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索，便问
。他们要找的就是玩偶，虽说玩偶们还在当初被埋葬的地方的可能
不
，但多一条线索总归是好的。
“就在镇上的墓地里！”
理员哆哆嗦嗦地看了谈苏一
，飞快地回答。在他里，谈苏跟倪茂是一伙的，都很可怕。
“还有什么吗？”倪茂慢悠悠地问。
理员对倪茂比对谈苏更恐惧，睛都瞪大了，想了一会儿连声：“有，有一段歌谣是关于玛丽·肖的。那段歌谣是这样的：小心玛丽·肖的凝视，她只有玩偶……如果你看到了她，千万不要尖叫，不然她会扯掉你的
……大、大概就是这样！”
“这段歌谣是你们在
现全家都被杀的案件后编的吗？”谈苏沉思着，随后问。
理员慌忙摇：“我、我不知……不过，这歌谣确实很晚才现……”
“那它就是纯粹吓唬人的。”谈苏，“如果真有人遇到了玛丽·肖，尖叫后被杀了，没人能将这件事
传开来；如果这事没有传开来，那么第一个知不尖叫就不会被杀的人，又是怎么知的呢？玛丽·肖总不可能自己将这事外传。只能说是有人
据全家死亡的惨案编造了这段歌谣。我想，要是玛丽·肖真的锁定了一个目标，对方必死无疑。”
倪茂听得连连
，脸上笑容满面：“谈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谈苏想了想，又问理员：“失落之湖上的剧院，还在吗？”
理员：“还、还在！但是那里早就没人去了，只剩
一个废墟……”
谈苏，有废墟总比什么都不剩的好，从废墟里说不定还能找到线索。
“谈，都问完了？”倪茂又问。
“嗯。”谈苏应了一声，随即觉得有不对，正要开
，倪茂那边已经将理员的
转向另一边，手起刀落，从后面割开了他的脖
。
鲜红的血
洒在理员前的地板上，他连叫都没叫一声，就砰的一声倒了去。
而杀人凶手倪茂，蹲.在理员的衣服上将刻刀
净，转望着已经呆掉的谈苏笑：“谈，我们快走吧，不然就追不上他们了。”
谈苏回神，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只见过一次倪茂杀人，还是在非常远的
况。那时候她虽然已经意识到了倪茂的可怕，但绝不像现在这样清晰。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一个人在她面前被杀，并且是被一个笑着动手的人所杀，对她来说，心底的震撼久久无法消散，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失去了呼
。
倪茂看谈苏的表不太对，耸耸肩：“我要是不杀了他，他说不定会妨碍我们找玩偶。谈，你也不想我们的路上多障碍的吧？”
前的人轻描淡写地诉说着他的杀人理由，但谈苏完全没办法认同。
她沉着脸，低声：“你在现实
，也是这样的么？”动不动就随手杀人，将人命当
儿戏。
倪茂眨眨，惊讶：“当然不是！谈，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杀人了的话，我早就被抓
去了。我倒是觉得谈你很奇怪，这些人又不是真人，杀了就杀了，又怎么了？”
谈苏眉微皱，心不由得有些
。
其实，倪茂没有说错，对他们这些玩家来说，次世界的人都不是真人。可到底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所谓的“真实”，不过是一组组的电脉冲，他们的所有
觉，都来自于此。就像萧睿曾经提起过的那样，“缸之脑”，玩家们就是那么一个
境。当然，玩家们比较幸运的一是，知自己是“缸之脑”，意识上明白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可谈苏也很清楚，所有的次世界都那么真实，就像是在现实世界一样，她可以
碰到每个人，觉到他们的温，受到他们的喜怒哀乐，仿佛可以及他们的灵魂……如果这都不叫“真实”，还有什么叫真实？正因为这些次世界对她来说太真实了，她没办法像对待游戏NPC一样对待次世界的人。她明知他们都只是系统创造来的人
，但跟他们接时与跟现实世界的人接时一般无二的觉，让她永远没办法不将他们看人类。而那些人，也有着他们自己的自由意志，对他们自己来说，他们再真实不过。
所以，到底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
谈苏没让自己再想去，再
，就要变成一个无解的哲学问题了，而她此刻的境，显然不适合这
需要静心来思考，就算思考也思考不个所以然来的问题。
“不说他们……”谈苏没再纠缠次世界的人的问题，她望着倪茂，肃然，“那么其他玩家呢？在过去的次世界，你就没杀过其他玩家？”
“杀过啊。”倪茂依然说得轻描淡写，“可那又不是真正的杀人，死了不过就扣分数而已。”
“如果他们积分不够呢？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谈苏提了声音。
倪茂将刻刀放回包里，单手
兜望着谈苏，语气很平淡，面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容：“那就只能怪他们自己运气不好了。”
谈苏觉得一阵无力。
或许，正如他自己所说，倪茂在现实世界确实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但这个游戏之后，束缚他的德准绳一瞬间消失了，于是他开始随心所
，开始肆无忌惮。而且，他自己还并不认为他错了。
这一刻，谈苏忽然想，他真的错了吗？她说他错了，是站在她自己的价值观上的，她认为那不符合社会德，那是错的。可对倪茂来说，这一切只是一场游戏，他完全
照游戏规则来，对他来说，或许玩游戏就该随心所，像她这样还顾忌那么多的，才叫不正常。至于玩家因他的行动造成的死亡，在他看来，或许那都是系统的设定问题，而并非他的过错。
这是观念问题，她不可能说服他改变想法的。
“所以呢？谈，你准备怎么？”倪茂将手伸背包，但并没拿什么，只是保持着那样的动作，笑望着谈苏。
谈苏恹恹地说：“我们……跟上他们吧。”
她跟倪茂的观念完全不同，实在说不到一块去。而现在，就算打从心底里厌恶他的行为，但她又能怎样呢？其实她和他从本上来说都是一样的，都只是为了自己的立场和利益而已。她能的，不过就是不与他同合污，并且适当地阻止他的某些行为。
倪茂静静地望着谈苏，好一会儿才骤然笑了起来：“好啊！”
倪茂笑着走了过来，不顾谈苏的躲闪牵起她的手，率先向外走去。
一路沉默，追上大
队，他们正在车边等着两人。倪茂和谈苏牵着手的动作被金漪漪一看到，她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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