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困惑——我究竟在固执什么？】
很快，帖
面就有了许多条新回复——支持他的，也有骂他是神经病的。
周皓挑了几条骂他的留言，怼了回去，然后关了电脑。
第4章 倒苦
晚上的时候，周皓约了严明一起
串。严明是他的
同学，也是他唯一的朋友，两人一起从县城考
帝都，算是风雨共济的好哥们。
酒过三巡，肚里的苦也倒够了，周皓明显醉了，脸上都是酒
，“老板，再加五串烤腰
，要带血丝儿的。”
严明：“你可真重
。”
周皓：“你懂什么，壮
的。”
严明
着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样儿，带了副黑框
镜，一看就是文化人。他无意与朋友在这
问题上多纠结，转而开始劝
周皓。
“你放过江羽骞吧，他心思就不在你这儿，你
嘛非要找罪受？”
“那你呢？你怎么不放手？”周皓反问。
严明不说话了，其实从某意义上来说，两人极为相似，都
障一般得了所谓的偏执症。
周皓知
严明喜
那个历史系老师的时候，他俩正好大四结束。
那段时间，他跟江羽骞尚在冷战，心
不好，他邀严明一起去附近的城市来个毕业旅行。但他拒绝了，他说，他要帮老师整理资料。周皓只当这个书呆学傻了，也没再
求。
后来，有一天，严明告诉他，他以后再也不写诗了。
周皓有
丈二摸不着
脑，附和着说：“不写诗好，你们这些文艺男青年太可怕。”
那人却回复了句，“他说，奥斯维辛之后写诗都是野蛮的。”
“……”但周皓仍然憋住了陈年老，多问了句，“他是谁？”
“江老师。”
后来的故事，就是整整一年的暗恋。周皓不喜磨磨唧唧的恋，他无数次的跟严明说，你去告诉他啊，老藏着掖着算什么事儿。严明却不以为然，他说柏拉图式的
，只需要
神的
。他站在我面前，我就很开心了。
终于有一天，周皓见到了传说的那位历史系老师，那人叫江维扬，大约三十多岁，发柔柔顺顺十分服帖，不也不短，跟严明一样，
了副睛，相很儒雅也很帅，算得上是历史系的风云老师。女生们都喜围着他问问题，严明也喜。
老实说，喜一个人，神是藏不住的，周皓想，也许那个老师知了严明的意也说不定。不过那位江老师离过婚，大概是喜女人的。
这实在不是一件能够柳暗明的事。
周皓直接拿起啤酒瓶，咕噜咕噜就是一整瓶，然后“砰——”的搁瓶，“我昨天看见他跟那小娘炮了。”
“他俩在嘛？”
“也没嘛，就是送娘炮回家。”
严明举起玻璃杯，喝了一，“周皓，你累不累啊？”
“不累，”周皓又开了一瓶，
大半，“大不了互相折磨呗，谁也别让谁好过。”
严明完全不能理解他这位朋友的脑回路。不过，周皓当初看上江羽骞，本来就是件让人不能理解的事儿。
，总得是两厢愿才叫，人家压
没那意思，他瞧上了，非得
去。
所以这么多年，江羽骞对周皓不好，严明倒没觉得那人有多坏。
“这里面是不是加利
剂了啊？怎么老想撒！”周皓已经了四瓶，站起来了串羊
，嚷嚷：“我去撒泡。”
烧烤店里人声嘈杂，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咋咋呼呼一锅粥，左青龙右白虎的混社会的小弟，金链的大哥，也有像他俩这样的斯文学生。
周皓放完，站在卫生间的镜前，拨
了几额前的刘海。有鼻有，棱角分明，想不明白，他比那个小娘炮差在哪里。
借着三分醉意，他给江羽骞打了电话。
“喂，是江羽骞吗？”乎乎的，说话完全不经大脑。
电话另一端的人没有说话。
“江羽骞，我想你了……”
那端终于有了动静，是似乎嘲笑的淡漠吻，“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周皓酒劲儿上来，说的话有些孩气，这会儿倒没了平时的浑
是刺，还有几分委屈，“我没耍把戏，我想你了……”
江羽骞知这人是喝酒了，直接挂断了电话。“嘟嘟嘟——”，周皓不是很清醒，继续站在镜前重复了遍，“我想你了……”
“大哥，能不能让一让啊。”一位社会纹小弟不耐烦地冲着周皓，嫌他挡在卫生间门了。
周皓赶
从镜前走开，踉踉跄跄地走到座位上。
“怎么去了这么久？”严明问。
周皓像是邪了，双颊酡红傻笑了一阵，“我想江羽骞了……”
“唉。”严明叹气，把盘里烤好的串推到那人面前，“赶吃吧。”
桌上的啤酒周皓没有再喝了，喝了凉白开，两人把剩的烤串吃掉，也已经是晚上八半了。寻思的时间还早，酒劲儿也过去了。周皓拉着严明去附近的商场逛了逛。
两个大老爷们一起逛街实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还不如回家闷睡觉，但钱包里的卡该一了。
商场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从里面去的一刹那，
觉了天堂。他实在没啥好买的，就给严明买了两衣服，了将近一万块。付款的时候，睛都不带眨一。
“这是江羽骞的钱？”严明都不用
想。
“嗯。”
“把这衣服退了吧，我不要了，太贵了。”
“嘛不要？他的卡，不白不。”
江羽骞是个有钱的主儿，大一的时候他父亲把集团底的公司给他打理，由他作为公司的法人。大三的时候，江羽骞光独到，并购了家计算机工作室，后来这家工作室开发了一款游戏
件上市了，赚了一大笔钱。
江羽骞不缺钱，也舍得钱，这么些年，至少在吃穿方面，周皓占了他不少便宜。除了日常的开销，每每周皓不开心，还会拿着他给的卡四
撒钱。买什么东西无所谓，反正都挑贵的买。
“谢江大金主。”周皓依照往常一般，给冤大发了条信息。
至此，早上的气，这才稍稍缓解了。
江羽骞在家先是收到银行的短信提示，再有就是收到了那人的揶揄信息。想了一，周皓拎着东西的小人得志样儿，江羽骞
太
，把手机怕撇到一旁。
“咚咚咚——”
“来。”
江母端了杯
来，搁在床柜上，“把喝了，早睡。”
年近五十的江母，看着只有三十多，虽然角有些细纹，但能看
，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气质温婉的大
人。他母亲平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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