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洁：谢谢，不用。
审问者：我们今天
行的是普通刑事案件的调查，不涉及更
层次的
容，这不是本次调查的主要
分，我们希望快些结束，希望你能
合。
叶文洁：我知
你指的是什么，我会合的。
审问者：调查发现，在红岸基地工作期问，你有杀人嫌疑。
叶文洁：我杀死过两个人。
审问者：时间？
叶文洁：1979年10月21日
午。
审问者：受害者的姓名？
叶文洁：基地政委雷志成和基地工程师、我的丈夫杨卫宁。
审问者：讲述一你作案的动机。
叶文洁：我……是不是能假设你对当时相关的背景有所了解？
审问者：基本了解，不清楚的我会提问。
叶文洁：好的。在接收到外星信息并回信后的当天，我得知收到该信息的不止我—个人，雷志成也收到了。雷政委是那个年代典型的政治
，政治神经很
，用当时的话说，就是阶级斗争这
弦绷得很
。他背着红岸基地的大分技术人员，在主计算机
期后台运行着一个小程序。这个程序不断读取发
和接收的信息缓冲区，并将读到的容存贮一个隐藏很
的加密文件。这样，红岸系统发
去和接收到信息就有了一个只有他能读取的备份。正是从这个备份，他发现了红岸接收到地外星文明信息。在我向初升的太
发回答信息的当天午，也就是我从医务室刚得知自己怀
后，雷志成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我看到，他办公桌上的终端屏幕上黯然显示着昨夜收到的来自三
世界的信息……
“从接收到第一批信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八个多小时。你没有报告，反而将原始信息删除或隐藏起来了，是吗？”
我低着
没有回答。
“你一步的企图我也清楚，你打算回电。如果不是我发现得及时，整个人类文明都将毁在你手！当然，这不是说我们惧怕来自宇宙的
侵，退一万步说，那
事真的发生了，外星侵略者必然会淹没于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
我现在明白了，他还不知我已经发了回电。我将回答信息放发缓冲区时，使用的不是常规文件接
，这无意绕开了他的监视程序。
“叶文洁，你是会
这事的，对于党和人民，你一直怀有刻骨的仇恨，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报复的机会。你知这样的后果吗？”
我当然知。于是
，雷志成沉默片刻，面的话却乎我的预料。
“叶文洁，对于你，我是不会有任何恻隐之心的，你一直都是一个与人民为敌的阶级敌人。但我与杨卫宁是多年的战友，我不能看着他和你一同彻底毁掉，更不能看着他的孩
也跟着毁掉，你有孩了，不是吗？”
他这话并非随便说说，如果事发在那个年代，这样
质的问题，不
我丈夫与此事有无关系，都会受到很大牵连。当然还有未世的孩。
雷志成压低了声音说：“目前，这件
还只有我们俩知，现在要的，就是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小，你什么都不要，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不要向任何人
起，包括杨卫宁。剩的事，就由我来
理吧。小叶啊，请相信我，只要你合，就能避免可怕的后果。”
我立刻明白了雷志成的用心：他想成为第一个发现外星文明的人，这确实是一个名垂青史的绝好机会。
我答应了他，然后离开了办公室，这时我已经决定了一切。
我拿了一个小扳手，走了接收系统前端理模块的设备间，打开主机柜，将最方的接地线的螺栓小心地拧松了。由于我时常需要检查设备，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了什么。这时，接地电阻由0.6欧姆一上升到5欧姆，接收系统的扰骤然增大。
值班事技术员立刻就知是接地线故障。因为这故障以前多次发生，判断起来很容易，但他不会想到是接地线
端的故障，因为那里固结很好，一般没人动，况且我说刚顺便看过了。雷达峰的是一很不寻常的地质结构，覆盖着一层厚十几米的胶泥，这胶泥层导电很差。接地线埋后，接地电阻总足达不到要求；把接地电极埋也不行，因为这胶泥层对导线有很
的腐蚀作用，时间了可能从将接地线蚀断。最后只好将接地线排，从那悬崖上垂去，沿着崖
一直垂到没有胶泥层的地方，将接地电极埋设在崖上的那个位置，即使这样接地仍然不稳定，电阻常常超标。问题都在接地线在悬崖上的分，这时维修人员就要用绳索吊去修。那名技术员就向外围维修班打招呼，班里的一名战士在一铁
上系好绳索就顺着崖去了，在面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满大汗地上来，说找不到故障。这次监听作业
看就要受到影响，只好上报基地指挥。我就在悬崖上那个系绳索的铁旁等着，事果然如我预料，雷志成跟着那名战士来了。
应该说，雷志成是一名很敬业的政工，忠实地
照那时对他们的要求去，与群众打一片，时时站在第一线。也许是为了姿态，但他的确得很好。基地极难险重的工作都少不了他的
影，而以往他得最多的，就是抢修接地线这个既危险又累的活。这工作虽然没有多的技术
量，但需要经验，因为故障可能是因为接地线暴
天产生的难以察觉的接
不良，也可能是因为接地电极埋设因燥等原因导致的导电差，现在负责外围维修的这批志愿兵刚刚调换过，都没有经验，所以我估计他多半要来。他系好安全带，就顺着绳索去了，好像我不存在似的。我借把那名战士支走了，悬崖上只剩我一人，然后我从衣袋掏了一件东西，那是一叠短钢锯，是一条锯条折成三段后叠在一起的，这样绳索的断看不是锯断的。
正在这时我丈夫杨卫宁来了。
问清事的原由后，他向悬崖看了看，说要是检查接地电极的话需要开挖，老雷一个人在面太费劲。他要去帮忙，于是系上那名战士留的安全带。我说再拿一条绳索吧，他说不用，这条绳就
结实，承带两个人没问题。我
持要拿，他说那你去吧。等我急跑着取回了另一条绳索回到悬崖时，他早顺着那条绳索去了。我探向看，见他和雷志成已经检查完毕，正沿着同一条绳索向上爬，雷志成在前。
真的不会再有机会了，我掏那叠钢锯，锯断了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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