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修真] - 分卷阅读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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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陷害也是他自己设防不够,能力不足,才了圈

    虽憎恨药之人,然他对柏函造成的伤害却也已经成了定局。

    昔日旧友元婴被掏是真,自己剜了他的心也是真,那日九曲殿刀剑相向、阻拦退路的确确实实是他本人,无法狡辩。且无论成因是何,于柏函而言,那些痛彻心扉、绝望至极的时光无法抹去,心上的伤痕也不会消逝。那日他的血,经受的苦楚与漠视,都烙印在彼此心,至死亦不会休止。

    他该是如何绝望,一夕之间,所有亲近之人倒戈相向,迫。

    还有这不闻不问的五十年,都是自己的过错。

    此时,柳释又忆起自己曾经所想——柏函拥有不世之材,心定,勇而无畏,且元婴失了也有再补之法,必不会因为磋磨而折服,他日亦可重登仙途;而应霜平资质普通,一心向,若是了事,恐怕难以熬过。

    呵。

    见了鬼的心定。

    明明是自己决心守护的人。他用了百十年时间,好不容易与他相知相直至相惜相伴,彼此放,可以欣畅饮互诉衷,也可潇洒仗剑比肩而战,却如何在后来竟是舍得他受如此磨折。

    可笑五十年来,他还一次次地以为自己没有错什么,以为只要为柏函养好,便可以一切如初。

    这番事的自己,是被孟亦如何看待,柳释已经不敢想象。

    只看着如今前这人满面冷然,绪浅淡,再找不到当初温朗和煦的恣意之态,且虚空,数百年修为毁于一旦,柳释心钝痛,几乎呼不得。

    心疼。

    撕心裂肺,鲜血淋漓。

    柳释昂首看着前之人,言语哽涩,却还是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他所遇之事。

    讲自己倾慕之人自始至终都是孟亦,讲他与孟亦相知的数百年,一直将倾恋之心隐于心底,只敢与他以友相……更讲他忽然恋慕应霜平,不过是被人所害,用了移的丹药,将满腔忱转移到了他上,这才不能自已,那些混账事来。

    孟亦静静地听着,却不曾多说一句话。

    最后,柳释只能一遍遍:“柏函,你信我。”

    然而无论如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伤害是既定的事实,就如同柏函所说,难为了。

    难为了……啊。

    柳释苦笑,俊毅面容上血汗织,狼狈不堪。他跪在地上,孟亦自始至终站的如松直,俯视他,风轻云淡,无喜无悲。柳释凝视孟亦,似乎想透过如今他清冷的双眸看到如百年前一般的亲近笑意,却始终未果。

    倏而,柳释溺地笑了起来。

    “柏函,我将元婴还你好不好。”

    言罢,他没有召唤自己的本命法,只跪趴在地上,拿起不远的一节树枝,不施加任何法力,突然用其狠狠向自己的腹

    霎时间,鲜血四溅。

    柳释自切腹的同时,童衡便上前一步,挡在了孟亦面前,免得那血秽污了先生。

    浅翠青草上都覆上了艳血迹,柳释已然将自己的腹剖开,伤狰狞外翻,他双手鲜血淋漓,里元婴。他好似受不到疼痛,不看被自己掏的元婴一,只望着孟亦:“柏函,你看,我将元婴还你,好不好?”

    说完,柳释捧着鲜血淋漓的元婴又朝前跪行两步,却见孟亦微微蹙眉,亦后退两步,避开了他的接近。柳释见他如此动作,神惶然,恨不得将心掏来给他看,好让他相信自己是真心悔过,更让他知晓自己心之人究竟是谁。

    想起心,柳释倏而顿住。

    “是啊,我还欠你一颗玲珑剔透的心,那,我将心也还你,可好?”

    一刻,殷红血再度溅起。

    一颗仍在鼓动的心被柳释自己生生用手掏了来。

    元婴早已被仍在一边,柳释捧着心脏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将那颗心递到孟亦面前,:“你看看,看看我有多你。”

    孟亦半敛双眸,再度后退了一步。

    柏函没有说话,柳释却觉,他是在嫌自己脏。

    是啊,是脏,自己从到脚由而外,都脏透了,尤其是这颗心。思及此,柳释疯了一般笑了起来,他模糊,前腹各有狰狞伤,湍湍向外留着。他全的灵气正如被离般渐渐消散,脸苍白,生命迹象渐弱,命垂危。

    一刻,柳释将手捧的心脏,狠狠扔在了地上。

    他不要你,他不要你。

    你还有何用

    既然他不要了,那就丢掉好了。

    柳释用最后一丝力气唤灵剑,将其斩成两段。

    天际,柳坤匆忙而至,远远见此景,心大骇,厉声喊:“逆!”

    随即一银光闪过,打掉了柳释手灵剑。

    柳坤落地,将被柳释自己剖的元婴和心脏护住,调动一灵力输跪着的柳释的经脉之间,待归去后再闭关将其元婴与心脏归于原位。

    完这一切,柳坤将目光转向将死都不忘看着孟亦的柳释,哪里还能猜不到此间缘由,一时间,他怒从心生,召唤自己的本命法,指向孟亦,对其柳释:“好,好,好得很!今日,本座便将此人杀了,也好教你从此全然没了念想,一心修!”

    说罢,便要挥刀朝着孟亦砍去。

    童衡立时挡在孟亦前,要以护他受此一击,肌肤上奇异纹路隐隐闪现。一旁的白鹅见状,也偷偷张开了翅膀,准备暴自己。

    哪曾想柳释已是如此落魄,躺倒在地,却还有力气喊:“父亲!若想伤他,便从儿的尸跨过去。”

    柳坤怒极:“不过一个被鸿衍宗抛弃的废,竟值得你如此忤逆于我,今日,本座还非杀不可!”

    正在此时,天际忽然降威压,四周的空气似乎凝滞,沉闷至极,极境界的威慑力令人心慌胆颤。柳坤为一名大乘期的修者,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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