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妆 - 分卷阅读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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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季振元的罪行起码能减轻一半!

    看着这帐上密密麻麻的帐目,他忽然扬笑起来。

    这帐册哪里是什么刑的假帐?分明就是漕帮分给季振元和七先生的红利册

    他只要在这上盖了章给还季振元,他敢保证,季振元绝对会立即把相关的证据加在装订线,甚或找一枚跟他一模一样的印章来给他盖到别的文书之上!而后迅速地呈到御前坐实他的罪名!

    只要这册到了皇帝手里,纵使季振元逃不过一死,季府那么多人也肯定能逃过满门抄斩这一劫!

    而满门抄斩的罪名,就该是他谢荣来承担了!

    一向以他恩师自居的季振元,声声说把他当作接班人栽培的季振元,如今竟然想把他当成替罪羊!

    而他竟然以为,他会像个傻一样乖乖地不分真伪果断盖印!

    他猛地将桌一掀,笔墨纸砚顿时洒了一地,门外庞鑫他们立即冲来,谢荣信手拿起后书架上一只瓶,往门倏地砸过去!“!”

    庞鑫等人纷纷退去,房里顿时又空了。

    谢荣跌坐在躺椅上,扶额仰躺了去。

    闭上,他忽然想起三十多年前,那时候他还只有六七岁,刚刚启蒙不久。谢启功带着他上街,正好县里林家公了举,正披着大红在县里打游街,林公的叔父伯父都跟在后步行追随。

    十岁之前他并不知读书仕究竟能给他带来多少实际好,只知这是荣耀,可以当大官,被许多人追捧,可是这荣耀对于年仅十岁的来说,终究还是太虚幻了。

    可是直到看见林公那样的威风,连他的叔伯都要跟在他后拍他的,这荣誉忽然就真实立起来,那使他知,原来考功名是可以凌驾于某些人之上的,虽然历朝以孝治国,可是在某时候,你的成就也是可以让你罔顾孝不遵的。

    他回沉思了两日,豁然开朗。

    原来读书仕真的可以给他带来切的好,至少他将来有资格脱离这个家,去过他自己的日,替自己闯一片天空,他可以成为万人景仰的大官,反过来影响别的人,而不至于被别的人所影响——他仕的初衷很单纯,不为财,不为利,只为替自己挣个份。

    正文、317 请罪

    可是他也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初衷变了,他开始向往着权利,向往着位居人上,向往着最大程度上掌控自己的命运,他如今还走在前路上,可是他已经看不见别的路了,从跟随季振元那日起,他就只剩这一条路可走。

    可是季振元最终留给他的,是条死路。

    他承认他恨季振元,如果不是他,谢葳与魏暹的事不会被天人知。如果这件事没败去,谢葳不至于后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夫家。如果不是拖得这么久待字闺,也不会被谢琬有机可乘,设计将她嫁给了曾密……

    他是有理由恨季振元的,可是尽他再恨,也知他不能动他,他跟他是绑在一起的,就是要报复,他也得等他位置等稳之后。

    可是,季振元在拖着他给他垫背,他就算死,也还是要拉着整个侍郎府一起给他陪葬!

    既然他可以把罪名推到他上,他为什么不可以反过来狠狠地撕咬他呢?

    他走到书架前,再度开启了暗格,拿那叠信件和文书。

    他要反咬他,简直连圈也不必设!

    护国公率兵拿漕帮总舵,却逃走了曹安和佟汾,霍英率人连日追踪也没曾有落,便使这案又悬在了半空。要治的话当然是可以治的,但是放过了曹案他们就等于白白放过了季振元,这又使人如何甘心?

    所以大家对皇帝暂且不收押季振元的决策也是支持的,如今他逃不了,也串不了供,唯一只能指望曹安他们逃脱,可是即使逃脱也不是拿他毫无办法,现在不过是等一个最佳时机,如果万一等不着,自然又要另谋良策。

    于是这几日的主要力便就放在了追踪曹案和佟汾上。他们俩是最后的一环,这步断断不可松懈。可是多耽搁一日,就有多耽搁一日的风险,这日皇帝在午膳后把护国公和魏彬叫。问:“霍英如今追到哪里了?”

    护国公:“已经到了沧州城,沧州城门四已然闭,如今正在挨家挨搜查。”

    皇帝沉声音来:“就不能想个法引他们来吗!”

    护国公默语。这二人都是混江湖的,家人老小都没固定去,能有什么法引他们?

    “再加派人手!”

    皇帝重重一挥手,因为禁不住这气怒,又咳嗽起来。

    护国公和魏彬连忙应旨退

    张珍给皇帝平了息,便给他腰后枕,让他靠在榻上。

    皇帝看着面前堆成山的奏折,眉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随着漕运之案的重审。各城门的严守,季振元的书房被封,百官们再愚笨也看来这是冲着谁来了。季振元是阁首辅,他若倒了台,必定拉扯一大帮官大臣。而这些位,早被许多人觑觎已久。所以这些日参季振元一党的奏折竟如雪片般飞来。

    这当固然以事实居多,可也不乏夸大其词者,皇帝其实是知而且乐见这现象的,因为从古至今那么多权臣倒台的例表明,但凡天家有了手的迹象,那么本用不着招呼。自然会有许多人来推这堵烂墙。

    可是在推这堵墙的众多双手里,却没有一双与漕运案相关。皇帝针对的并不是季振元本,而是这案主使人的动机,他们的谋。至于一个季振元,就是的坏事再多,只要不结党。不谋逆,动摇不了社稷的本,他随时都可以拿他。

    他也在想,季振元究竟是跟谁合谋?他又究竟有什么谋?他为什么要设谋?

    季振元就在城外不远的季府里,可是如今他竟然拿不准以什么罪名去捕拿他。以贪墨之罪。实在太便宜了他,可若以谋逆之罪,又没有确凿证据——漕帮的人迟迟不曾捉拿到手,这使他一日比一日忧急。

    他自己的他自知,太也不好,他怎么能留这么个烂摊让他去收拾?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个虎蛇尾的君主,作为父亲,他也想成为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所以,这个案是必须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纵使他不希望殷昱成为一个太,可他的人品他信任,殷昱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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