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一个死者晓凡……”金鹏说，“她并没有被剖腹。”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赵苏漾喃喃
，习惯
地看向岑戈。
“凶手的DNA信息没有保存在我们系统
信息库
，说明他以前没有过违法犯罪记录，在作案之前，他是个生手。一个生手忽然变成连环杀人案犯，必定需要一个自
生理和心理适应的过程，所以
一两次犯罪必定是不稳定的，会
现各
各样的异常和纰漏。如果让他继续犯罪，手段就趋于稳定，甚至能用鲜明的特征表明自己的份，类似‘专属签名’。”岑戈从容地说，旁征博引，“十年前，青州现专杀失足妇女的凶犯徐某，割去她们的耳朵是其每次犯罪后必
的事，但在两次作案，他仅划伤了受害女
的面和
；着名的‘血手印系列凶杀案’的凶手欧某作案后会用死者的手沾血印在墙面，挑衅侦查探员，然而杀死第一个人时，墙上的血手印是他自己的，这也成为后来定罪的铁证。这类似签名的行为反应了凶手心潜在的反社会心理，这人在现实生活通常容易被人忽视或者不被认可，相信这几起案的凶手也是这类人。”
“反社会心理，现实生活被人忽视或不被肯定……”金鹏重复这几个关键词。
“这忽视和不被肯定绝对和婴儿息息相关。”赵苏漾笃定。
“绕了一圈，还不是生不孩！”金鹏笑，“越得不到什么，越要毁灭什么。被前任伤害的就专杀跟前任
相穿着相似的，被人欺负的就欺负比自己更弱的来获得凌弱
——那些变态都是这逻辑，其实很好理解。”
岑戈没有接话，翻了几张照片，目光在垃圾桶里的死婴上停留片刻，好像发现了什么，又回翻前三个死者的照片。
“原来如此。可是，这是为什么？”
赵苏漾听见他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
像是要给她提示似的，岑戈转说：“
照正常人的逻辑，作案时留在现场的东西越少越好，所以很多罪犯都会把凶
或者掉落的随
品带离现场。”
赵苏漾受到了提
，再去看那些照片，指着几样东西说：“打火机、刀，这两样东西都来自凶手，且被
去了指纹。凶手既然想到要掉指纹，为什么不直接带走呢？所以，他是故意把它们留在尸
旁边。”
“还有那块包婴儿尸的布。”岑戈补充。
“嗯？”赵苏漾赶
找对应的照片，金鹏和勤翔和凑过去看，但一时都没看个所以然。
“三起凶案，他
死了四个胎儿。这人在将死婴扔掉时，居然特意找了个包裹。”岑戈无意瞥了一
右前方，一个五岁大的孩正一边吃糖一边拿着平板电脑看，他借此打了个比方，“人人都憎恶老鼠，打死后谁会刻意找个盒将它装好再扔掉？凶手杀死第二个
妇时特意拍照上传至她的朋友圈，目的就是引起恐慌，那么杀死第三个人时完全可以把死去的婴孩直接丢在垃圾桶里，找一块布包裹着，多此一举。”
“这变态的心思难猜得跟女人似的，海底针。”勤翔随
说。
赵苏漾撇了撇嘴，勤翔忙哈哈笑着掩饰过去。
岑戈垂
睫，若有所思，一会儿后，：“不难猜，他在计数。”
第74章 74|四签名（4）
千樟市侦查局刑侦心技术
证检验科外的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
千樟市侦查局的探员亲切地跟他们几个寒暄着，听说赵苏漾是本市人，语气又亲近了几分。“这么说小赵是千樟人？年纪轻轻已经在州立局了，真是了不起！”“这算是衣锦还乡吗？”“一个女孩在重案累不累？”“……没转正也不是问题啊，能在州立局见习也算一项宝贵经验。”
金鹏一边走，心里一边嘀咕。之前岑戈说凶手在计数，追问去，他说没看到证不能确定，所以他们一动车就直奔千樟侦查局。这回岑戈不是州立侦查局派查案的探员，不方便跟他们仨一起现，就在附近找个地儿小坐片刻。即便如此，有他在，金鹏和勤翔心里便有了几分把握，一会儿看到证，一定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他。
打火机、刀、包婴孩尸的布一一摆在他们面前，赵苏漾
上手
，拾起刀，手柄上的指纹虽被拭过，可刀片上仍留着
褐
的血迹，想到凶手拿着这把刀
暴残忍地切开一个无辜妇的腹，她就觉
一阵阵发麻。
赵苏漾放刀，拎起包尸的布。布上也浸满了血迹，几乎看不本来的颜，血迹
透，布变得有些
，她看了又看，仍想不个所以然。她疑惑着，为什么岑戈非要看见这几样东西才能确定凶手的计数方式。
只听金鹏在一边小声地给岑戈打电话，然后问市检科的探员小李“这块布原来是什么颜的”。赵苏漾一愣，忙重新看向凶手留的这三件品。红打火机，橙刀，接着，检科的探员告诉他们，这是一块黄的布，边界不完整，
亚纺布，像是从什么地方撕来的。
红、橙、黄……赵苏漾很快反应过来，岑戈所说的计数指的就是颜。照这样的排列顺序，凶手要杀遍一个彩虹？
金鹏和勤翔同样发现了这个猫腻，照这样的计数方式，凶手打算杀七个人。其实，那些死去的婴孩加上他们的母亲，凶手已经结果了七条人命，可他偏偏忽略了孩，仅以母亲的死为准。那么他所仇恨的究竟是妇还是胎儿，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胎儿在他里，难不是一条命？”金鹏不解地说，“如果他不杀害他们的妈妈，现在他们一个个呱呱落地，都活蹦
的。”
痕检员小李是个刚休完产假的准妈妈，听了这话同受，呆呆望着一个，不忍地叹一气。“据我所知，千樟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丧心病狂的案件，现场回来后我了噩梦，醒来抱着自家宝宝不敢撒手。”
市刑侦心负责侦破此案的敬希没她那么，：“我们已经发了悬赏通告，另外，在市电视台发布警示，提醒本市所有妇不要独自外，就算有人陪同，也尽量不要走那些人迹罕至的小路，尤其是那些足月临产的。希望凶手再杀四个人的目标不要实现，或者，在实现之前，我们就抓住他。”
“希望有用吧。”金鹏拍拍他的肩膀。
走市局，三个人去附近的caribou coffee跟岑戈汇合。今天天气不错，半午
光普照，室外的座位三三两两坐着一些男女，有的喝咖啡聊天，眉飞舞，有的端着笔记本认真地忙着什么，眉皱。
岑戈独自坐在一张小圆桌后，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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