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男反派当女主 - 分卷阅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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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程寻眸半垂,“可惜我是个姑娘,我要是跟三哥一样,也是男就好了。没法书院,我就努力监。”

    她提到三哥程瑞,程渊神微闪,心一涩,良久方:“你先回去吧,你的意思,爹知了。”

    程寻形不动,拿睛瞅着父亲:“可是爹的意思我还不知呢。”

    程渊皱眉:“你先回去。”顿了一顿,他又:“爹再想一想。”

    嗯了一声,程寻心知话到这里,多说无益,她福了福:“那,爹,我先回去了。”

    程寻不知父母兄是否会改变主意,但她不想就这样妥协。

    她回了房间,坐在窗边,望着桌上的徐公砚发呆。距离二哥送她砚台没多久,她就又一次面临失学危机了。

    她铺纸研墨,提笔写“杨”、“三”、“张”三个字。她对自己说,程寻,不要慌,会有法的。

    晚间江婶唤她去吃饭,她没什么胃,直接说了一句:“江婶,我不饿,就不吃了。”

    “怎么不饿?你正呢。那小鱼解馋还行,又哪能充饥了?”

    程寻以手支颐,笑了笑:“江婶,我真不饿。”

    “那我给你端过来?”

    程寻摇了摇:“不用了,江婶,我真不想吃。”

    江婶劝说几句,看她绪不对,就先行离开,回去告诉了雷氏。

    雷氏神微变:“知了。”

    呦呦生活规律,吃饭时,像这般不吃饭还是一回。

    雷氏作为亲娘,一时火气蹭蹭上来。她想了想,有了主意,隔着窗唤站在院里的程启:“启儿,你过来!”

    程启闻言,忙快步走了过去,躬行礼:“母亲有何吩咐?”

    “客房收拾的怎么样了?”雷氏轻声问。

    “已经收拾好了,表弟随时可以住。”

    雷氏:“一应事都要挑最好的,不要怠慢了他。”

    程启忙:“儿省得。”

    “还有,你表弟以前在家里,都有婢仆从伺候,在国监读书时,一切琐事也都由书童代劳。如今在咱们这儿,可不能太委屈他了。”

    这话程启不听,但是于孝,还是应了:“母亲请放心。”

    雷氏略一沉:“你平日多多照看,实在不行,也可以从咱们家挑个帮工,照顾他饮起居。哦,是了,在咱们家帮忙的,也没几个人……”

    生母张氏去世时,程启尚且年幼,得继母雷氏抚养多年,是以他对继母格外尊重,她的吩咐,从无违拗。可今日继母替表弟张煜说话,让他心里很不自在。

    让表弟住在家里,还多多照看已经算是特殊对待了,还要给他找帮工,特意照顾饮起居?这是来读书的,还是来享福的?真是比小妹还特殊了!

    大约是程启久久没有回应的缘故,雷氏问:“怎么了?”

    咬了咬牙,程启:“母亲有所不知,其实表弟他,他自己更想和同窗们一样住在学舍里。”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雷氏的声音充满了惊讶。

    “是的。”程启话开了,后面就顺遂多了,“当然这也是大舅舅的意思,四表弟之所以离开国监,是因为他与同窗争执相斗。大舅舅觉得他应该多学学世之。”

    ——张家大爷张确实说了该学学世之。一直让张煜远离同窗,的确不利于他和同窗学

    雷氏沉默了。

    程启继续说:“儿觉得舅舅说的很有理。”

    “学舍?学舍里会不会不大好?”雷氏迟疑着问。

    “怎么会呢?”程启笑了笑,“学院里上百学,不都是在学舍住的好好的么?”

    雷氏:“既如此,你去安排吧。”

    “是。”程启行了一礼,转离去。

    继离开以后,雷氏轻轻叹了气。

    她倒也不是容不张煜这个小辈,家里不缺客房。只是他一来,呦呦势必要回避。不以后能不能上学,总不能让呦呦一直待在房里。那样非把呦呦闷坏不可。

    虽说张煜要叫她一声姑姑,可这世上断没有为了一个外三路的侄而委屈自己亲女儿的理。

    不知程启同张煜说了什么,在用晚餐时,张煜主动提想要住在学舍里。

    程渊微愕:“学舍里?”他诧异地望了儿:“不是说……”

    张煜:“是的,姑丈。”反正他在国监时,也是住学舍的。程家简陋,只怕比学舍也不到哪里,还白白担一个被照看的名

    程启笑笑:“是这样的,表弟想和书院其他学一样。”

    ,程渊低声:“也好。”

    这一顿饭,程渊吃的颇无味。平日里吃饭,一家人齐聚一起,闹闹。如今有客人,呦呦别说面,脆连饭都不吃了。

    吃罢饭,程渊略略勉励了侄几句,又照例就书院事宜叮嘱了儿一番。

    待两人离去后,他包了一些姜脯,提着一盏羊角灯,去寻女儿。

    程寻刚送走母亲,又听见敲门声,她只当是母亲去而复返,忙打开了门:“娘……爹……爹有什么事吗?”

    程渊并不,就站在门边,略有些尴尬:“怎么连饭也不吃了?这里有几块姜脯,甜的,你尝一尝吧。”

    程寻了声谢,接过来,却并没有尝的意思。

    她思忖了一:“爹,还有事吗?”

    “你四表哥以后住学舍里,你以后该吃饭还吃饭,不必再避讳他。”程渊微微笑了笑。

    “嗯,我知了,我娘跟我说了。”程寻看上去兴致不大

    女儿的形在灯格外单薄,虽无泪意,却不见平日的光彩。程渊一时间前闪过许多画面,有呦呦得知能去学堂时的喜,也有她在骑课后虽狼狈不堪却笑容灿烂……

    他甚少见到女儿低沉的模样。他记忆的女儿一直活力满满,哪怕在小校场被罚跑了八圏,双也是亮晶晶的。她今日这般低沉,教他心里隐隐发疼。

    罢了,何必为了还未发生的事,教她难受?

    程渊叹一声:“你先休息吧,明日还要去学堂呢。”

    “嗯……爹,你说什么?”程寻神一震,光彩大盛,“你同意我继续去读书了?”

    这惊喜来的太过突然,她一时有难以置信。

    女儿里的喜不容忽视,程渊笑摇,温和而无奈,“是啊,不是你说,我说允你上学直到你及笄之后吗?”

    “你本来就这么说过嘛。”程寻没忍住,抱着父亲的胳膊轻轻摇了摇,“爹,你真好。”

    “咳咳……”程渊咳嗽数声,“你表哥以后住在学舍,不住咱们家。你们多会在学堂碰面,在学堂里,你尽量避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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