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生长日志 - 分卷阅读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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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才是塔砂冒险寻求的东西。

    一路躲闪,等待怒上的渊眷顾过去——可行吗?仔细想想,其实本不可行。要抵抗住受眷顾大恶需要多的实力和运气,其有无数变数,等于将命被动地给了敌人与命运。怯战者死于战事,背对敌人的逃兵更容易丧命,要想求得一线生机,唯有迎而上。

    从怒赛门得到渊眷顾开始,从接渊开始,塔砂就飞速分析推敲过渊的模式。再怎么混的存在都能总结些许规律,与杀戮不就是其吗?渊的眷顾,是可以谋求的。

    但带着算计的心,绝对无法得到渊眷顾。

    听上去自相矛盾?并非如此,塔砂已经用行动亲验证了这事的可行。战前千般算计,战时便心无旁骛,最后的行动是无数推敲设计的结果,但在真正开始动手、击、挥刀的那一刻开始,塔砂已经扔开了所有犹豫,无论生死还是胜负,都已置之度外。

    与怒同调,利用愤怒驱逐杂念,借此接近渊眷顾者,一步博取渊意志的关注;选择杀戮,肢可以放弃,命可以放弃,一切全都无关要,将此此魂献予混渊——塔砂并非这样的人,然而她在此刻骗过了自己。她不记得地心才是本,龙翼之躯即使毁灭也不会要了她的命;她不记得方才的全算计,只有近乎本能的杀意。这一刻全心全意的疯狂,得到了渊意志的青睐。

    “渊意志注视着你,渊气息等级上升。”

    “渊意志碰了你,渊气息等级上升。”

    “渊意志赞赏你的存在,你得到了渊的眷顾。”

    这本不是可以用文字轻描淡写讲述的东西,渊意志的冲击远远胜过自然意志,与前者相比,自然意志简直温柔如羔羊。和怒同调的塔砂已经够疯,对上渊意志却是小巫见大巫。

    那是——

    诞生在紫黑的土壤,它们在双睁开前已经学会了自相残杀。带着尖刺的脑袋相互碰撞,利齿撕裂失败者的,血脏在坠落前被吃得一二净。污浊的血浸透这片覆盖了生与死的泥土,虫豸狂舐着尸骸与胎衣。

    各式各样、数不胜数的相互厮杀,数不尽的杂音在每个角落响起,们的彼此攻击毫无条理,有时求生会让位给疯狂的本能。从天空到地底,无论冰窟还是熔岩当,每个角落都是战场,可以没有理由,可以没有胜负。渊的大地可能骤然翻,翻搅不知几千年前被埋藏在面的骸骨;渊的天空没有晴雨,三个太现与缺席从来没有预兆,闪电与霹雳总是天边的常客。这里血河倒悬,这里星辰坠地。

    每时每刻都有诞生与化,每时每刻都有泯灭与死亡,生生死死在此运行得如此快速,循环往复,这堆七八糟的碎片最终构成了渊本质。渊意志是发疯的乐队在演奏死亡重金属,是末日前醉酒人群的盛大狂,是发的火山抹平一切又容许万飞速在沃土上成。如果自然意志的心是“生存”,渊意志的心便是“无序”。

    它无比恐怖,也无比瑰丽。

    这发疯的力量,了龙翼之躯。

    大的断掌已经拍到了塔砂背上,将龙翼连同一大块一起撕掉,从后面看,或许能看到luo的脊椎。但龙翼之躯还活着,几十秒前这一掌足以将她拍成泥,如今却不过如此。塔砂的后背以惊人的速度愈合,一层薄薄的血外衣眨间覆盖了白森森的脊梁,新生的翅膀破壳而,龙翼之上骨刺纵横。

    新生的翅膀骤然拍打着空气,它们在空气飞快地化,刚刚诞生不久便拍了怒一个踉跄。塔砂躲开了几乎必一击,利爪拽半颗心脏,一把碎。在她,怒赛门的速度不再快得难以捕捉,它的力量也不再大到难以抵抗。

    地城整合充足的度条正缓慢地向前走,百分之二十五变成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在渊的眷顾之,塔砂有了本质上的提升。

    即使短暂,在此刻,她终于得到了与大恶相抗衡的力量。

    丢失了半颗心的怒咆哮起来,这大恶的生命力非常恐怖,半颗心脏还不足以将它放倒。

    这是一场与观无缘的战斗。

    暴怒对上暴怒,疯狂对上疯狂,渊眷属对上渊眷属,简直像两台力全开的钢铁像对撞——无论从力量上来开,还是从直来直去的战斗方式来看。渊意志同时眷顾了在战的两方,考虑到祂的本质,这一都不让人奇怪。赞助者给角斗的双方备了最锋利的凶,祂渴望地看着他们,期待着一滴鲜血。

    利爪与断掌相击,扇动的双翼躲闪开扑咬,转瞬间他们过了无数招,每一次拳脚相注定要带来大的损伤。战双方都在战损变成了血,每一片肤都血模糊。

    当塔砂挥爪的时候,血肤上盛开。

    空间也开始纠缠上塔砂,因为她骤然提升的力量,也超过了通能承载的限度。

    从来没有消失过,塔砂过去不受影响,只是因为弱小得不至于撕裂通罢了。如今她的力量暴涨,举手投足间也能撕开这片不稳定的空间,于是周围的空气对她而言也充满了细小的刀刃。而从怒赛门上血四溅的况看起来,它依然比塔砂更

    一个照面,怒赛门抓住了塔砂的胳膊。

    两只断掌抓住了塔砂的手腕,将又一次企图掏脏的龙翼之躯固定在了那里。赛门狞笑着加大了力气,骨骼在它双手轻易折断,像几细细的树枝。那两只可怕的手往用力,看要将塔砂拉近怀,给她一个致命的拥抱。

    塔砂猛地抬脚,重重蹬在怒上。

    她没法将怒领主踢倒,但借着扭蹬的力,她能把被抓住的右手拧掉。

    像蜥蜴断尾求生,塔砂了怒的怀抱,留那只胳膊,眨被碾压成一团。然而她接来的举动简直不像企图求生,借着怒压扁那只胳膊的时间差,塔砂一个倒挂金钩,重重踢上赛门仅剩的睛。

    赛门的吼叫几乎将她震聋。

    “这时候别再惹它啊……”维克多似乎在一边发了痛苦的#,“怒东西……”

    塔砂飞速后退。

    赛门满满脸都是被空间绞碎的血,这知很的恶缺了睛也并非不能战斗。后退一步说,除了被蕴撒罗之力的武刺瞎的那只睛外,其他分随时可以重新生。因此这一只睛的损失意义不大,只能激怒赛门而已。

    真难想象,怒居然还能更生气一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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