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嫁作商人妇 - 分卷阅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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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叫阿爹新酿了十几缸,说好的年底来收,也不晓得到时候来不来收。

    老关福很闲,叫关河打了酒菜,和女婿三个人坐在圆桌旁吃。

    秀荷在堂为阿爹补衣裳,便听见老关福问:“那闺女也不晓得怎么伺候人,嫁过去可有得不周到?”

    庚武还没回答,关河便抿着酒杯:“一遭门,就看见她晚起,婆婆的把汤端在她面前,天底就不带这样媳妇的。”

    “这丫,都是她娘打小给的,再不改改回怎么人家媳妇!”老关福疼闺女,嘴上这么训斥,晓得庚家婆婆对闺女好,心里到底是放心了。

    又问庚武货船准备得如何。

    庚武说,过了后日秋便要开船,听说堇州沿途一代有不少商在福城往来,回船路上顺便看看有无久的生意。

    天压压的,看起来又要雨了,堂里凉凉的。

    秀荷坐在竹椅上,见庚武隔着镂空看过来,便羞忿地瞪去他一——哪里是故意晚起了,只这一回被哥哥撞见,也是因他哄自己了好半日时辰。

    红姨睛看来看去,忽而瞄瞄秀荷的脯,忽而又瞅瞅她的腰谷儿盘儿,捂着帕吃吃笑:“嘿,他好不啦?”

    什么好不啦,就晓得一回来便逃不过红姨的取笑。

    “嗯。”秀荷咬着针线

    “哟啧啧,嗯是哪个意思?都开盘儿了,脸还这样薄~~”红姨是谁,什么可都瞒不了她,看那儿那脯那腰,女儿家家的媳妇的就是不一样,就差了那么儿一撑,撑一回看不来,多撑开几回就不一样了。

    没少疼她。

    睨了外堂步端坐的庚武,见他越发清隽英武,便压低了声儿:“呐,你要是觉得他不行,我去帮你说说他,好好摇他自个的破船去。看把姑娘家欺负的,路都走委屈了。”

    什么叫不行?那怡院老-鸨当得太久,明明是贴话儿,怎么由她说来也是风尘味

    秀荷想起早上庚武最后的那一猛摁,这会儿还在痛呢。怕红姨当真要去,只得把阿爹衣裳一放:“娘再说,我不和他回去了……是我受不住他。”

    后面半句小小声儿的,红姨上挑的狐媚儿就笑了,犟丫,连说姑爷一句都舍不得,还不承认喜他。

    第叁贰回东遇他

    阿爹真是不留面,嫁去的姑娘泼去的,傍晚一到就秀荷回婆家。秀荷不肯回,说婆婆吩咐她住一晚。

    “不回?可是你惹了婆婆不喜?”神经大条的老关福睛瞪得虎虎的。

    叫秀荷怎么说?

    红姨心疼闺女,揩着帕冲关福挤眉:“才嫁的姑娘想家,可不兴被你这样往外赶。”一把将他推去了后厨房。

    “既是母亲吩咐的,那便宿一晚再回去。”庚武睇着秀荷嫣粉的双颊,眸光炯亮而邃。

    秀荷不敢看庚武的睛,一个人躲去了阁楼上。天黑将眠时候看见他在天井洗脸,背影清宽寂寥的。晓得他在等她,差一儿就心,末了忍忍心,还是没叫他睡上来。是真的受不住,晨间那起起落落简直要了她的魂,天晓得他怎样忽然把她抱坐起来,那直来直往比之躺去二倍,撞得她此刻痛消不散,怕再经他一夜几回,第五日当真要迈不开步。

    一场秋雨了一整夜,上的屋瓦淅淅沥沥,被褥里是姑娘嫁前的味却已经是人家的。那梦里昏糊,天亮了起床,阁楼上木梯,看到庚武在帮阿爹修钉柜,角有些青,颌上冒来一片儿青茬。

    见她来,便抬睇了一:“醒了?”

    天生冷肃肃的一张狼脸,睛里的光却是柔,这反差让人心,靠近了又怕,远了又挂心。

    “嗯,早就醒了,煮好了粥,你来喝。”秀荷脸一红,从庚武肩踅去厨房。那淡淡香拂过畔,庚武随在后了厅堂。

    煮的是红豆粥,稠香糯的,还冒着气儿。用青小瓷给他盛一碗,一把调羹在碗里搅,凉了递给他。他却一直在看她,看她的手,看她的一举一动,清隽脸庞猜不透心思量。

    秀荷嗔怪起来,舀了一勺儿递去庚武嘴边:“看什么呐,我煮的粥可不难喝。”

    是不难喝。几个月前看见他尚且恼怒躲藏,只这四日恩,竟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温起来……从前在大营里生死磨砺,最艰辛无望之时偶尔也会忆起少爷时候,但那时也只把她在脑海一瞬掠过,从未想过他朝一日她能像今日这样对自己贴伺候。

    那香粥递至目,擒着勺柄的指甲儿粉盈盈的,庚武轻轻把秀荷一咬:“昨夜狠心不理,天亮又作殷勤?”

    秀荷指尖痛,抬看到庚武戏谑了然的目光,捶手打他:“不吃就算了,不伺候你。”

    “咳。”老关福在天井咳咳嗓

    “爹。”秀荷连忙叫一声爹,与庚武腾开距离。

    犟丫,早先死活不肯嫁,看见女婿就躲,瞧这会儿把他疼的,一粥都舍不得他

    老关福把什么都看见,心里喜,嘴上却不说:“吃完了就把她领回去,姑娘家家的脾气该收收,可不兴把她得没边儿。”

    “岳丈吩咐得是。”庚武睨了秀荷一致嘴角勾一抹笑弧。

    吃过早饭却没有立时回去,后日一早“雲熹号”货船就要启程,须得去码查看货是否装放妥当。

    东街上男女老少人影阑珊,往来好生闹。明日秋,大街上摊儿贩儿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卖月饼的,抛柚的,焖咸豆角儿的,福城人过秋,这三样可一样不能少。

    两个人在街边走,秀荷指儿勾着手帕,忽而不知谁人把她一撞,庚武见了便将她的手牵过去。秀荷挣了挣,没挣开。成亲后庚武对她的独占愈甚了,好像要谁人都晓得自己已经是他的女人。

    那时的媳妇,门走路可都是与丈夫隔开半步慢行,当街牵着逛的必然是那的痴男恨女。她与庚武的成亲这样突然,多少年相遇陌路、见面无言,忽然一个弯腰把她扛起来,说是他庚家的女人,就认了他庚家的门。如今成了亲,倒好像比别人晚了一步开始,看一看他心就,看不见了又挂念。

    那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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