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瞬华 -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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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跟严桦之间。我跟你只是陌生人,说起来,还没跟你算帐。」

    「什麽帐?」

    「说了你也不会认的。」秋灿捉开他碰周的手,往床里挪动,想保持一距离,严泓之却不依不挠的贴上来,手指相嵌握牢,告诉他:「我不会勉,你别慌。」

    秋灿闻言才稍微安心,严泓之在他额亲了,又溺的摸他侧脸低:「哥哥哄你睡。」

    「嗯。」秋灿心里苦笑,这会儿他又变成严桦了。枕畔是严泓之低沉温柔的轻哼,那是严泓之哄严桦的歌声,这里没有任何一件事属於秋灿,除了方才那句问话。

    秋灿怎会舍不得?本没有东西属於他,而且都是一些偷也偷不到的东西。

    「这手链上的玉很别致。」严泓之忽地停来,执起秋灿手腕打量。「之前就见你一直着它,沐浴时不肯摘,几次想帮你解开,你睡着也不让我碰。」

    秋灿对他讲的事没印象,反问:「是麽?这是一个朋友送我的。」

    「朋友?谁?」

    「你不认识。」秋灿手,两手屈在前侧卧,闭眸表示不想多谈,反正他不想跟这人提起裴大夫的事。

    然而严泓之却用埋怨的语气说:「以前你什麽都会告诉我。」

    秋灿忍住笑意,他没有要让严泓之吃醋的意思,於是哄:「是啊,所以我告诉你这是一个朋友送的,我跟那个人也不熟,萍相逢而已。没什麽好讲的了,信不信在你吧。」

    床里有好一会儿的沉默,严泓之似乎觉得自己太小题大作,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又不想和秋灿闹得不愉快,於是又温柔哼歌哄人睡,指尖不时在秋灿眉间轻画,比以往如火的事还挠人心

    秋灿试着让自己快睡着,不想受严泓之诱惑,他暗自了决心,等过几日严泓之的喜事办完,他会离开,一个人远走。从此之後,天涯孤独,抛却任何罫碍,逍遥自在。

    事终将圆满的,秋灿如是想着。

    *  *  *

    「一拜天地──」

    白梧习宏亮的嗓门传遍明堂,门面向来简练素雅的龙霜城,今宵也挂上大红灯笼、八仙彩,贴了双喜剪纸,习惯了的白与灰,一全换作喜气大红。

    前一日祭拜天地及先祖时,秋灿还没什麽特别受,只觉得礼俗特别麻烦。原来新郎家得找个男孩同睡新床,以期婚後早生贵,严泓之偏不找城里那些携眷的人家,是要他睡新床。

    虽然严泓之并没像以前那样调戏秋灿,只是开了几句玩笑,像是:「我多重视你,许荷还没躺过,你就已经先陪我躺了。」

    或者是「若将来能得,希望孩和你一样聪颖可。」这类满怀恶意的玩笑,令秋灿几次都恼羞成怒得想夺门而,但棉被里的手被严泓之牢牢握,像是怕他逃开似的。

    城里的人多半都开始觉得城主待二当家的态度相当暧昧,严泓之却丝毫不在意,他有他的威严,谁都不敢当他的面多吭一声,但「温文耳雅,风度翩翩」的二当家就相对是个柿,在严泓之园里虽然安全,免不了得听到一些闲言闲语。

    「唉。」秋灿无奈轻呵,给自己斟酒,坐在一堆不认识的人之间嗑瓜。他委实懊恼,自己保不了弟弟的名声,甚至一度沉溺其,但今晚一过,事就该有所了结了。

    经历过一遍秋灿才明白,从前见闻的那些江湖事,还以为有多潇潇快,原来在那背後的也不过如此。都是多说无益的事,也是多仍徒劳的白工,所以那些人不想费神去讲,旁人就以为那是洒脱,其实是不得不放而已。

    这桩婚事真是忙了他们龙霜城大半月,今昨两日是最忙,祭祖是拜了又拜,前一晚拜,迎娶又拜,好像跟祖先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再来是迎亲,琐事繁多,秋灿都快急得发火,燃炮的时候他亲自去扔鞭炮,单纯是因为这件事很快。

    许荷娘家的人也现,和新娘讲过吉祥话又聊过几句,接着就是迎娶,一连串的事来天就黑了,秋灿真想冲去掐白梧习的脖呐喊:「拜什麽拜,别拜了,直接房啊!」

    原来婚嫁是一件令双方都崩溃的事,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喜宴,秋灿不得不佩服严泓之,还能维持始终如一的浅笑,那张脸是不是练过金刚不坏啊?

    「今日你大哥成亲,来,敬一杯!」这个举杯相敬,秋灿快喝乾,後来乾脆抱了一坛酒代新郎巡桌,喝得面红耳赤。

    连秋灿边的少年都忍不住劝他少喝,秋灿靠在一个少年肩上问:「为什麽不能喝?为什麽不能喝?这麽好喝的东西,一起喝啊。」

    两个少年把秋灿扶稳,看到他双颊泛红的模样,不禁尴尬别开视线,两人商量着:「把二当家给白总照顾吧。」

    「好,我去请白总来。」

    这时厨熊半月跑来将秋灿拉走,少年拦不住,秋灿跟熊厨勾肩搭背嘻闹,还拿筷互喂菜肴,学人家夫妻恩那般,少年看得有火气,因为怎麽看都觉得自家的主人被熊胖吃豆腐,赶上前把人分开。

    秋灿喝得迷迷糊糊,脑袋不好思考,可是心里受到的酸楚一也没减轻,抱住少年哼哼唧唧,不久白梧习过来把人带到附近空房休息,再命人去煮些醒酒汤来。

    「再喝啊。」秋灿躺在床间喃喃,抓起枕就咬,然後松不再声,像是睡着了。

    白梧习把人翻正仰躺,轻掐端视那张脸,自腰带里摸一小瓶药沾在手帕上给秋灿抹脸,动作温和得像在帮人洗脸,半晌他纳闷:「竟不是易容,莫非你真是严桦……我分明是亲手……」

    秋灿蓦地睁问:「你亲手怎麽?亲手杀的?」

    「赫──」白梧习猛然一惊开,闪过秋灿扬手的针状暗

    「闹房啦!」外传来更夸张的喧闹,有人翻桌,爆大笑,闹的不会是那些官商世家的人,大概是武林人士,在场都是见过各场面的,也不会有人介意,甚至附和一同要闹房。

    有一批人拦了喜房去路,自是事先安排的护卫们,和闹房的宾客打了起来,不懂武功的则在附近帮腔作势,好不闹,都是玩乐质,大家到为止。

    碰巧这时秋灿破窗而,轻功一展扑棱飞上屋檐,後白梧习窗追来,一伙喝醉的宾客齐声鼓掌:「好轻功!」

    秋灿忙着逃跑,咬牙啐:「好好好,好你妈!」

    揭底时机过早,秋灿打不过白梧习又怕被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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