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想了想，从案
挑了一支笔，沾了
砚上的残墨，便蹑手蹑脚地朝赵禹成走去。
赵禹成睡着的模样没有往日那么凶恶，但还是一样让人讨厌。赵七见过他真正醉酒的样
，知
此时就算打雷都不一定能将他叫醒。
于是，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突然迅速伸笔，在这家伙脸上画了一只大大的王八！
赵七
笔果决，动作熟练，一看就是在心
演练过无数次，立时将赵禹成一张稀世俊
的脸涂抹得惨不忍睹。
娘的，这样都不醒，看来是真的。他暗想。若是装的，我真敬他是条汉，栽在他手里也不算冤枉。
完这一切，赵七就拿上
盒，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不
意外，赵禹成会沉睡至少两个时辰，等他醒来，怎么也要为脸上的东西暴
如雷一阵。而那时候，他早就跟岳听松远走
飞啦。
赵七得意洋洋地畅想着。心里为不能看到赵禹成丢脸的样而有一遗憾。
他回到自己的小院，从柜里拿一个小包袱。这里面是他这些天偷偷带回来的馒，和他这么些年积攒的二十两银——他原本月钱就不多，又被赵禹成扣来扣去，到如今这还是他四
搜刮、有借无还得来的。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岳听松现在也是个穷光
，说不准路上还要靠他接济呢。
将包袱放在桌上，赵七便熄灭蜡烛，在黑暗一心一意地等待着岳听松的到来。
等会儿见了他，该说什么呢？赵七嘿嘿笑着。暗暗盘算到时候一定要先亲那小一，再告诉他自己有多喜
他。
正滋滋地想着，突然房门吱呀一响，一个人影窜了
来。
赵七赶
拿着小包袱站了起来：“你、你来啦，我跟你说，我……我喜——咦？”
正在此时，小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噪杂响动，隐隐有一个声音喊：“他院了，快围住！”
赵七心一惊，不及反应，只觉一阵劲风扑面，他已被来人死死
在桌上。
“嘘。”
“你——”赵七嗅到一丝血腥气，可顾虑着外面的人，只得生生忍惊呼，把嘴闭得的。
“赵
事，都这么晚了，你拿着包袱在等谁？”那人似乎放松了一些，在他背后低笑，“该不是要跟人私奔吧？”
赵七慢慢睁大了
睛。
方才他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一时间没想是谁，可随着对方的话语，一个可恶而可怕的形象渐渐浮现在他前。
“留青？”赵七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你家老爷盛
难却……”留青的声音有几丝不稳，可依然带着笑意，“不过，你确定现在要问我这个？我被抓了无所谓，可你这事要是被人发现……啧啧，你家老爷怕是会很不兴的。”
赵七心里将这家伙骂了个狗血淋。但也知此时若是嚷将起来，自己恐怕也不得脱
，遂忍气吞声：“我不会把你供去的，你先放我起来。”
此时院外已经传来了“嘭嘭”的敲门声。赵七
觉留青的力松了松，就赶躲到一边，先去上了蜡烛。
随着烛光亮起，他倒
了一
气。
留青上鲜血淋漓，显然曾受过极为残酷的折磨，脸
白得像鬼一样，嘴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赵七不敢再看，扭过脸：“你快些藏起来，我去看看能不能拦住他们。”
外面的敲门声已经越来越急，近乎于砸了。
赵七的心也跟着一抖一抖。他藏起自己的包袱，扯
发衣裳，装一幅刚被吵醒的模样，快步跑到院门，拖
了声音问：“谁呀？”
一边问，他一边扒着门
往外瞅。
火光明艳艳地照耀着，外面乌泱泱围了一大圈人。为首的一个似乎是叫周达闻……或是周大温的，常年不在府
，赵七跟他实在不怎么相熟。
“赵事，方才有一名凶徒了这个院。不过无需惊慌，您把门打开，我们很快就能将他擒住。”
赵七懒声：“我可没看见什么人，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安全起见，您还是让我们去……”
“安全？你还真好意思说。”赵七嗤笑一声，“看家护院是你们的职责，让人跑来不算，还敢来搜我的院。我这里又不大，若是有歹人来，早就把我一刀劈了，哪里能来给你们应门。”
“失职之，小人自会向老爷请罪。”说完这话，周达闻（或周大温）突然眉一竖，质问：“可赵事在这里推三阻四，是什么理？该不会是窝赃凶嫌，怕被人……”
“放你娘的
！”赵七立时大怒，“你在这里啰里啰嗦，不去正经事，还敢把屎盆扣老上？给你三分颜就敢染坊，老倒要叫你看看，这染坊究竟是不是好开的！”
说着，他将门哗啦一声打开，冷冷注视着门外众人：“你们敢搜，我就奉陪到底。只不过，若是找不到人……哼哼，你们就等着瞧吧。”
他这么一闹，外面的人却有些踌躇了。赵七并没有窝藏留青的理由，而且他地位特殊，又即将成为赵禹成的伴侣，他们这些人可是万万惹不起的。今晚若是在他屋里找到了留青还好说，怕就怕人没找到，反而被他在老爷面前告上一状，那可就……
“赵事，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您的安全嘛。”已经有反应快的人改了风，还有些人跟着连声附和，都在赌咒发誓对他绝没有丝毫怀疑。
赵七抱着胳膊倚在门边，朝门里歪了歪脑袋：“快去看呀，别装
孙，我还等着你们找到贼人，抓我去见老爷呢。”
他的态度越是泰然，反倒更让人顾忌。再加上他素来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名声差得不行，不少人都打起了退堂鼓。
就连方才大喊留青院的那个人都禁不住自我怀疑起来。毕竟这天这么暗，或许一时看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双方正僵持间，人群突然分一条路。赵七眯一看，竟是赵八快步走了过来。
“七哥，得罪了。”赵八朝他一抱拳，便转挥手令，“去搜！”
既然有了领的，其他人也就都一拥而上。赵七脸难看到极，冷冷瞪着他们，却是一言未发。
“这事还没报给老爷知，若让他们快些找到人，便能免去不少
之苦。”赵八低声，“七哥多担待担待，我就代他们先行赔罪了。”
“哼，你倒会充好人。”赵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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