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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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坐了半晌,才反思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

    疏影摇曳,左翼将军段栎巡逻的时候瞧见林间有人影立在那,凑近一看,正是二殿魏渊。

    “殿,您怎么在这?”段栎上前见礼。

    魏渊一僵,随即退了两步,:“无事,来透透气,这就回去了。”

    段栎若有所思的看了前面的营帐,那是叶大将军的帐,了然:“殿刚从叶将军那里来?”

    魏渊糊应了声,便要回去。

    段栎有些狐疑,总觉得殿今日有些不同,借着月光仔细一瞧,心大窘。

    直到魏渊走远了,才痛心疾首的跟自己的副将低声:“军还有没有呃……清白的貌战俘或者贴的儿……”

    副将十分淡定的:“应当是有的,今晚就给将军送去。”

    段栎一掌拍在他上:“送我嘛,还是给殿送去吧。”

    副将大惊:“使不得啊,殿不好女又不是一两天了……上次送过去的人,不都原封不动退回来了?作何还要再送一回。”

    段栎总不能说夏季衣衫单薄刚刚瞧见殿的兄弟十分委屈的样……思量半天只能叹:“殿为了军风纪,真的是牺牲颇大啊……实在叫人佩服。”

    副将表示不明所以……

    四,

    叶家风骨,百年传扬。

    自太祖皇帝开国起叶家了三代帝师,满朝文武谁不敬叶家三分。

    每年叶家祭祖之时,王侯将相皆沐浴焚香,对着叶家府邸遥遥一拜以示尊敬。

    就连叶家门前的石狮都被人摸得,据说摸摸叶家的石狮就能沾文气,将来读书脑袋都是灵光的。

    因为这事,当年叶汀简直要笑的直不起腰。

    “要是摸摸石狮就能沾文气,那我这叶家土养来的算什么?”叶汀坐在榭栏杆上晃晃悠悠,一副随时能掉里的样

    “纨绔,废材,庸人,不学无术的败家……”魏渊面无表的把众人对叶汀的评价数落一遍。

    叶汀也不恼,嘻嘻一笑,歪着脑袋看他:“二哥也这么觉得?”

    魏渊没说话,眯着睛看了看叶汀。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落得玉树明珠,偏生又带着叶家特有的文秀,哪怕放浪形骸也有恰到好的潇洒不羁。

    叶汀仰声,一双桃宛如月牙儿:“谁说叶家人一定要走封阁拜相的路,我偏不要。”

    “你愿作何?”魏渊问。

    叶汀比划了一个挽弓的姿势,朗声:“西北望,天狼。男儿再世,昭昭朗朗,自是要挥斥方遒,逐鹿天!”

    那时叶汀清隽漂亮的容颜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柔,偏偏又耀的好似天边骄,叫人睁不开睛。

    魏渊心,你若为将,我自为王。

    逐鹿天,又如何让你为他人作嫁衣裳……

    多年后,叶汀果真是伴着魏渊一路征伐西北,又披旗清君,从西北再度北上,夺一把天

    叶家唯一的一位武将叶汀叶芜若,成了叶家族谱上最与众不同的一笔。

    当年执意从戎之时,叶太傅上家法把叶汀打的三个月不了床,之后痛心疾首的写了一篇万字的,令读者伤心,诵者落泪,字字泣血,被评为华朝文采最好的词赋,没有之一。

    但叶汀那个倔驴脾气,咬了牙就是要学武。

    “叶家的风骨,不在于诗词间,而在于心间。”叶汀站在朝堂上,面对百官群臣毫不畏惧的大声:“我心有忠魂,有傲骨,有血,有气魄,为何不能从戎,为何不能为国效力!”

    那年,叶汀才十八岁。

    这一番话,让先皇为之动容,亲自劝了叶太傅松

    十八岁,叶汀奉先皇之命,随魏渊平西北。

    少年将军,杀伐征战,当真犹如修罗般,在沙场上立起了叶家的风骨。

    三年,西北平,正待等候凯旋而归,回京述职时,先皇去了。

    三皇魏昭趁机封了皇城,登基为帝,改了年号,成为了新一代的捡漏王。

    群臣皆知先皇属意二皇魏渊继任大统,可又能如何,魏昭手握先皇加印的遗旨,占据皇城。远在西北的魏渊,鞭莫及。

    自魏渊扯旗杀回上京的那一刻开始,就被拍上了谋反的标签,叶汀为他手第一大将,首当其冲的同谋,自是跟他一起担了这罪名。

    远在上京的叶太傅一家自然被监禁。

    监禁归监禁,叶家百年朝臣,是整个华国的文骨,丹书铁劵,任是谁都碰不得。杀了叶太傅,那等于与天为敌,毁的不仅仅是一个叶家,更是百年传承的文者忠魂,会招普天之所有学之怒。

    不能杀,不代表不能辱。

    千里轻骑寄来密函的那一刻,上京所有黎民百姓皆披缟素,叶家一场滔天大火,烧了百年藏书阁。那是叶家先祖世世代代笔笔所书,是华国的文库,是天最为向往之

    付之一炬。

    叶太傅与其夫人葬火海。

    所谓走不过是幌,任谁都知,叶汀为将连夺燕州十六城,新帝痛失大片沃土,一怒之到了叶府,对叶太傅百般羞辱。

    文人的傲气又怎堪折辱,新帝魏昭离去后,叶太傅自焚于藏书阁。

    那钟灵毓秀的叶府烧成了断残垣,自此上京再无叶家。

    魏渊看到书信的一刻脑一片空白,指尖僵到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叶汀正甩着衣裳从校场来,未曾门便嚷嚷:“二哥,我瞧见传信轻骑来了,可是上京那边又传来什么消息?”

    魏渊心一震,意识的要将书信折起来。

    叶汀疾手快捞了过去,不满:“怎么还不准我看了?”

    “芜若……你……”魏渊睁睁看着叶汀脸刹那间煞白一片,上半分血也无。

    这寂静让人难耐,魏渊心泛苦,却见叶汀用力闭上睛,将书信压至心

    若是想哭便哭来,若是想醉我陪你醉,若是想报仇待我踏碎上京的门,亲手将魏昭到你手上,可你别在那样的神,算二哥求你。

    这些话哽在魏渊咙里,却一个字都吐不来。

    书信抖落,里面还夹着一张血书的锦帛,是密探从叶家藏书阁一隅寻到的唯一东西。

    叶太傅亲自所书,写给叶汀。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

    当年叶汀执意离家去西征,叶太傅怒极大斥他不孝,彼时心气傲的叶汀只抬着一句话:纵九死其尤未悔。

    如今,叶太傅临了前,终是将万般寄托仍付与这句话,无论是封阁拜相还是金戈铁,叶汀永远都是叶太傅心里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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