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妈妈拜年。”
“谢谢。你也是。”
我放
电话，伸了个懒腰。
起码能过个安心的年了。
第二十三章
程家
大年初三，旭东约了我去郊外骑
。天气晴好，我们骑了好一会儿，然后坐在会所里休息。
我翻开报纸看，娱乐版的
边新闻里介绍明星们如何过年。
“吴嘉仪赴英国休息，接洽西片著名导演。”我读
来，看看旭东，他像没听见一样。喝了一
英国烧酒对我说：“我跟你说件事，我要结婚了。”
“我没听错吧。”
“嗨，奔三十的人了，早结婚，早生孩
，他
大了，我还不至于太老，还有
力
教。”
“想得这么清楚了，跟谁啊？”
“你不认识。”
“了决心了？不在当钻石王老五了？”
“忒累。”
“次什么时候带嫂来，我也认识一。”
“好啊。过两天一起吃饭。”
我起
去上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远远看见旭东手里拿着那份报纸，仔细的看。
不久我见到旭东的未婚妻，年初五的晚上，我们一起吃火锅。这是个很安静的女人，不很漂亮，但妆容素净，姿态优雅，北大毕业的，在博
院工作，修复古代字画。
原来是旭东
好收藏的母亲所介绍，婚事定来之前，女人的背景家世当然也被反复调查过，她书香门第，父亲是知名的学者，最主要的是，在旭东之前，
经历是一片空白。
旭东对未婚妻照顾有加，可是于我看，多半像程式化的动作。他们的婚礼已经订到五一，女人家里信教，旭东尊重她的意思，婚礼准备
基督教的仪式举行。
不过再潇洒的人也有放不开的东西，旭东玩了这么许多年，终于决定浪回
，上岸休息，这一脚不知能不能迈上来。
节假期结束，又过了两天，菲才从家乡回来。
我去火车站接她，了火车的菲同时吓我一
，她瘦了许多，脸上又恢复夏天时的鲜明棱角，穿着去哈尔滨之前买的羽绒服显得空空
，有些憔悴。
我接过她的东西，仔细端详她，她对我“哼”的一笑：“怎么样？看我够狠不？这个
减得不错吧？”
“你没搞错吧？这么急胖急瘦的对心脏可不好。”
“女人嘛，就该对自己狠一
。”
“哪跟哪啊？快走吧。”
我开车往
旅大厦的方向走，菲说：“我想先回学校住几天。”
“啊？”我看看她。车正好经过一个十字路，红灯亮起，我们停来。
“别提了，小丹的男朋友研究生考的不好，寒假没回家留在这找工作，她也留来了，自己住在寝室怪害怕的，让我回来一定陪她。”
“哎呀那我呢？你答应人家了？这人也是，那么大的姑娘了，住在学校里，也不是在外面，害什么怕呀？”
“啊，我答应了。再说学校离商务
也近，我住回去你也不用送我了。”
我就不说话了，心里闷闷的有生气，菲你真是女豪杰，你真讲义气啊。
我送她到宿舍楼，将一张名片递给她：“你后天去商务报到，找这个人，他是项目组负责人，别迟到。”
“谢谢你啊。你跟我上去坐一坐不？”
“不了，我还有事。”
“那再见。”
我开了车就走，在三环路上转悠，越走越烦闷。
乔菲
幸好程家没有上来“坐一坐”。我回到空无一人的寝室，打
，洗脸洗脚，钻到被窝里休息。坐了一天的火车，耳边仿佛还有轰隆隆的声音，
悠悠的。
真是疲惫啊。
第二天学习，
准备，给程家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五句话。
第三天我去了商务报到，这是一个法糖酒行业项目合作组，我找到负责人周贤福，说我是程家的朋友，他就开始用法文问我问题。
半个小时后告诉我办公桌是窗面的一个，我舒了一气，看来面试算是通过了。
这间办公室里一共有七个人，三个老外，文说的比我还好，我桌对面的是个三十的女人，桌牌上写着她的法文和文名字：米歇尔，杨燕燕。她得倒是
好看，只是看人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话也不多，莫测
的样。
因为年纪都不大，大家很快就混熟了，老外建议我起一个法文名字，我说，叫菲，这个发音在法文里不也好听的嘛。
我在这里的工作实在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接电话，发传真，有时周贤福给我一篇文件打打字，仅此而已。
我的薪每周支取，有人民币700元，以后开了学，我每个周末来这里值班也会有400元，真不错。我拿了第一个礼拜的薪，给程家打电话，我说：“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他没回答，在电话的另一端沉
。
“喂？”
“我在想到哪里宰你一顿呢。”
我笑起来。
在东北酒家吃饭的时候，程家问起我的工作：“他们还没让你当翻译吗？”
“没有啊。”
“怎么回事？我跟老周说过给你机会多锻炼的。”
“哎你不用再帮我走后门了，我有这份兼职都万幸了。”
“同事相
得好吗？”
“好的。就是，”我想起坐在我对面的
笑
不笑的大
。
“就是什么？”
“哦，老外总说让我取个法文名字。”
“别听他们胡说。”家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叫菲，最好听。”
他的手心
我的手背，
的：“今天晚上，跟我回家吧。”
我看着他，伸手拨他额前的发：“可以啊。不过你得规规矩矩的才行。”
“我保证。”他很兴，脸上是孩气的笑容。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看电视。各自手里拿着冰淇淋。家这人味特殊，喜
吃薄荷味的，像牙膏一样的味
。他吃得很快，吃完了，就缩到被里，哆哆嗦嗦的，伸手放到我的腰上。
“你给我拿开。”
“冷。”
“谁让你吃得那么快，我又没有跟你抢。”
“难说。”
“烦人。”
“乔老师，你帮我焐一焐吧。”
“行，你先别说话。”我把电视调大声，我最的赵本山说范伟演得乡“还给寡妇挑过呢”，可逗死人了。
不知怎么这个家伙的胳膊就环在我的腰上了。我掀开被，他说：“冷，真冷。”
“你也太不正经了。”
他翻转，压在我上，对正我的
：“大正月里的，姑娘您就当发善心，依了小可吧。”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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