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往事 - 分卷阅读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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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大明星啦!”

    白小习以为常,兴致缺缺,只觉得大明星还不如打麻将来得快。

    冯虚探端详了几,一拽白小,说:“这张好看,比之前的都好看!”

    白小:“你喜啊?明日我去叫他们来,给你拍照,让你也上一次杂志。”

    冯虚笑:“我哪能行?你上杂志,靠得是天生丽质;关小上杂志,靠得是好用的脑瓜和笔杆,我什么都没有,就不要丢人现啦。”

    冯虚说得太谦虚,她要是不好看,白崇山哪里会看上她?她和白小的张扬、关小的文雅、一般女的温婉还不同,她很朗。

    真不知白崇山知不知她是嫁了人的。

    这话不好多嘴,便不吭气,听女人来聊女人,颇有意思。到了饭,仍没有人愿意来,外面大雨天的,谁都不愿门。

    白小:“要是我哥回来就好了,正好能上,”又对冯虚,“这次不要他替你,看你究竟能输多少!”

    话音刚落,就听楼门房开了大门,:“老爷回来了!”

    白小面上一喜:“真是说曹,曹到。”说完便跑楼去。

    冯虚迟了一步,跟在后面。这是这些天来,我们一次单独相

    楼梯陡峭,阶面窄小,一个不留神儿,冯虚仰面往后跌倒,我忙搀了她一把,免了她的狼狈。

    冯虚:“谢谢。”

    “没事儿。”我说。

    冯虚理了理鬓发,踩着跟鞋,一步步走得极稳当。我在她后跟着来,却见回来的,不只有白崇山,还有邹绳祖。

    脑仁疼了起来,邹绳祖见了我,笑着打了招呼。白崇山将那位何少爷的事儿与我说了,便宣布开饭。

    席间,白小向白崇山抱怨:“天气真是坏死了,都没人来打牌,听关小说,苏州的天儿倒是好得不得了,听说观前街又新开了一家戏园,唱评弹的是个年纪可小的姑娘哦,唱得可好!”

    白崇山给她夹了一筷,说:“想去你就去嘛,带上几个丫伺候。”

    “那我一个人去啊?”

    “你朋友还少?”

    “我要冯小一起去哦。”

    白崇山不耐:“去吧去吧。”

    冯虚瞧着被打发走了,并不吭气儿,细嚼慢咽饭,睛不理白崇山,只说:“不行啊,我要去北平,这一次我在上海呆太久了,我妈我回去呢。”

    白崇山把碗一放,离席去了楼上。

    晚饭后,也没有留的必要了,邹绳祖也跟着告辞,对白小:“明日刘先生可来不了了,你哥哥给他找了卖家,要去看看。”

    白小:“好,我便放他一天假。你什么时候得空,来我这里打牌啊。”

    邹绳祖:“好,不过我上也要走了,这场牌,先欠着,次补上。”

    “你们一个个儿的都要走,我看这评弹呀,只能我一人儿听了!”

    邹绳祖但笑不语,和我一儿离了白家。

    了白公馆,我急着问他:“你要走?什么时候?”

    他叫了一辆黄包车,说了愚园路的地址。白公馆在忆定盘路上,离愚园路十分接近,走着便能到了,他却像急着离开,叫起了黄包车。

    我也跟着上了车,与他同行。

    邹绳祖:“我买了后天的火车票,两张,你同我一块儿回去。”

    “我这边事儿还没了,不能回去!”

    邹绳祖看着前方的路,说:“刘国卿事儿了。”

    ☆、第一百零四章

    第二日,我把况大略和吴远说了一番,叫他继续跟着白崇山事。回到旅社,把行李理了理,便躺在床上,也将思绪理了理。

    邹绳祖的消息来源毋庸置疑,据悉是我走后不久,罗大公家的兔崽又闹了事儿,连累了孟老板的场,却为孟老板所包庇。手心手背都是,罗大公来找我帮忙,却发觉我不在,便去找了刘国卿帮忙,这引起了日本方面的注意。而刘国卿那个一通到底的,胃太大,想一举保两个人,结果可想而知。如今他闲赋在家,成田又找不到我,说到底,邹绳祖是由着“刘国卿事儿”的名来勾着我听去,实则是要我赶快回奉天避风,顺带收拾烂摊去。

    骂了一句小兔崽,连带着罗大公家的祖宗八辈也没落着好。上海这边见着发展顺利,倘若能在白家这条船上站稳了脚跟儿,顺藤摸瓜,找失踪人员并不难,只是担心剩吴远一人,他份又不如何贵,会应付不来。

    可担忧也无用。当天晚上,我退了房,去了邹绳祖那里住了一晚,第二日起大早,和他上了火车。

    境时耽误了些时间,我的证件是假的,但边关对男人查的并不严,反倒是时常污蔑女人、孩来路不正。女人孩可以卖掉,钱来如,这些女人孩的家人又是没什么门路的,斗不过天皇帝远的芝麻官,因此贩卖人的事件层不穷,愈演愈烈,十分猖獗。

    可这一次,他们明显在查男人了。

    我的证件被扣押了许多天,本人便不方便再。邹绳祖找遍了门路,疏通关系,散一大笔钱,终于有小鬼儿肯推磨,放我们境,不过这一番耽搁,回到奉天时,已经是四月旬了。

    天气犹有凉意,风比上海的凶恶,上海是温温柔柔的,像女人的手,带着雪膏的香味,奉天的则是个男人,却并不是辣手摧的,路边盛放的粉白的桃和洁白的梨临风而立,摇曳生姿,颇有些猛虎嗅蔷薇的意境。

    我回来得匆忙,便没通知家里,自然没人在车站迎接。蹭了邹绳祖的车,他在车上叮嘱:“你先不要去警署,过两日再去。”

    心知肚明他打的算盘,不好意思地抓抓鼻,说:“没想到突发这况,还劳你要在日本人面前为我作担保,改天请你喝酒去。”

    邹绳祖:“这些奉承话不个鸟用,你这几天安分些,刘国卿那里也不要去。”

    这些不用他说我也会,虽然记挂着刘国卿,但此时更需要与他保持距离。

    这样并不是大难临各自飞,恰恰相反,只有这样才能救他。

    回到家,人果然措手不及。依宁依诚还在学校,依礼正跟着先生在房间里读书,柳叔迎了上来,我刚要说要佟青竹来伺候就好,却想起他和他去抚顺了。

    除去衣,净了手面,喝了碗气腾腾的姜汤驱寒,方觉舒适许多,遂问起了离开这些时日发生的事

    成田果然派人来过,横沟也派人来过——他们俩我本以为是一伙儿的,如今分了批次来,倒是耐人寻味,难不成是我误会了,他们并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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