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如歌 - 分卷阅读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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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歇一歇,等你好了以后再慢慢说吧……”

    她撇开低低一笑,苍凉而绝然的笑容是她拒绝活在谎言里的标志:

    “让我说吧!再不说只怕永远都没机会了!”

    后是一片呜咽的哭声,我的也噎住了,我想我已找不理由来拒绝她了,只能

    她如释重负般地透了一气,目光盯着天的方向,失神了许久后,用一幽幽的声音低低

    “我是个孤儿!君茹、文卿、怜欣、明辉还有已经去世的紫叶,我们都是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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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第八十五章 安然

    安然

    “我们不知我们的父母是谁,在我们还是婴孩的时候,便已经被他们遗弃了,我们都是在孤儿院里大的。

    我们生活的那个县城并不发达,居民们传统观念很,都是重男轻女,所以孤儿院里除了那些有残疾有智障的孩外,男孩们都被人领养走了,剩我们年岁相近的五个女孩住在一间寝室里。院里唯一例外的便是明辉,明辉五岁时一场惨剧让他变成了孤儿,而那场惨绝同时让他变得孤僻且倔,他拒绝叫任何人爸爸妈妈,所以也就一直没人愿意领养他,他便成了孤儿院里唯一健全的男孩

    因为我在健全的孩年岁最大,所以从七八岁起,我就被要求分担院里的杂务,例如抹桌扫地,搬运东西,照顾年幼的孩吃饭睡觉等等,日过得辛苦,但对从来没有过过好日的我来说,一切已经习以为常。

    在我十三岁的那个夏天发生了一件事,我本来虽有些辛苦但还算平静的生活完全被改变了……”

    思绪渐渐飘回了那个夏天,屋外树上的知了不停地叫着,夕从破旧的窗棂里涌斑驳的光……

    很多次很多次我都会想,如果没有那个夏天,也许我的一生会完全不一样,可是那些事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再也没有更改的余地。

    而我现在能的,便是把我这短暂的一生叙述来,叙述给这个我着的男人听,我希望他在知悉了其一切龌龊肮脏与丑陋后,能给我一个答案,让我知我在教堂里听到的,那艰而冗的教义究竟是不是真理,我是不是能够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真正得到我一直苦苦寻觅而不得的……

    “那是个夏日的傍晚,我刚刚抹完了所有楼的地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暗自庆幸刚好能赶上晚饭。突然后有很重的脚步声传来,我能认这脚步,那是孤儿院的院陈国泽,孤儿院里没名没姓的孩都跟他的姓,所以我们都姓陈。

    虽然我们都被要求他叫爸爸,可事实上孤儿院里的每个孩都怕他,而且是很怕很怕他。因为他很凶,我们只要犯一小错,受到的罚往往极为严厉,打骂是家常便饭,有时几顿不给饭吃,更严重的便是在地室的小黑屋里关禁闭。

    我和所有小朋友一样也很怕他,听见他的脚步连忙站起来叫了句“爸爸”,心里直指望他就仅仅只是路过。

    可他的那双鞋就停在我的跟前,很久很久也没移动,也没听到他说话,我觉得很异样,小心翼翼地抬看了他一,却看见他的目光直直地停留在我的……

    在那年年上,我的开始发生一些奇妙的变化,加之又是夏天,抹完地一是汗的我,单薄而略小了的白衬衫就像泳衣一样完全裹在上,让那微微隆起的峰格外明显。

    当时的我还很懵懂,不太明白陈国泽那直勾勾的神代表了什么,但是意识里我用双手环住了自己的

    他眉蓦地一挑,一把将我的手拉开了,我害怕极了,因为这挑眉的动作就代表他发怒了,我想他要打我,所以赶忙求饶:

    “爸爸,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

    其实我本不知我究竟错在了哪里?

    正在这时候,楼梯的方向传来了稚的童音:

    “爸爸,你别打安然!婷婷饿了,婷婷要吃饭!”

    救了我的是婷婷,陈国泽唯一真正的女儿,由于陈国泽的妻是县医院的副院,工作极忙几乎一直呆在医院里,所以婷婷从小就跟着她爸爸,可以说也是在孤儿院里大的。

    但婷婷她有爸爸有妈妈,各方面条件和孤儿院里的孩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所以孩们都嫉妒她,只要陈国泽不看见就没人愿意和她玩,还有些孩使坏在背地里欺负她。所以从婷婷很小起,就一直喜跟在我背后,让我护着她,让我陪她玩,让我喂她吃饭,让我哄她睡觉,她几乎就是我一手带大的。

    那年的婷婷还不足四岁,但懂事的她却已经知心疼我了,每每陈国泽要罚我的时候,她总是第一时间为我求,因为她的求我有很多次逃过了被罚的命运。

    这时婷婷的一句话又一次救了我,陈国泽换过笑脸陪着宝贝女儿去吃饭。临走前他嘱咐我,吃完饭后,把饭堂里一张不用的大桌搬到地室的仓库去,免得占地方。

    对于陈国泽的话,我从来不敢怠慢,一吃完饭便去搬桌。那张方桌很大,实木的,死沉死沉,我连拖带拽好不容易才把它搬到了地室。

    孤儿院有间很大的地室,是当年挖的防空,后来便改了用途,前面一大半用来贮藏杂务,后面一间小间,便是我们最害怕的禁闭室——小黑屋。

    多年前,我曾因为抹桌时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瓶而被罚关禁闭,那间小黑屋里漆黑漆黑,看不到一光亮,只能听到风从的“咝咝”声,还有就是不知老鼠或是蟑螂从你上爬过,一无法言语的骨悚然的觉。虽然我只被关了一天,可是那之后的一个月里我几乎都没睡觉,因为一闭就是噩梦,吓得我都会在夜半惊叫起来,所以我从心里害怕这个地方,一放就想离开。

    “卡后的铁门阖上落锁的声音。

    我一惊之,陈国泽一反常态笑嘻嘻地向我走来,对我

    “安然,听说上个月你生病了,一直在血是不是?来,爸爸给你看看!”

    他说着便摇摇晃晃地来扯我,他显然是喝过酒了,而且喝了不少,一嘴的酒气,双颊红,睛里的光比我刚刚看到的更赤更可怕,我连忙倒退着逃开。

    上个月我的里突然血来,而且止都止不住,我很害怕以为自己生病了吓得直哭,后来还是厨房里的刘大婶告诉我,这是正常的,这是我从小孩变成少女了,每个女孩都会经历这一步的,她还教会了我怎么对付那几天的特殊况,我这才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时听到陈国泽这么说,我一边倒退一边害怕地

    “我没病,我很好!”

    他哪里肯听,大步就来追我,那时他正值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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