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 - 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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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以天之目看天之事,会看得分外清楚。”

    “昔年纵东晋权柄的级士族之,只有桓家与谢家是白手起家的,可谢家的崛起经历了好几代人的持续努力,桓家却仅凭一人,那便是桓远的先祖桓温,以一人之力,在短短的十数年,振兴一个级士族,桓温是绝世豪杰,只因为病死太早,没能成就功业,而他的儿桓玄却是个志向与才能不匹的草包,白白了刘裕建功立业的踏脚石。”

    “桓家的传奇本应就此结束,可是我看到桓远时,就知,他上还留着桓家最后的希望。”容止沉默片刻后,继续说,“我打听到,公主之所以知桓远的存在,是桓家的其他人设法传递来的消息,那时还是公主的父亲为帝,准备对桓家最后杀手,赶尽杀绝斩除最后一脉,他们不得以让桓远被公主瞧见,以便公主府得保安全。”桓远的命,便是这样保住的,除了他之外,桓家的人死得一个都不剩。

    对于这件事,墨香倒是第一次听闻,他忍不住惊讶的:“那么桓远知不知此事?”

    容止微微一笑:“他当然不知,我那时也不会让他知。”

    “这又是为什么?”

    “你看不桓远有多大本事,因为桓远的才能被限制了,他自幼便被禁,虽然受些限制委屈,可是真正复杂的人世故,世间百态,他一样都没有见识过,他所学所知,不过来自书本和同样受禁的家人,可是你看他前次来的反叛计划,像是一个毫无历练经验的人能想来的么?”

    假如说,这世界上有天才的存在,那么就是桓远了,完全没有社会经验,完全没有勾心斗角的经历,却可以这样缜密的计划,其环扣巧妙,虽然在他仍有破绽,可也不过是因为他比桓远多一些界罢了。

    也许桓家先辈桓温天生的政客才能,在这一代这个人的血又复苏了,即便是在那样狭隘的环境大,依然不能磨去其所有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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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卿本佳人也

    这个时候,就连其他人,也些许不对劲了,即便不多么凑巧,也极少发生这样的事,连续三支曲来时,酒觞到同一个人面前。

    哪里有这样的巧合?!

    裴述不由自主的望向蓝衫青年,言又止:“萧兄……”

    蓝衫青年依旧只凝视着琴弦,其他什么都不看,也不理睬裴述。

    楚玉忽然笑了起来,她探手从冰凉的泉酒觞,转向蓝衫青年齿一笑:“真巧。”随即仰一饮而尽。

    别人看来,似乎是楚玉想要和平带过此事,混不去追究,但是楚玉自己却知,她的话别有用意。

    她在试探。

    这句话,是对着那蓝衫青年说的。

    楚玉虽然大概知公主是什么人,有过什么重大事迹,可是这是作为史料上的山公主,那么作为一个人的山公主呢?她曾经是什么样一个人?她的亲人是什么样的?她过去有什么遭遇?她好是天生还是后天的?她是否有的人牵挂的人?她喜什么讨厌什么?以及,她曾遇见过什么人,认识谁,又或者……有谁认识她。

    虽然曾经设法向幼蓝话,可是那仅仅是幼蓝对别人的看法,关于她自己的问题,她只问了份后便刻意回避,以免留更多惹人怀疑的破绽,因此虽然来了这么多天,继承这个份,她对于自己所用份的过去的了解,依然十分的单薄。

    她知一个作为历史人的山公主,却不知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刘楚玉。

    又或者,她其实是潜意识里回避这个问题。假如了解得太多,山公主在她脑海之真正活起来,对于侵占这,也许她会失去一些平常心。

    文字叙述的空渺,与现实的捉摸会,在这一刻,奇妙的反差起来,也终于有了一个

    虽然不知蓝衫青年为什么要为难她,但是她估计这青年也许从前认得山公主,才会刻意如此。

    这猜测至少有七八成可能是准确的。

    所以楚玉以语言加以试探。

    话说,楚玉即便在喝酒时,也不忘分心神观察蓝衫青年的反应,却并不见他有所动容,心不由得有些失望,可想起何驸惊人的演技,又立刻释然了。

    没人送上桌案纸笔,因为上一次放在桓远面前的那些还没拿开,伺候的仆僮偷了个小懒。

    这一回,不需要楚玉开,桓远的手便自动伸向了笔墨。

    他压抑得太久了,需要一个机会来倾来,两年的郁郁,两年的隐忍,已经将他的心志压迫到了某个极限,为不得自由的笼鸟,他唯一发的方式,便是前的纸笔。

    又两首诗送上,这不光裴述,在场大分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桓远的上。

    第四支琴曲响起时,许多人都直接将视线投向了楚玉的面前,而那蓝衫青年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当酒觞正好顺到楚玉面前时,琴声终止,楚玉笑的拿起酒觞,朝蓝衫青年遥遥一举,饮尽。

    武,她有侍卫越捷飞,文,她有枪手桓远,即便那青年过去真与山公主有什么过节,她也无所畏惧,兵来她将挡,来她土淹,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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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远的可贵之,在于他没有经过刻意雕琢,现在你看着他,也许仅仅认为这是一块形状好看些的石,其实这外壳之,埋藏着真正的玉。”竹林很静,静得只有风叶动声和容止的说话声,“但是这块玉并不好到手,虽然因为少接人而书生气,可也因为此,再加上为桓家后人,他骨里带着傲气,不可能轻易的臣服任何人。”

    墨香看棋盘上的局面,自己的白已经岌岌可危,原本双方均势的局面,现在却已经呈现了一面倒。

    “我要压着桓远的心。”容止凝视着黑白两,仔细的盘算棋路后,“他受的委屈还不够,我要慢慢磨去他为桓家后人的傲气,让他忘却先辈的荣耀,我有的是时间这么。接着在合适的时候,在所有人都离弃他的时候,向他伸手。”要让桓远认为,所有人都抛弃了他,包括他的家人。

    溺的人,在绝望之,即便是一稻草,也会死死的抓住不放的。

    他微微一笑,笑容有一愉快,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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