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渐于陆 - 分卷阅读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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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越抬:“师叔听说过皇剑么?”

    佟曙风思量半晌,这才摇:“不曾听说过。你从哪里听来的?”

    “忘记了,”祁越睁着睛说瞎话。

    佟曙风回想,实在找不关于此的记忆,又:“我确实不曾听说过。”

    祁越也没指望从佟曙风这里知什么,他只顺问一问。这么一问,不免又想起顾寒。他师兄更是别指望,若是不想说,绝不会多言。譬如宁惜骨为何要闭关,祁越虽疑惑,却没打算去问顾寒。

    他觉得自己想得不错,全没觉得自己这行为还带着赌气。

    “若想知,你可以去藏书阁找一找,那里卷轶浩繁,许能找到。”佟曙风见祁越实在烦恼,便建议

    五十八、

    藏书阁里的书分了类目,找起来不算艰难。祁越在记载着剑的宗卷浪费了不少时候,略地翻完两三本,奇闻异事看了不少,却没见有关于什么摄人心志的邪剑记载。

    他索抱着一大摞书,把它们搁在地上,坐来慢慢翻看。没一会儿就被一张残页引了注意。那微微发黄的页面记载着,一古老的御剑之法。不同于御剑飞行,这法讲的是如何要剑修与自己的剑生应。页面上的文字言语晦涩,甚至还有许多句,断在了残缺,余的拼拼凑凑,勉意思。

    祁越翻过一页,见又是关于这御剑之法的说明,倒是把缘由记得清楚。倘若剑修能与剑生应,人剑相通,便大大少了走火的危险。

    这倒有趣,祁越想,也不是因为可以避免走火,而是觉得好玩。他之前也来藏书阁,只不过只找些如何修习剑术的书本看,没看过这些。他这样看着,便忘了起初要找的容,反而练习起这御剑之法来。

    书上讲,剑明白剑修的召唤,方算成功。

    祁越便把自己的剑扔远一些,抬手动了修为,越昼便稳稳地飞到了他手。祁越又把剑扔远些,这回没动用真气,只盯着它。

    越昼剑没动静,看起来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过来,”祁越冲着剑招呼。

    仍然没有动静。

    祁越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往剑那边挪了挪,又严肃地招呼:“过来。”

    越昼剑在地上兀自明亮。

    祁越手一扬把它召了回来,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敲一敲剑刃。剑柄还没捂,无辜的剑再次被丢了去。祁越这次连也不开,试图让他的越昼剑学会读心术,自己回来。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躺在远地上的剑,胳膊撑在地上,探半个,十分地有耐心。到他撑的胳膊有些酸,越昼剑仍是不解风,躺在地上不动。代价是它被召回去,挨了一通摔打。

    “真是笨,”祁越又把剑扔了去。不知是不是被他的威吓着了,这次越昼剑似乎得远了些。

    顾寒也在找书,可他想找的东西并不那么容易找到。他从藏书阁的底层上来,封好门,便听得书阁有叮当的清脆响声。待他凝神细辨时,那声音却又不见了。如此往复数次,声音又一次响起时,顾寒朝那厢去了。

    他先看见了地上躺着的越昼剑,接着不容他想什么,自己手的白虹突然鞘,朝着越昼剑飞过去,也叮当一声落在地上。两把剑撞得发好听的响声。

    坐在拐角另一边的祁越先是被突然飞来的白虹吓了一,他赶忙起,见两把剑落在地上一。祁越弯腰捡起白虹,起见顾寒,把白虹递过去。除此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理方式。

    顾寒也不免一愣,接过白虹。

    “这书上记了与剑的法,”祁越示意手的书,很有些主动和解的意味,“……师兄的白虹,也听话吗?”

    听话?若是听话,怎么刚才会自己跑去。

    “也不尽是,”顾寒见祁越手的书页残破,再结合方才听到的声音,不难知祁越再什么。他话也多了句,“我未听说过有什么捷径能让剑明白使剑者的心意。”

    祁越怕顾寒知自己刚才的丢脸事,只:“我随意看一看。”

    “师兄,”祁越又问,“你知记载皇剑的书册在哪里吗?”

    祁越是在明知故问了,顾寒这么觉得。他甚至是在以一迫的态度,让顾寒承认自己知,但是不愿意给他看。

    “知,”顾寒

    祁越惊讶,却又兴:“那……”

    “你想看?”顾寒,“但那卷记载是不准门派弟翻看的,顾忌心志不稳,误歧途。”他不怀疑,这话对祁越没有什么说服力。结果再差无非不而散,也不是一次两次。

    但在祁越听来,这话已比从前好上许多——从前顾寒从不会与他解释。他因此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我知了。”

    顾寒对他这好态度不免意外。

    杨问本也在藏书阁。他比寻常弟努力许多,可自己仍是觉得不够,不是去练剑,便是埋看书,平日鲜少见人。

    藏书阁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杨问的注意,他疑惑地从另一厢走过来,便看见祁越与顾寒。

    “若是有一日我看见了呢?”祁越微仰了又接着问,他嘴没有笑,可角却带着笑意,跟挑衅似的,“若我看了那记载着皇剑的书卷,并未受它影响呢?”

    顾寒没说话,倒是杨问愣在了原地。他本能地问了一声:“皇剑是什么?”

    祁越这才看见杨问,他不好贸然解释,便只等顾寒说。

    “是以往来的一把邪剑,不可接,”顾寒也不遮掩。

    只是他虽说得清楚,听在杨问不免又生别的意思。自己修为不如师弟,师兄或也谅他,并不让他知更多,自己当然也帮不上什么忙,杨问黯然想。他又失落起来,并未追问,打过招呼,便离开。

    祁越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说话的时机不当,也不知杨问原来知不知皇剑是什么,又会不会去猜测。

    “你方才说什么,”过一会儿,顾寒

    祁越稍稍退了一步,轻声:“若我看过,没受它影响呢?”

    顾寒的视线始终在祁越脸上。片刻前的意外烟消云散。祁越怎会那样乖顺?果真是等着向他发难。他从来都明目张胆地不把门规放在里。顾寒不愿意承认的是,祁越有些让他费神。

    “阿越,我以为你大了,”顾寒,“这是小孩才会的假设。”

    祁越眉蹙了蹙,撇过不吭声了。

    他最不喜被人说是小孩,更何况他已经得很。可这时候若再如那个十四岁的孩一般嚷嚷一句“我不是小孩”,恐怕更有嫌疑。他师兄没说什么门规,反倒让他失算。

    “你又以何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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