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羽叹气，示意韩乐把笔记本电脑递给他。
韩乐照办，心里忐忑地想，果然是要谈判，可是能为了什么事儿呢？明明刚才都好好的啊，这家伙千万不要是悔婚了，他要敢后悔他就敢在他面前撞墙！
【你真的很讨厌你哥哥？】
“废话，难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么？”
【有多讨厌？恨不得他去死么？】
“这个……”韩乐挠挠
：“也不至于，好歹也是我哥，不过也接近了。”
卓羽静静地看着韩乐，让韩乐有
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然我以前，被他骂的时候偷偷叫他去死，但是……你知，就是一
语气而已。”
卓羽。
【其实你不讨厌你哥哥，你只是太想要跟他和睦相
，他却不给你机会，所以才会恼羞成怒而已。】
“哈！我恼羞成怒？我就是怒，可能还有恼，但是绝对没有羞。而且我也不想跟他和睦相，他
好自己就不错了，最好一辈
都别让我看到他。”
【你现在已经恼羞成怒了……因为被我猜
了么？】
韩乐皱着眉，看看电脑又看看卓羽，有不愉快：“亲
的，今晚气氛这么好，不说他好不好？”
【你跟你哥哥的问题迟早都要解决的，你们不能敌对一辈。】
“不是我要跟他敌对！你没见他怎么对我的！我爸妈都没打过我，可是他，就因为一些
蒜
的小事儿，他可以去我学校，当着全班人的面扇我耳光！”韩乐激动地站起来，
膛剧烈起伏，语气也不自觉地暴躁起来：“你以为我不想兄友弟恭的么？你以为我想每次跟他见面都吵架么？他妈的他这样对我让我怎么不恨他？”
卓羽半垂着脑袋，像
错了事
的孩似的不说话，韩乐心疼，坐回他
边，摸着他的脑袋，温柔地说：“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就是想到他我就……”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小学吧，的确是过去
久了，可是那伤害是没办法磨灭的。”
卓羽安静了一会儿，仿佛
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才把手放到键盘上。
【在我之前，我父母曾经有过一个夭折的小孩，刚
生就去世了。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妈想起她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儿，还是会觉得难过。我想象过无数遍，如果我那个哥哥还在，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会怎么维护我，我发生意外的时候，他会怎么安
我……可是你知，所有的设想都不可能被验证，他彻底不存在了。】
“小羽……”韩乐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心酸，搂住了卓羽的肩膀，似乎想安他，又好像在寻求安。
【所以，不韩开是个多么糟糕的哥哥，至少没有人能割断你们之间的兄弟血缘，这是什么东西都换不来的。】
韩乐不说话了。
【如果他不你，为什么要对你那么严厉呢？为什么要
迫你走他认为正确的路呢？为什么对所有关于你的事都要亲力亲为，生怕一差错呢？你可以否认他的方式，可是不能否认他的发，都是为了你。】
韩乐沉思了一会儿，说：“或许吧……”
【你可以试着想他让你觉得不讨厌的事，他不可能一直都对你这么坏的。】
“有难，他什么我都讨厌……”韩乐想了很久，说：“好吧，我印象比较
刻的一件事，我读初，第一次上寄宿学校很不习惯，他在读大学，每隔两三天都会骑着
托过来看我，给我带一堆东西，带我去兜风，那段时间他倒是很少骂我。”
“还有……这个也算一个吧，有一次他带我去市区溜达，晚上送我回学校，我就随
说了一句想吃桂圆，他二话不说就掉回到市区给我买，然后再送过来……怪怪的，那时候多事儿我都忘了，结果想起来这么一件。”
“哦，还有，他刚工作的时候拿的钱其实不多，可还是经常给我买东西……那时候我们俩关系已经很
张了，我经常都不领，他给我东西我都不要。”
“然后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我满脑都是他怎么对我凶的，打我，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呵呵，你想听这些么？有一次我为了向他示威还偷了我爸一
烟
，结果被他打得鼻青脸
的，你见过这么暴力的哥哥么？太恐怖了，我当初怎么没告他
童……”
卓羽摸了摸韩乐的脸颊，微微笑了笑。
韩乐
了一把
睛：“哎，不说了。小羽，我今天只想跟你过一个好好的生日，不要被任何人打扰的生日，可以吗？”
卓羽顺从地合上电脑。
韩乐扣着卓羽的后脑勺，在那双
上亲了亲，
受到卓羽在安抚地抚摸着他的发。
“我知你想我和韩开和好，知你想解开我们的心结，可是我还是需要时间，有些事，我不能不在意。”
卓羽，扳着韩乐的肩膀，慢慢地引导他往沙发上倒，直到两个人贴合在一起，沉迷地凝视彼此。
“亲的，你知吗？”韩乐蹭了蹭卓羽的鼻尖：“这是我过得最幸福的一个生日。”
31
31、小小秘密 ...
周末，韩乐如约把卓羽带回了家，卓羽本来很张，脑里那弦绷得的，觉自己就是那即将走上战场的战士，韩乐却正好相反，从早上见面开始就笑嘻嘻的没个正经，车开到他父母家楼了居然还在说有个小孩叫
生的冷笑话。
卓羽瞬间就无力了，算了，明明是他柜，凭什么他那么
快自己却要背个心理负担？所有难以启齿的话
给韩乐去说就好，自己只要站在一边装哑
就行了。
不对，他不用装……
卓羽了自己的额，难跟韩乐呆久了脑开始不灵光了？
刚
门看见韩开的时候，韩乐有不
，不过卓羽担心的冲突倒是一直都没有发生。韩妈妈看见卓羽比看见韩乐还要
，韩乐表面上喊着抗议暗地里却在冲卓羽得意地使
。
韩开一直没怎么说话，打了招呼以后视线就没从笔记本电脑上移开过，韩乐对他这冷漠的态度颇有意见，故意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
“小卓，你随意，很快就能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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