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rou - 分卷阅读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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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魂魄不在,还以为是地府行拿魂,着实被狠狠惊吓了一番。最后又观其脉博,不像离魂钩所为,这才意识到这个大河可能是溜去玩了。他生气是再所难免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况且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将扔在这里,若有人心怀歹意如何是好?

    生完气又有些担心——她元魂虽然较之韧得多,但是也还未完全复元,若是遇到敌如何是好?

    就这么惊怒焦虑地等了几个时辰,他不生气才怪。也幸得是河,要是他的徒弟,这会儿估计早已经被训得满包了。

    河撑着要坐起来,容尘虽则怒火未平,却也难免关心她伤势,倾冷着脸扶了她一把。河一起就看见旁边矮柜上的芝麻甜汤,她双臂如蛇,地揽着容尘,察觉容尘背脊一僵,她轻轻吻过他的耳畔:“知观,不要生气了。”

    容尘轻轻拨开她的手,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和这个没心肝的妖怪计较,他语声终于缓和来:“汤凉了,我让膳堂重了送来。”河抱着他的腰,他凝如山岳,河觉得很踏实、很安全,像是第一次在他怀里一样。她将脸贴在他前,不想他走:“我想和知观一起去。”

    容尘端了碗:“外面冷,别来。”

    河不敢再惹他,只得乖乖躺好。士的生活素来清苦,也是因着她住在这里,清虚观的士们方在屋外烧了地龙。容尘破天荒地没反对,这时候密室里温。角落里放着清浊符化过的清,河汲了一丝过来玩。落雪不歇,其声瑟瑟,偶有断枝乍响、寒鸟孤啼,冬夜里其声寂寥。

    河躺在红罗帐,默听风雪,心里却被什么东西装得满满的。

    容尘捧着汤返回,他走得极快,但不过片刻的路程,甜汤也凉到刚刚可以饮用的时候了。河这次很乖,二话不说就将甜汤喝得一不剩。容尘替她嘴,河注视着他,眸光盈盈,宛媚天然。但容尘又岂是个识风的,他起收了碗:“好了,睡吧。”

    堪至丑时,容尘打坐完毕,才方熄灯,刚要睡,便觉被一动,一个柔里,泥鳅般地往他上贴。“让你莫要动!”他揪住这不听话的河,终究是怕伤到她,力极轻。河贴在他怀里,她本就是个脸比城墙厚的,也不顾他恶声恶气,就在他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容尘轻声叹气,他从小到大形形□的妖怪遇到不少,对付这样的妖怪却是束手无策。打吧,她又带着伤,况且终是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他也狠不心赶尽杀绝。撵吧,她跟狗膏药成一样,就是粘定他不放。

    他不知对她到底是什么,只是总忍不住受她所惑,半生清修,他自认算得上洁自持,但在她边就成了个初尝、愣愣脑的小伙

    次日晨,容尘醒来时河还揽着他睡得香香甜甜,他小心地拨开她的手,轻手轻脚地起床着衣。临走时替河掖了掖被角,河睡得沉,梦里还嘴,呢喃着叫了一声知观,容尘见她双颊若海棠,心不禁一阵迷茫。

    河醒来时容尘早课还未结束,她百无聊赖,将容尘乾坤袋里的东西俱都倒在榻上,里面各纸符、墨斗线、棺材钉、朱砂盒等散落一榻,俱是他随携带的什。她瞧着新鲜,一个一个地把玩,最后再抖抖袋,一阵熟悉的铃声,里面掉落一串金铃,其间红线鲜艳如初。她将其取过来,端详许多,轻轻拴在脚踝上。

    刚刚拴好不久,清玄就端着来。见到师父床上一片狼藉,他大惊失:“你又捣!师父看见要骂的!”

    河这次没有调,帮着他把纸符什么的全都好好地装了袋里。清玄喂她喝粥,她也乖乖地喝了。清玄觉得今天的她有不对劲,不过如果一直都这么乖,师父养起来也会省事儿很多吧……

    辰时末,迦业真人到访,鸣蛇作一事已经闹到整个门都被惊动的地步,迦业真人自然也有所耳闻。容尘将其迎客殿,才发现他还带来了一个人。此人着紫金冠,金袍,丰颊细,颚须,倒是气派十足。旁边跟着一女,也是云鬓挽、衣着光鲜,艳光耀目。容尘疑惑:“福生无量,这二位是……”

    此人微微颔首回礼,迦业真人忙上前介绍:“此乃贫僧挚友,嘉陵江尊主江浩然。浩然兄,这位就是紫心徒,清虚观知观容尘。”二人相互见礼,倒也客气得。但对于此人来意,容尘还是有些捉摸不透。倒是迦业真人主动挑明:“听闻鸣蛇之事,浩然兄特地赶来助一臂之力。”

    容尘本就是个耿直,听闻对方来意,立时对便此人生了几分好,令清玄、清素上了茶。双方落座,江浩然同容尘详询了鸣蛇之事,最后状似无意提起一事:“听闻此次擒灭妖蛇,边还带了一位修?现今修已是极为少见,但如能得其相助,想必定当时半功倍。何不请来一见呢?”

    容尘,便是迦业真人也看了江浩然几:“尚在江府时便听浩然兄多次问起这位修,莫非是浩然兄的旧识?”

    容尘微沉,江浩然后的丽人面也是晴不定,江浩然并未否认:“还请一见。”

    容尘皱眉:“实不相瞒,敝观确有此修一名,奈何如今抱恙在。况她不喜生人,贫只能邀她一邀,至于她肯不肯面却是不能勉。”

    迦业真人自然无话,江浩然略略思索,神凝重:“敢问,此修是否执螣蛇骨杖、尤擅系法术?”容尘微变,江浩然心了然,右手一翻,自袖,“烦请代转,就故人造访,她当无不见之理。”

    容尘接过一看,发现是一柄锥的短刃,通透明,十分巧。心猜测着此人与河的关系,他莫名有些焦躁之意,面上却不分毫,自携了这柄短刃去寻河

    河吃完东西就犯困,这会儿正在容尘榻上睡觉。容尘将她拍醒,二话不说,将怀短刃递给她。她微微一怔,接在手里左右把玩,看其熟识程度,当是其旧。容尘发现自己竟有些微的怒意,他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此人就在观,你若……”

    他话未完,便被河打断:“这是我师父赠我的,后来遗落了,知观如何拾得的?”

    容尘二人之间定有纠葛,不妨她对该人冷淡至此,连问也不曾问起。他自己也说不清心隐隐的希望到底是什么:“有人送来此,邀你去相见。”

    河将锥形刃压在枕,拉着容尘的手重又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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