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生长日志 - 分卷阅读133

    卡。当初的讨伐没有兴师动众，为了能独吞利益，总督将消息隐瞒得不错，于是人们只听到了零星碎片。他们听说东南角打过几场，听说那边有异，但既然有这么多来自那边的商品，这些说法大概只是谣言吧。

    大分人对与己无关的事都很健忘，人们对远方漠不关心，倒是颇有小市民的智慧，不三七二十一先把有利条件抓住再说。瑞贝湖与东南角之间的路沿途多了许多小店，餐饮，住店，修车等行业兴盛起来。人类那边的理者对此睁一只闭一只，地城则发放着证件。

    开始只是商业上的，后来，北边一个捺不住的士兵混了车当。他偷了一张通行证，但没想到匠矮人制造的通行证有特殊防盗措施，一到地方就被抓了来。这个名叫丹尼斯的哨兵哭丧着脸，说自己只想来看看远方表亲过得好不好。

    “我表哥在这儿。”他说，“我也不知现在是怎么回事，上面什么都没说，我就看着那么多人的……我以为没什么事了，就想来看看。”

    丹尼斯联系到了他的表哥，还有表嫂和素未谋面的侄女。哨兵抱着牙牙学语的侄女哭哭笑笑，说自己了一年的噩梦，梦里表哥一家都死于他参与这场封锁。表嫂敲着他的脑袋骂他乌鸦嘴，侄女拍着手傻笑，什么都没听懂，只知给老妈助威。

    表哥忙不迭地垫付了罚金和保释金，念在相关法规在北边不太明确，那些钱基本只是意思意思。丹尼斯带着新办好的通行证与如何办通行证的规则公告回到了北面，在他平安归去后，越来越多在东南角有故旧的士兵与平民开始来此省亲。

    层商人担当了代理商，格拉斯联系的底层人士并非再次失去了工作。他们大概一半开始为东南角打工，作为商业联系人，广告投放者，间谍等等。塔砂并不指望这些没有商业知识的人担当主力商（当然，其有一些真有商业脑的人，那是意外之喜），他们是通向北方的敲门砖，而他们担任敲门砖时的表现则是一场漫的筛选。

    偷耍者失去资格，识时务的人得到工作。聪明人有聪明人的用法，只有蛮力的笨也有笨的用，没有一个一无可取的废——废不会来这里冒险，来了也留不去。对地城来说，拿一些货招聘可用人才相当划算，那些因为劣迹失去资格的人，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的损失有多大。

    将目光向森林移去，安加索森林与德鲁伊都势喜人。

    德鲁伊到来的第三年，森林在守护者的呵护慢慢复苏。他们规划最合适的树，挖掘河的位置，安加索森林在曾经的废墟上一恢复元气。第三个天，从寻树人转职为护林人的那个父亲发现了迁徙来此的狼群，他激动的喊声吓到了狼群的哨兵。野兽警惕地瞪了他几，最终选择放过这个带着森林气息的两足兽。

    “先有森林，然后是草动。”他兴地解释，“等狼群来了，森林就快痊愈了。”

    安加索森林有了绿树，有了各式各样的动，向兽语者发展的德鲁伊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们与鸟谈，与鹿同行，与狼共舞。只是塔砂很怀疑这些德鲁伊与灵兽定契约是否有用，他们对灵兽伙伴的关怀如同格拉斯对待龙，真到了战场上，搞不好宁可自己起袖上，也不要让灵兽伙伴受伤。

    “树语者”德鲁伊数量最多，此后是“兽语者”，“化兽者”则只有个位数。这些能变成动的德鲁伊施法不需要，也不用找到灵兽签订契约，但他们要的事比前两者更加不容易。他们久地观察着飞禽走兽，与之同起同居，共饮共，最终才能成功变化成动。这导致他们不变成动的时候看上去也有奇怪，比如有人喜在树上蹭来蹭去，有人喜趴地吃草。

    “这不是最不容易的分。”橡木老人曾说，“你必须懂你要变成的生，必须懂它们的心同时持自己的灵魂。许多化兽者最后会再也变不回来，他们会以为自己就是变成的那动，从此遁森林，只有野，再无理。”

    森林开始恢复时，橡木老人被移居回了林。如今的橡木老人比哪一棵树都，大的树冠过整片森林。他得如此快，却又开始时不时地沉睡，不是受了什么伤，只是“快到时候了”。普通的橡木守卫将自然之心保存了几个世纪，那已经超了他的能力范围。德鲁伊的到来减缓了他的衰败，却不会阻止时间的脚步。

    大概再过没多久，他就要叶落归。

    塔砂遥遥望去，她的双如今比鹰隼更锐利。她看到橡树之上挂着小小的果实，一连串丁香的果一个挨着一个，半透明的，拇指大小，形如滴。它们在风微微摇晃，仿佛闪烁着晶莹的微光。

    那是什么？

    开始塔砂还以为这和竹开属于同一现象，但很快她发现果实来自橡木上的藤蔓。透过其他契约者的睛，塔砂在森林各个角落都看到了这果实，隐秘而丽，静悄悄地落在某一枝。

    “妖灯盏？”维克多惊讶地说。

    “什么？”塔砂问。

    “一没用的法植。”维克多说，“会现在妖没的地方，得很快死得也很快，以前到都是。”

    以前到都是，但现在早已没有了。

    妖灯盏和埃瑞安诸多的族、诸多动植一起，消失在了过去几个世纪里。它不是最早的也不是最迟的，没有特别的益也没有特别的害，谁都没怎么留意。让它现的是吗？是土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无论是德鲁伊还是维克多，全都说不所以然。

    稍晚些时候他们排除了能验证的所有可能，最后塔砂和维克多一致认为，反正没什么好坏，就让它着吧。

    “我没觉到这里有什么法生。”塔砂说。

    “鬼知。”维克多说，“可能与妖没关系，只是妖没的地方容易而已。”

    他的语调带着难以觉察的怀念，这语气对维克多来说真是难得一见。

    “你和妖灯盏有什么渊源？”塔砂问。

    “什么？没有！”维克多立刻反驳，他说得太过绝对，以至于契约的效果开始发动，他不得不补充：“好吧，只是一小事，对你又没什么用。”

    他越这么说，塔砂越好奇了。她戳了戳书页，说：“说呗？”

    “有一个浪乐团，倒霉到卷廷斗争，唯一活来的团也‘沽名钓誉欺骗国王’的罪名被刺瞎了睛。”维克多地说，“十年后这个浪乐手回到了王，要求与陷害他的人比试一场。十年的苦练让他弹奏得比过去更好，但那时候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