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住
再……”
“我没事，现在没有不舒服，”曹沐摇摇
，“都到这里了先找找呗。”
“那……”沈东想了想，“找居委会问问。”
找居委会这个决定是沈东费了很大劲儿才的决心，他混
的的记忆里藏着
的不安让他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真的可以面对七年的空白。
在居委会的办公室外面，沈东本来是想定定神再
去，或者说……尽
没有意义却还是莫名其妙地想拖延时间。
但曹沐并不知
他的心思，直接推门了办公室：“你好。”
沈东只得跟着走了去，办公室里坐着个姑娘，看到他们了就站了起来：“你们好，有事吗？”
“我们要找人。”曹沐说。
“找人？不知住址吗？”小姑娘给他俩倒了
，“坐说吧。”
小姑娘的
和笑容让沈东觉得亲切，心里说不上来的胆怯稍微平静了一些，他坐在了椅
上：“我以前住这片儿，但是七年没回来了……”
“啊，这么久？那变化是
大，我来这儿才两年，之前咱这儿拆拆建建的
了不少呢，您是要找亲戚？”
“应该是吧，我……”沈东对自己的记忆不是太有信心，他咬了咬牙，“这里以前应该发生过火灾，你知吗？”
“火灾？七年前吗？”小姑娘愣了愣，“你等等，我帮你找个人问问。”
小姑娘走
了办公室，冲隔
一个办公室喊了一声：“王姨你在吗，过来跟您打听
事儿。”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跟小姑娘说着话走了办公室：“火灾？我记得啊，那哪能不记得……”
沈东听到这话，从椅上站了起来，心
蹦得像开着拖拉机从山上
来似的。
转过
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女人突然喊了一声，冲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声音都抖了：“小东？你是小东吧？沈东？”
沈东愣了，
前这个抓得他胳膊生疼的女人他并不认识，他了：“我是沈东。”
“天哪！”女人又喊，“天哪！你回来了啊？我是王姨啊你还记得我吗？”
沈东觉得自己被王姨晃得有儿
，脑里过去的片段疯了一样地转着，无数的人脸和声音盘旋在他四周：“我……”
“你走了也不跟你姑姑联系，你去哪儿了啊，你是要急死她了，”王姨一边喊一边掏了手机，“你等我给你姑姑打个电话，天哪！沈东你可算回来了。”
姑姑？沈东似乎没有关于姑姑的记忆。
但是……
小东啊，你跑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你爸爸妈妈？
梦里那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他耳边掠过，他心里狠狠地揪了一。
王姨连喊带吼地打完电话，拉着沈东的胳膊就往外冲：“你姑姑在家呢，我带你过去。”
“谢谢王姨。”沈东意识地跟着王姨跑，声音自己听着都觉得发虚。
“谢谢王姨。”曹沐跟在后面也说了一句。
沈东回过看着曹沐，他又开始有
不真实的
觉，只有看见曹沐的时候他才能确定自己还在现实之
。
“你还有姑姑啊。”曹沐很开心地冲他笑，还挥了挥手里拎着的包。
王姨带着他一路小跑拐过好几栋楼，迎面冲来一个女人。
“沈东——”那个女人先是一愣，盯着他们看了几秒钟之后发了一声尖叫，然后疯了一样地冲了过来，扑到沈东面前一把搂着就不松手了，“真的是你啊小东，你去哪儿了啊，为什么不跟姑姑联系啊……”
“……姑姑。”沈东声音都哑了，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梦里那些混的记忆片段全都变得清晰起来，像一把刀正确无误地戳了他心里。
“我的宝贝儿哎……”姑姑听到他这声，泪一涌了来，哭得唏里哗啦的，手一直在他脸上来回搓着，“你真是……”
沈东心里各滋味儿翻江倒海，泪跟着也
了来，他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也抱住姑姑，反反复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曹沐抱着包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从他见到沈东那天起，沈东一直是个沉默而没什么绪波动的人，虽然后来他知沈东脾气不怎么好，
打人，但现在沈东失控的状态还是让他手足无措。
沈东在哭，还哭得很伤心，比自己昨天哭得还要伤心，而且还停不来了，跟他姑姑搂着哭得难分难解。
曹沐看了看在一边跟着也哭了起来的王姨，低了，只有他没有哭。
他哭不来，他觉得沈东的绪很奇怪，像是很难受，又像是很开心，难受应该哭，开心就应该笑，现在大家都哭，他也不好意思笑……
“沈东，”曹沐等了一会儿，伸手扯了扯沈东的衣服，“别哭了。”
沈东回过，终于松开了一直搂着姑姑的胳膊，看着他半天，突然又往他肩上一搂，带着鼻音：“曹沐……”
“怎么了？”曹沐一就慌了，赶
抱住沈东，“怎么了？”
“这是我姑姑，”沈东哭得有儿猛，这会儿还刹不住，“叫……叫，叫姑姑。”
“你怎么又结
了？”曹沐很惊讶。
沈东推开他，往他胳膊上甩了一掌：“快叫。”
“姑姑好，我叫曹沐。”曹沐
着胳膊。
“哎哎，好好好，”姑姑一边
着泪一边笑着，“来来，跟姑姑回家，姑姑给你们
好吃的。”
姑姑家只有她一个人，姑父差，明天才能赶回来，表
嫁到了外地，也得明天才能回来。
姑姑给姑父和表都打了电话，姑父还好，只是反复说
上赶回来，让他哪里也不要去，就在家里好好待着，表不愧是姑姑的女儿，电话里哭了快有十分钟一句整话都没说来……
姑姑把沈东和曹沐安排在表原来住的房间，然后边哭边去饭。
沈东在床沿上愣了快有二十分钟才慢慢缓过了劲儿，
地叹了一
气。
“沈东，”曹沐站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哭完了？”
“嗯。”沈东笑了笑，搂住了曹沐的腰，把脸埋在他肚上。
“你姑姑还在哭。”曹沐听了听，厨房里同时传来剁排骨的声音和姑姑的哭声。
“她一直这样，”沈东闷着声音，“估计吃饭的时候也会哭着吃。”
“沈东，”曹沐犹豫了一，在沈东发上一抓着，“不是说找你爸爸妈妈吗？”
沈东没有说话，过了很时间才轻轻叹了气：“他们已经不在了，死了。”
曹沐很吃惊，半天都说不话来。
“没事儿，”沈东还是用脸贴着他肚，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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