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要臣死 - 分卷阅读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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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只是他们两个人的较量,无关份,无关地位。

    “臣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为何…”

    “是啊,你是迫不得已的…我也觉得,若是叔不来接我,我可以来找叔的…”

    天狼峡的时候,他就看见了何湛。让他七年间魂牵梦绕的人,哪怕只是看一背影,他都能认得。他的三叔,见着他第一面就跑了。

    他缓缓松开何湛,往后退了几步。

    “可是你怕我。”

    宁晋一直不明白何湛为什么那么怕他。何湛不说,他就只能自己去查。

    宁晋从袖一沓文书,掷到何湛脚,冷着说:“我派人循着你名产业的人脉去查,发现雍州城大分的商队都是你在运作,商队北上京都,南雍州,你就是利用他们来掌握着京城所有的动向…”

    何湛扫了一地上的文书,果然从上发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当即闭上了:“你派人查我…?”

    宁晋随手抄起一方砚台,狠狠砸在何湛的脚:“查你又如何!”

    “如果不查你,我怎会想到,所谓一心一意待我的三叔原来只是想利用我?你这七年,一直派人盯着我,你在玉屏关投军的事,也是你让人来透给我的!你想利用我回到京城?你想在我这里得到官!厚禄!”

    不是!

    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怕,怕宁晋不来这里…

    倘若宁晋不来,他在这里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宁晋说:“可是你不够贪!区区一个承宣使就让你满足了吗?为什么不继续骗我!讨好我!”

    何湛扶着书案方才能稳住,他看着盛怒之的宁晋,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确让来往南北的商人关注宁晋的动向,带回关于宁晋的消息,可他…真得只是担心宁晋。

    人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总会找着平常最习惯的说话方式来搪,何湛扯笑:“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这些年,叔没办法在你边,又想知无臣是怎么大的,所以才会派人跟着你的。叔得不对,我认错,行不行?”

    宁晋走过来,伸手捉住何湛的手腕,举到他的前。宁晋看着他握住的手,说:“何湛,你知不知每当你害怕的时候,就会意识这样的小动作。”

    何湛骤然松开,惊着心挣开,将手藏在袖

    “你怕我?为什么怕我?”

    “臣…只是畏惧君主威严。”

    宁晋勾起冷笑,连眸都泛着寒气:“畏惧?从杨坤晋升一事开始,到应对阿托勒的粮荒,再到招贤馆,你哪一个不想左右孤的旨意?你畏惧的不是君主威严,你畏惧的是孤不会像傀儡一样为你控制!”

    何湛瞳孔猛地一缩,原来宁晋常问他如何看,竟也是…试探?

    杨坤没能升迁的确是在何湛意料之外,毕竟韩能够安全无恙地回到军营,杨坤功不可没。可宁晋旨意已,他只能挑着宁晋心好的时候为杨坤言几句。

    还有阿托勒请求靖国援粮一事,因涉及两国关系,他怕宁晋理不当,徒增祸端,所以才会多言;至于招贤馆…他真只是顺一提罢了。

    如此…在宁晋看来,都是左右旨意的事了?

    他想解释得有很多,可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

    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别离、求不得、五盛。何湛逃脱生死回,不惧生老病死四苦,却在怨憎、别离、不得、五上吃尽了苦

    前世也是这样,明明好端端的两个人,不曾怎样就会争执起来,起初是为,后来是为权。刚开始何湛还会争辩几句,到最后便是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不该一时之怀,毁久之计的。

    “这些话到此为止,行吗?”墨污了何湛的衣角,他俯将墨砚捡起来,叹了气,“臣不知主公究竟查到了什么东西,倘若臣说,臣从来都没这样想过,主公信吗?”

    “你会信吗?”

    何湛笑了笑:“那便是不信了。”

    他将书案上装着官印的锦盒端起来,恭敬地伏地而跪:“臣自认浅见寡识,难当承宣使一职,请主公收回成命,另选贤才。招贤馆名士云集,才能者众,望主公定要择贤与之。”

    “你休想!”

    宁晋几乎是咬着牙说这句话,将跪着的何湛拖着扔到床上。纵然榻上是那般的,可何湛仍被撞得背脊生疼,

    一夜,何湛觉自己不过是同一只野兽搏斗了一夜,到最后恨得他连啃带咬这最拙劣的手段都用上了,可他还是赢不过宁晋。

    这个孩虽然有时会对人极为冷淡,但平素里都是一副宽仁无害的样。纵然何湛暗示过自己的很多次,千万不要再走前世的路,可一旦看见宁晋时不时的很讨喜的表,听见他说黏黏得像糖的话,他就捺不住自己的心意。

    他那么喜宁晋,从前生追到今世,虽然有时会觉得疲累,但心上还是暗喜的,喜于能再见到他。

    何湛一直觉得,如果能见到他的话,怨憎会不苦,别离不苦,求不得不苦,五盛不苦。但想想还是自己错了,让让他尝到这四苦个滋味的…

    不正是宁晋吗?

    *

    宁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客房关着窗,本就不甚的光透过窗扇,近似灰暗。屋还散发着靡的气息,床被上还残留了些血迹,他已经想不起伤到何湛哪了。

    “终于醒了,还以为午饭也要撤掉呢。”何湛端着饭菜来,脸上带着同平常一样的笑。

    今天的光晴得很好,可依旧是冷的,雍州冬天很少能看见这样的光。

    “叔…?”

    何湛走到床边,用被裹了裹宁晋,说:“客房是有些冷,次还是回南阁好了。”

    他里穿得甚是单薄,官袍也不穿了,换成常服,外拢着裘衣避寒。

    宁晋翻开他的领,果然看见青紫的淤痕,只怕上会有更多。宁晋只觉一切都荒唐至极,手忙脚地想解释:“叔…昨夜…孤只是气急了,你那么多天都没有来见孤…”

    “臣不记得了。”何湛笑着摸了摸宁晋的脑袋,吻是惯有的溺,“起来吃饭,招贤馆的几个人在正厅等了很久了,主公也让臣跟着听听罢。”

    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何湛同往常般同宁晋说笑,日日陪在宁晋边。

    宁晋同门客论治世之略时,何湛便在一旁听着,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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