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没有意义。
“他猜对了。”泰勒说。
罗辑
言又止，说什么呢？有什么可说的？他们都是面
者。
“这真的是我的战略。”泰勒接着说，他显然有
烈的倾述需求，并不在乎对方是否相信，“当然还
于很初步的阶段，仅从技术上说难度也很大，关于量
态的人如何与现实发生作用，以及他们如何通过自我观察实现在现实时空
的定
坍缩，都是未知。这些需要实验研究，但用人
的任何这类实验都属于谋杀，所以不可能
行。”
罗辑说：“在球状闪电研究的初期，曾有一些人变成量态，你是否能设法与他们取得联系？”他心想：没意义也说吧，就当是在语言
。
“我当然试过，没有成功，那些人已经多年没有任何消息了。当然有许多关于他们的传说，但每一个最后都被证明不真实，他们似乎永远消失了，这可能同
理学家所说的概率云发散有关。”
“那是什么？”
“宏观量态的概率云会随着时间在空间扩散，变得稀薄，使得现实任何一的量概率越来越小，最后概率云平均发散于整个宇宙，这样量态的人在现实空间任何一
现的概率几乎为零……当然，还有许多其他理论和技术问题，我都期望能在这四个世纪逐渐解决，不过现在从敌人对这项计划的态度来看，这一切可能都无意义，不理睬是最大的轻蔑。但对我最大的打击并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罗辑
觉自己是一个无意义的对话机
。
“破人现后的第二天，网上就现了对我的战略的全面分析，有上百万字的资料，其有很大
分来自于智的监测信息，引起了很大轰动。前天，PDC为此召开了听证会，会议的决议是这样的：面计划绝不能存在伤害人类生命的
容，如果我的这项计划真的存在，那计划的执行者就犯了反人类罪，必须得到制止，相应的面者也将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听听，他们用了反人类这个词，这个词在这几年用得越来越多了。决议最后说，
照面计划的基本原则，目前外界现的证据可能是面者战略欺骗的一分，并不能证明该面者确实制定并在执行这样的计划，所以我不受指控。”
“我也是这么想。”罗辑说。
“但我在会议上声明，破人的分析是准确的，把地球舰队量化确实是我的战略，我请求依照国际法和本国法律得到审判。”
“我能想象到他们的反应。”
“PDC
值主席和所有常任理事国的代表都看着我，
对面者的微笑，主席宣布会议结束。这群杂！”
“我知
那觉。”
“我当时完全崩溃了，冲会场，冲到外面的广场上大叫：我是面者弗雷德里克·泰勒！我的破人已经成功揭穿了我的战略！他是对的！我要用球状闪电消灭地球舰队！我要让他们变成量幽灵去作战！我要杀人！我反人类！我是
鬼！你们惩罚我。杀了我吧！”
“泰勒先生，这么无意义。”
“广场上一大群人围着我看，在他们的
神里，孩幻想，年人崇敬，老人关
，他们的目光都在说：看啊，他是面者，他在工作，世界上只有他自己知自己在什么，看啊，他得多么好，他装得多么像啊，敌人怎么可能探知他的真实战略呢？而那个只有他知的、将拯救世界的战略是多么多么的伟大……啊呸！这群白痴！”
罗辑终于决定保持沉默，他对泰勒无言地笑笑。
泰勒盯着罗辑，一丝笑意在他那苍白的脸上
漾开来，终于发展成歇斯底里的狂笑：“哈哈哈哈，你笑了，对面者的笑，一个面者时另一个面者的笑！你也认为我是在工作，你也认为我装得多么像，认为我在继续拯救世界！哈哈哈哈，我们怎么会被置于如此
稽的境地？”
“泰勒先生，这是一个我们永远无法从脱
的怪圈。”罗辑轻轻叹息。
泰勒突然止住了笑：“永远无法脱？不，罗辑博士，有办法脱，真的有办法，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个办法的。”
“你需要休息，在这里好好休息几天吧。”罗辑说。
泰勒缓慢地
：“是的，我需要休息，博士，只有我们之间才能相互理解对方的痛苦，这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他抬看看，太
已经落
去一会儿了，伊甸园在暮
渐渐模糊，“这里真是天堂，我可以一个人到湖边走走吗？”
“你在这里可以任何想的事，好好放松一吧，一会儿我叫你吃饭。”
泰勒向湖边走去后，罗辑坐来，陷
沉重的思绪。
这五年来，他沉浸在幸福的海洋，特别是孩的生，使他忘却了外世界的一切，对人和孩的
汇在一起，使他的灵魂
陶醉其。在这与世隔绝的温柔之乡，他越来越地陷一幻觉里：外世界也许真的是一类似于量态的东西，他不观察就不存在。
但现在，可憎的外世界豁然现在他的伊甸园，令他到恐惧和迷茫，在这方面他无法再想去，就把思绪转移到泰勒上。泰勒的最后几句话在他耳边回，面者真有从怪圈脱的可能吗，如何打破这铁一般的逻辑枷锁……罗辑突然猛醒过来，抬望去，湖边暮苍茫，泰勒已不见踪影。
罗辑猛
起，向湖边跑去，他想大声喊，但又怕惊动了庄颜和孩，只能拼命快跑，宁静的暮，只能听到他的脚步踏在草坪上的噗噗声，但在这个节奏，突然
了轻轻的“嗒”的一声。
那是来自湖边的一声枪响。
罗辑夜才回到家，孩已经睡熟，庄颜轻声问：“泰勒先生走了吗？”
“是，他走了。”罗辑疲惫地说。
“他好像比你难。”
“是啊，那是因为有容易的路他不走……颜，你最近不看电视吗？”
“不看，我……”庄颜言又止，罗辑知她的思想：外面的世界一天天严峻起来，外的生活与这里的差距越来越大，这差异令她不安，“我们这样生活，真的是面计划的一分吗？”她看着罗辑问，还是那个天真的样。
“当然，这有什么疑问吗？”
“可如果全人类都不幸福，我们能幸福吗？”
“亲的，你的责任就在于，在全人类都不幸福的时候，使自己幸福，还有孩。你们幸福快乐多一分，面计划成功的希望就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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