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泓继续往前走，努力装作没有发现跟踪者的样
。
两人快步走了大约有五分钟，故意从较为宽阔的大路拐到了小
上，再往前走，树林越来越茂密，路也越来越不好走，就跟直接在树与树之间钻来钻去似的。靴踩着的落叶也是愈发厚了，每一脚都像是能陷
去大半只鞋一样，足以看
，这些都是前人没有落脚过的地方。
林里很安静，像是只有他们俩的脚步声，刚才还能听到的那
有节奏的窸窣声不见了。这
觉很诡异，当你明知背后有东西，却不能回
，看不到也听不到的时候，心里的压迫反而更
，到连浦亦扬背上都冒起了冷汗。
他又想到了地铁站里落在他背上的那只黑手。
会是同一拨人么？
他瞥了
边那个人，那个他不久之前还怀疑过会要他命的人。向泓依然没停
，就是走得更快，而且就像真的怕他跟不上一般，手依旧抓得很
。
他们不断地往林
钻，浦亦扬本以为向泓是想甩掉后面的人，没想到那家伙忽然停了脚步。
面前是个斜坡，方传来潺潺的
声。这一带树
得太密，他们这一通
钻，竟走上了一条绝路。
向泓松开了他的手。
小向总目光冷冷的，动手解起了禁锢着手腕的冲锋衣的袖。
浦亦扬一看就懂，这货是要准备来
的了。
他思考了几秒，忽然间飞快地剥掉了自己上的风衣，裹着那书包，一块丢到了
木丛的
上。然后他拽了把向泓，拉着那人躲到了树后面。
向泓抗议了：“你
嘛！”
浦亦扬费了老大的劲压着他脑袋不让他窜去，嘴里小声说：“这不来
先发优势嘛。”
向泓明白了他是想要偷袭，嘴里啧了声：“猥琐。”
浦亦扬十分无辜地挠挠眉
。
他不过就是在游戏里逃窜惯了，总是要在确保敌明我暗时候才动手，这会
急之，条件反
似的用上了游戏里的招数。想他现实里一个堂堂老好人，竟然会给黑的小向总嫌弃不够光明，也是
讽刺了。
好在向泓还是听了他的话，没窜去。
两人肩靠着肩，屏息凝神，听着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向泓站得更靠外些，神也比没
镜的浦亦扬好上许多，他微微侧着脸，一动不动，只有
仍在起伏，而且节奏正在加快。
那脚步声停了。
浦亦扬的呼
一窒，只觉得手腕又给人抓住了，那人用冰凉的手指在他掌心写了个数字。
一个三。
是三个人的意思么？
他未得细想，就见向泓已经转跃了去。
那金黄
的影快得像一匹矫健的豹，双脚落地之前，就已扑倒了一个走近书包的人。小向总手里拎着
不知打哪掰来的树枝，约摸有个手臂
，照着那人的脖就是狠狠一
。
那倒霉鬼发一声痛呼，躺地上好一阵没能起来。
另一个人刚想上前，向泓跟背后了睛似的，侧让过，手里的
抡起，携着呼呼风声，既狠又快地当敲去。
浦亦扬给小向总的手震得不轻，角余光瞥见另一个黑影朝自己摸过来，才有了迫的实。
他可不是游戏里的路过的，能靠一手
作对付任何一个敌人。让他打打格斗游戏那是一等一的
手，真到了自己要动手的时候，就给打回了原形。
浦亦扬本人和任何一个在生活里酷
打游戏的宅男一样，并没有太多架经验。幸亏每个礼拜要去给亲娘活，所以
不差，勉算不上真的手无缚
之力，但这要来一场真刀实枪的动作戏，他还是压力不小。
好在他擅的从来不是打，而是逃。
“兄弟，你别打我，我真的不经打，”他一边嘴里唠唠叨叨，一边绕着手边那棵树，玩起了捉迷藏，“要不然你说说，你到底追着我
什么？”
他这上蹿
，跑得贼快，连带着背后追着他的人也不得不跟着上蹿。
那男人明显是给惹急了，怎么跑都是跟在浦亦扬后，明明人就在前，却怎么都逮不着。他气得不跑了，是伸手去抓浦亦扬的衣领。
一只手好整以暇，往回一探，刚好拽住了他那条伸去的胳膊。
浦亦扬拉着那家伙的手，狠狠一拽。他饶树十来圈才找到了这么一个最佳角度，另一个人如何躲得开？只听“咚”一声响，男人刹车不及，给拽得往前一扑，脑门刚好磕在了面前的树上。
“噫，不好意思，力大了些，”浦亦扬探脑袋，伸
碰了碰那仰面倒地的男人，见人不再动弹，略带愧疚地说，“我没怎么在现实里揍过人。”
就在他绕树跑的这会功夫里，小向总早就收拾完了另外两个。
其
第一个脖上挨了那一记的，早就
了过去，另一个则面朝躺在地上，一侧肩膀给向泓死死地踩着。
向泓掂了掂手里那从
裂开了的树杈，嫌弃地撇撇嘴，随手一扔。
他微微俯去，右手手肘撑在膝盖上，用着手
的左手拎住了之人的衣服后领，往一扯。
看到那块币大小的刺青，向泓的睛一眯，两寒光来。
那刺青是一团腾云驾雾的龙纹，龙爪龙须栩栩如生，也是他从小到大最熟悉不过的纹样。
“是谁派你来的？”他嗓音极冷，跟给十二月的冻沥过一遍似的。
男人闷哼了声。
踩在男人肩上的靴尖用力一碾，人和底的树叶浮土
着，发几声明晰的咔嚓声，压断了的也不知是树枝，还是人的骨。
向泓加大了几分力。
男人的肩膀又往泥地里陷了几寸，两边一一低，大概是疼得狠了，他的整个开始哆嗦。
“吴铮给了你多少好，你就那么听他的话？”向泓冷笑着说，“你知我是谁吧？”
男人断断续续地了声：“少……少帮主……”
向泓嘴角勾起一丝笑，话说得极慢：“既然知我是谁，你就该知我能什么样的事，恩？”
男人已经抖得跟了
似的，不知是太疼还是太害怕，嘟哝了老半天，没能说什么完整的句。
另一边浦亦扬安置好了那个撞了树的哥们，正准备走来，刚好就听见了向泓最后那句话。
这时候林里又起了雾，小向总那张脸陷在缭绕的雾气里，苍白得犹如地狱里走来的罗刹。
浦亦扬微微皱了眉。
他不由自主地往那人的方向走了一步，说：“还是报警吧？”
“你站住，”向泓也不抬地对他吼，“你别以为我不会动你。”
浦亦扬脚步一顿，过了几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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