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往事 - 分卷阅读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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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没尽,三天之后还得搁一块儿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大网终于撒开,好激动哈哈哈,老1就是瓮里的那只鳖...

    留言啊留言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小弟所在的戒烟医院在大法国路上,路旁的法国梧桐,姿态魁梧,直云霄。宽阔整洁的柏油路上已有了零星落叶,叶面绿油油的,叶却枯黄。我捡了好几片大的,能使,又能自个儿和自个儿拉勾玩儿。

    小时候,一到秋天,小弟见个人就缠着人家和他拉勾,可他力气小,又不会选叶,每每衩都输没了,仍不收手。三岁看八十,那样的年纪就有了日后赌徒的影,有些人有些事儿是天定的,谁都改变不了。

    戒烟医院是法国人建的,透着罗曼克,好看,像个穿丝的男人,鼻是鼻,外表心打扮,华丽繁复:有廊,有雕,还有细致的石地面,鞋踩上去踢踢踏踏,偶尔踩着片落叶,踢踏声就混杂了贝斯似的音响。

    我没有预约,也担心小弟去遛弯儿,还要等他。问了护士,护士说:“前天他刚被家里人接走啦!”

    我一怔,复又想到弟妹、侄都在天津,他们住在太太的亲戚家,论辈分,是太太的叔公,也是我们皇帝的表叔。早年日本人刚打京城,皇帝在天津的日本使馆里住过些日,叔公就率领一家老小,捧着颗忠心追随而至。由于使馆分给皇帝活动的地方太小,大臣都得在使馆外候着,一侯就是大半个时辰。冬腊月,寒风萧瑟,叔公受了寒,病了好些日,期间,皇帝又回了京城,未过问过叔公一句病况,叔公心灰意冷,自此称病,蛰居天津,不问朝政,再不动地儿了。

    及至九一八之后,皇帝来到了满洲国,成为了满洲国的皇帝,叔公与他,便是连君臣的名分也尽了。

    叔公的住所在日租界,是个好的二四合院。我到时,已是日薄西山之景,恰有人从后门来买菜,见了我,诧异:“这不是……这不是咱们堂少爷家的姑爷吗,诶哟,您来了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还专挑后门走!”

    这人在叔公家了有些年,说话竹筒倒豆似的,其次咔嚓,这会儿菜也不买了,拽着我就往屋里走:“老爷见天儿的在幽堂呆着,正好见他之前你想想你要吃儿啥,我一块儿买全乎咯!”

    幽堂正是书房,说到这个,也是有趣:叔公在京城的书房,匾额上写的是“柳堂”,取自“闲门向山路,柳读书堂”。自打到了天津,似乎呕着火气,京城那统统不要了,就连一个书房的名字,也换成了“寂历弹琴地,幽读书堂”。

    我说:“我知地方,自己走就成。你去买菜吧,不用带我的份儿,我就是来看看叔公,这就要回的。”

    她却一跺脚,辫一甩:“老爷定是要留您的,这饭横竖也得加,我就看着多买些得了!”

    说完一溜烟儿走没了,留我在原地哭笑不得,打起神来,去了幽堂。

    幽堂在二院的西厢,树影憧憧,风一过,沙沙作响。院里只有个扫地的大爷,见了人也不吱声。我脚步一顿,便直接了当地敲响了幽堂的门。

    叔公果然在,里也没有个伺候的,还要他亲自来开门。我这才后知后觉,如今早不是前朝,前朝那些个人丁兴旺的风光,就像天边儿的夕,死撑着最后一刻,却终是要山的。

    叔公不剪辫,这似乎是他唯一的持。因为隐居,不门走动,上穿的也是多年前的旧衣,褂的一披,就是一天,一天又一天的,就成了好多年。

    他的发全白了,蓄了胡须,形却如同午瞧见的法国梧桐般。我娶太太那年,他来堂,那时候他的发只是零星斑白,也没有胡,很显年轻。

    打个照面,他眯睛仔细辨别了一番,慢腾腾开:“……是依家老二啊,还是那副模样,没变。”

    我行了个礼,笑:“叔公,我也是顺儿来看看您,就没提前知会,太太可念着您呢。依航这两年叨扰您了,一直住在这儿,有什么需要,您尽使唤他,也让他有些事。”

    叔公喟然叹:“……我这里人走得差不多了,你就是来知会,也找不着人。我都是一脚迈棺材的人了,也不在意这些,你来看我,说明你还是个念着分的。”

    边说着,边相携了书房。桌案上摆着台灯,灯摊放着一本书卷,茶是冷的,没有人换,只好由我亲自动手。和叔公说了说太太的况,又把话题转到了小弟上。

    岂料叔公:“依三去年不就被你接走了吗?”

    我愣:“什么?”

    “你是奉天警署的吧?去年也是这时候,你们警署来人把他和他媳妇儿都接走了,说是你派他们来的。”

    心一慌,犹自镇定:“我没有派谁来过,小弟来这儿戒烟,都是秘密的,哪会大张旗鼓让人来接?”

    叔公神凝重:“是我考虑不周了。现在外面的局势,我并不很清楚,对你们东北,更是知之甚少。不过来接的人都是国人,大概有十来个。”

    “小弟的烟戒得怎么样了?”

    “况不错,都从医院回来搁家住了。”

    手里捂着茶,心却凉了去。

    事渐渐脱离了我的掌控,一切正在向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

    傍晚,叔公留饭,偌大的宅院只他一人,形单影只,惹得人心里不是个滋味儿,便未拒绝。他如今虽落魄,风骨却仍在,饭不见得样多,却个个致。人是真的少了,不说布菜的,就连奉茶的也不见了。

    茶是好茶,秋老虎的时令,正是喝仙茶的好季节。我家里并不讲究这些,就是茶叶末也能,太太常年喝着茉莉香片,小孩儿喜喝橘,茶就是茶,分不个三四五六来。

    叔公:“刚也没见你吃多少,想来是天气,没胃,就喝些茶解解暑吧,这还是我四年前得的台湾的仙茶,可宝贝着。”

    一喝上茶就没完没了,晚上便在叔公府上留宿。一天来,疲乏不堪,解了衣服,低看了看小腹,那里的松懈了些,却依旧平坦,看不里面有个小崽的模样。正要脱,忽然听得“噗通”一声,似乎是什么从天上掉了来。

    我住西厢,后面连着个小小院落,没了园丁,就任由它自个儿,颇有些自然写意之趣。值得一提的是,这没说没的小院,似乎沾染了隔法租界的习,在院了一溜儿鲜红的玫瑰,十分的罗曼克。

    声音正是从院里传来的。我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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