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往事 - 分卷阅读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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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打一瞅是个吕布,实际却是个林黛玉。”

    我臊得慌,便不答话,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肚。算日也有四个月了,穿上衣服不显,脱了衣服却可一目了然——肚上的不复实,又凸起了一小块儿,刚开始看着别扭,一天天过去,倒也习惯了。

    曹维:“你那床是不能睡了,晚上和我挤一挤吧。”

    火车的床铺又窄又小,一个人睡都嫌抻不开儿,更别提俩人挤一块儿了,是能落摞儿啊还是搂脖儿啊,亏他说得来!

    “不用,”我说,“你睡你的,我坐着就行。”

    “我能让病号坐着?咱俩掉个儿睡,抵足而眠,你放心,我脚没味儿。”

    我一挑眉,乐了:“我脚有味儿,怕熏着你。”

    “那我就不睡了,”他笑眯眯,“我看着你睡。”

    心脏啪地停了一秒,不只是他天如此,还是有意为之,时不时就来暧昧,一个小崽装什么圣?

    遂转了话题:“要说我一直没问,不是让你先回奉天,你咋还来上海?”

    “还不是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算你那日黑云罩,有淹之灾……”

    老也没客气,照他脑袋糊了一掌:“满嘴跑火车!”

    他嘻嘻一笑,掏个梨来:“洗净了,给你吃。”

    我若有所思地看他一,没再接着问去。

    说不说在他,不过是路上偶遇,结伴同行,是我自以为是了。

    窗外景倏忽而过,渐变成了秋的景象。火车一路北上,挑在一个漫天飞雪的日里,抵达了奉天。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一半,电脑忽然自动关机,重启后,半章全打了漂,只好重新补,心

    留言哦留言么么哒~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冬天黑得早,了火车站,除了满街霓虹,就是一团团上升的白雾气,肺好像真的没大好,才了一凉气,只觉腔里面翻江倒海火烧火燎,重重咳嗽起来。

    照旧是曹维提着箱,他要回复县一趟,不过天已晚,转乘的途车辆在冬夜里行驶很是不安全,加之回来得匆忙,我并没有通知家人来接,便想着带他去小河沿的房凑合一宿,柳叔早好了人,回去还能吃上一乎的。

    曹维脑瓜上积满了雪,跟扣了一层瓜帽似的,甚是稽,一开全是哈气,听声不见脸:“小河沿太远了,我先把东西给你提溜回家,然后再回宿舍就行。”

    “又不用你走过去,累个啥?你回宿舍连个都没有,明天还要赶早,走吧走吧。”

    言罢,不用分说招了辆黄包车,行李堆在一侧,我和曹维一同坐在另一侧,晃晃往东边走。

    车时不时打,这匹瘦似乎没有吃东西,走得东摇西晃,并不稳当,主人也不贴,不用分说,了狠手,凌空甩,落到后丘上,啪啪作响,像过年时的炮仗。

    我们运气不好,拦到的车破衣烂衫,窗关不严实,直往里风,可见虽有着端的外表,但生活仍是拮据。我是真受不得冻了,喝上一冷风就咳嗽半个钟,几乎要把五脏六腑呕来。曹维又是拍背又是顺气,见没有用,便侧过去,用后背挡风。

    他这个小崽呀,很懂得尊老幼,在火车上他挡过光,在车上又挡上风了。

    挨挨蹭蹭到了小河沿,这的房十几年没来过了,人,亮着灯,门小屋里有个打更的老守着,窝在棉袄里,缩手缩脚,打着架。我上前敲敲窗,他没醒,又拍拍窗,他这才醒了。

    我许多年没来过,他又是新招来的,自然不认识我。我报上了姓名,他依旧不信,尽职尽责地窝着,除了说话和擤鼻涕,一动不动。

    老只好说:“姨在不在,她是个老资格,以前伺候过爷,你叫她来认一认,不就结了?”

    老磨磨蹭蹭不动,大冷天的,连个气儿的都没有,他可不就不动吗!

    我动了怒,抬脚便踹:“瞎了你的狗,老跟你好说好商量,你个王八犊还蹬鼻上脸了,怎么着,还得老给你钱请你去不成?”

    曹维微一皱眉,拉住我,对那老:“还不快去?自个儿主都分不清,回你还能有好果吃?”

    老,踹那一脚起了效用,吓得去报信儿。等他了门,曹维转脸跟我:“大冬天的,火气还这么旺。”

    我勉笑一声:“这帮才没怎么受过教,倒叫你见笑了。”

    他笑:“你刚才还神气的。”

    我一怔,到意外。这要是刘国卿,准又数落我不尊重人了。

    他忽然凑过脸来,挲了我的,手指就那么一个过场,却撩拨得老疙瘩都立起来了!

    他像发现了新大陆,啧啧称奇:“我早就想说了,你这,也没见你刮过,它咋就不呢?你其它地方可是的啊。”

    我谨慎的往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了些,并不想和这个齐的小崽讨论“”的问题。

    老一大老爷们儿,当然得还快呢,得一天一刮!直到……肚里面有了小崽之后,就得慢了,有时候一个月都不见得刮一回。

    但这私密的事,没有和他的立场。

    正斟酌着词句,终于有人来了,打更老提着风雨灯,亮得扎,后面跟着个小老太太,倒腾得快,不一会儿来到我们面前。

    小老太太借着光先看了看曹维,然后看了看我,惊喜:“大少爷!”

    我笑眯眯叫:“姨。”

    “外面冷,赶来,赶来!”又对曹维,“这位是我家大少爷的朋友吧,天晚了,可得在这儿住,我叫人把客房打扫来。”

    “还这么麻烦您,真不好意思,”曹维,“我和依大哥住一屋就行了,明早我就走,别费劲收拾了。”

    我俩在火车上挤一个铺位,彼此都习惯了。姨犹豫地望向我,我一拍脑袋,说:“甭拿他当且儿,让他跟我睡,还能聊会儿天。你叫人乎的——咳咳!”

    屋刚关门,带来一寒风,猝不及防之,又是连连咳嗽,有之前的咳嗽底儿,此番更上了一层楼,咳得发空响,好似掏空了脏,一甜,嘴里一,又是一血。

    姨见着血,连蹦带:“大少爷,您这是……您这是……”

    接过嘴和手,哑声:“没事儿,一会儿往我屋里多放几个炉,别声张。”

    “炉放多了不上气儿,您先脚,等屋乎了,叫人把炉来几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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