上了沉思,同时他本能地察觉到了一类似于前方能预警地不详预

    后来见为实、五经什么的不看就会、古代的、牙行、重生、改换面、不科学、不是他的手……

    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这瞬间权微也不知是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了杨桢床那张密密麻麻的小楷名录,叫什么他忘了,但是记得“牙行”两个字,当时因为太详实,还以为杨桢是要写。

    可是虚拟的东西,他没必要这么代,说话学古代人,行为也学,现在整个人都窜屏了,说话没有重还神神叨叨。

    权微的脑成了一团,还没理顺杨桢这么一通的东拉西扯是想什么,对面的人却已经不打商量地劫走了他的话:“的手。”

    “你当时问我是什么意思,我拿禅宗的活人刀来忽悠你,但解释就是掩饰,前面那句才是我的实话,”杨桢给自己打气似的气,接着一气吐到了底,他对着权微举起双手,投降似的亮了个正反面,仿佛是在表达我两袖清风、没遮没掩。

    “这不是我的手,我不是杨桢,借尸还魂你听过吗?电视上老在演的。”

    说着说着他就轻松而坦地笑了起来,放双手背到后腰上,心的重担一瞬间被离,时隔半年、沧海桑田,他无限久违地尝到了什么叫无事一轻。

    没有权微、没有,也没有自导自演的顾虑,只记得他是章舒玉。

    可他对面的人就没有这么自在了,要是用一个词来形容权微这一刻的状态,那就是死机。

    他整个人都懵了,程度严重到连“这货一定是在逗/耍我”的念都没有,就那么杵着站了好一会儿没动。

    都说现实的荒诞足以让最离奇都甘拜风,但之前听得最多的都是人的丑恶和奇葩,像杨桢这况肯定是造谣或神分裂。

    想到分裂权微终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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