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有事吗?”苏瑞看着手里的文件,午应该就能
好,如果不加班的话,晚上应该是有空的。
“我……我明天就走了,想和你聊聊。”施然说得有些艰涩。
苏瑞放手
的文件,
了
眉
说:“我晚上要加班,没时间。”
那边沉默了一分多钟,苏瑞以为她挂了正打算也挂电话的时候,听得施然说:“苏瑞,你还在恨我是吗?当初我和伯母那么也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苏瑞心里冷笑了一声,为了我好?为了我好把我的人
走至今音信全无?说得多么冠冕堂皇!
他地
了
气又说:“施然,我不恨你,现在我谁也不恨,我只想把他找回来。”
“你还着他?”
“怎么能不呢?”苏瑞看着办公桌被镶嵌在
晶里的耳钉和苹果
说,“自始至终,我
的人就是他,从没变过。”顿了一
又说,“施然,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更不要来找我,我不想再见你。”
“七年了,苏瑞,整整七年了!为了忘掉你我走得远远的,我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在林西的婚礼上看到你的一霎那,我知我错了,我忘不了你,我忘不了,苏瑞,你怎么这么残忍地对待一个
了你七年的人?”最后一句,施然已是痛哭失声。
“可我不你。”苏瑞残忍地说。
“苏瑞,我恨你!我恨你!”施然大喊,随即挂了电话。
苏瑞听得耳边嘟嘟的声音良久,自语:“施然,我虽然不恨你,但却无法原谅你,我这么
对你我都好。”
到了晚上又接到尹夙的电话。尹夙先是说了些蒜
的小事,苏瑞非常耐心地听着,他知
尹夙不会是为了和他说这些家
里短才给他打的电话,他在等她
正题。大约三分钟后,尹夙顿了一
,装作无意地问
:“苏瑞,施然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苏瑞冷笑,果然。
“嗯。”苏瑞冷冷应。
“那……那你们都说了什么了?”这句话尹夙问得迟疑,她不知苏瑞是不是还在怨恨当初她们那么
。
“她说要和我见面,我拒绝了,对她说以后都不想再见到她。”苏瑞语气平淡,却听得尹夙心里一凉,半天才说话来:“苏瑞,你怎么能那么对她说?她可是为了你打算连工作都辞了回来发展的,你……”
“她为了我放弃所有是她自己的选择,和我有关系吗?”苏瑞打断她说。
“苏瑞,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近人?你有没有想过她一个女孩
舍弃了在A城的一切回来找你,她牺牲了多少?你是不是太狠心了?”尹夙惊愕地说。
“我不近人?我狠心?”苏瑞冷笑
,“当初你们把阿朗
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当时他才十八岁,有没有想过他无父无母无亲无靠孤苦伶仃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以后会过一
什么样的生活,有没有想过你的儿
,”苏瑞的语气痛苦悲怆,“这么多年没有他一
音讯是多么的痛苦绝望,有时候他会想阿朗是不是已经死了才会这般毫无消息,每次想到这儿的时候他都恨不得从五楼
去,随他而去。”
“苏瑞!”尹夙哭声来,这些年来苏瑞从没在她面前提起过阿朗,虽知
他没有忘记他,可终没有想到此事伤苏瑞这么
。
“妈,你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先挂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听着尹夙的哭声,苏瑞的语气无比平静,似乎刚才那番令尹夙伤心哭泣的话不是他说来的一般。
不等尹夙回答他就挂了电话,关了机,然后神平静地洗漱关灯睡觉。事实上此时他的心像是被一把钝钝的刀割着一样,割不破那层
却霍霍的疼,他揪住
的
,喃喃喊着:“阿朗,阿朗,阿朗……”一声又一声,似乎这样一喊心
的疼痛就会减轻一般。
无数个夜晚,他就是这样度过的,久寻不到阿朗的绝望让他几次都想上死去,但他知
他不能让自己
事,即使是死也得等找到阿朗之后。当思念的疼痛无法遏制的时候,他会念着阿朗的名字想着他和阿朗之间的
滴滴一直到天
发亮,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去上班,若无其事地和同事开着不伤大雅的玩笑,若无其事地陪着客
吃饭喝酒,若无其事地去外地
差……没有人看
来他的心
是多么
沉绝望的同时却又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这么多年来,他就在这绝望和希望之间痛苦挣扎,苦苦支撑。
第七十二章
又一年年底,公司放年假之前把工资提成奖金打到了苏瑞的卡上,再加上他自己私接的活,收
很是可观,看着卡里的数字,苏瑞暗自盘算着是不是再过一两年就辞职。
年三十晚上了一场大雪,第二天苏瑞起床后通过窗
向外看,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洁白无暇,晶莹透亮的雪在
窗上有少量的堆积,他抓起一把,冰冷刺骨,他把雪撒到自己的
上,走到镜
前说:“阿朗,新年快乐。”
“苏瑞,新年快乐。”镜里的人说。
阿朗走后的这几年苏瑞都是这么开始新年的第一天的,只是今年有些不同,今年了雪。看着正在
上
化的雪,苏瑞笑了,他又说:“阿朗,我想和你一起到白
。”
“苏瑞,我也想和你一起到白。”镜
里的人说。然后苏瑞就吻了吻镜
里人的
,
了
泪。
尹夙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苏瑞,他抚摸着镜里人的脸,
着泪笑着轻声说:“阿朗,你这个小骗
,你这个小骗
。”
尹夙掩嘴转回了卧室,坐在床上痛哭不已。苏腾不明所以,奇怪地问
:“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哭什么?”说着就要去洗手间拿了
巾给她
脸,尹夙握住苏腾的手激动地说:“苏腾,怎么会这样?事
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腾被她说得更加迷糊,坐到她边揽住她的肩柔声问
:“
什么事了?”
“我刚看到苏瑞他……他对着镜里的自己又哭又笑的喊阿朗的名字。”尹夙哭着趴在苏腾的肩上,“我宁可让苏瑞和一个男人生活一辈
,也不想看他现在这样。”
苏腾觉得呼一窒,明白过来,抚摸着尹夙的肩
许久不语。
“现在怎么办哪?再这样去,苏瑞不定会
什么傻事来。”尹夙止住了哭,
握着丈夫的手急切地问
。
苏腾沉默了一会儿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阿朗找回来。”
尹夙一愣,半天叹了气说:“只能这么办了。”
“可苏瑞找了七年都没有找到,这茫茫人海的,我们去哪儿找呢?”苏腾沉沉地说。
尹夙言又止,最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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