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鞍齐眉 - 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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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那边住的是什么人?!怎地这么晚上还有人拉弹唱?”

    “禀告小,那里安置的是伶人,世爷安排人在编演节目。想来,是他们在那儿日夜赶排吧?!”将斗篷披在她的上,碧玺耐心地解释

    “是什么时候的事?!国公爷寿诞那日,没见他们来过啊?”舒眉又问

    “小您有所不知,那戏班是从徽州请来的,已排练大半年了。说是为圣上万寿节准备的,自然不能轻易见人了。没人能提前见到!”

    舒眉,正在回去,就听到湖那边,传来畅的箫声。她脚不由滞了一

    这曲调——

    世上她只听一人过,那就是她父亲——文曙辉。与爹爹分别半年,有些想念他了。念一起,她停住了脚步,静静地听完了整首曲

    白天在丹苑发生的事,让齐屹难以眠。后来他实在耐不去,走到碧波园,去看伶人们排练去了。

    可他们的表演,也不能将他心的躁意平复来。后来辞了来,信步踱到这枕月湖边。

    望着一湖的秋和天上的淡月疏星,他突然想起多年前,在这湖边,和她在一起的景。

    “这是我叔叔专门作的曲给你听可以,不过得答应我,不准在人前,更不能教给第三个人。”少女巧笑倩兮,眉间有说不的妩媚动人。

    当时,他只想跟她多呆些时候,自然什么条件都答应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再也没有起过。对着楚秋月,她是否也时常想起,当年在这湖边的景?!

    齐屹觉得自己如磐石的心,有一开始柔来。

    这些年,他到底怎么了?!过得像行尸走一般,除了隐忍还是隐忍。为了家族大局,连骨保不住,自己都要忍来。

    这样的日太让人憋屈了,可每当他忍耐不住,想摊牌反戈一击的时候,父亲总在旁边提醒他说,冲动是鬼,要他等待最好的时机。

    他何曾不知,若是将秋蝉送府去待产,或许会留住孩命。可那样一来,就是当众打氏的脸,如同跟家直接宣战。打草惊蛇了……

    现在还不是一击必时候,暂且忍耐一些时日。到时定要让她……

    想到这里,齐屹的目光,不期然飘向湖的对岸去。

    咦,那一抹瘦弱纤细的躯,是她的妹妹吗?

    那小姑娘他在寿宴上见过,跟她得没半相似之。不过,天真浪漫的神,跟她倒有三分相像。不知,四弟肯不肯接受?

    不接受又当如何?是齐府对不住文家,自己已然了牺牲。作为齐家一份,是时候该四弟承担起家族责任了。

    想到这里,齐屹抬起脚步。突然,他生氏反应的念,他破天荒地回到了丹院。

    一见齐屹的影,氏就的招呼:“爷回来了,芽儿,赶吩咐厨房的黄妈妈,给爷准备几盘酒小菜。”

    夫妻俩相对无言,齐屹坐在案几边,也不要人伺候,在那儿自斟自饮。氏立在一旁,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们两找不到共同话题。

    最后还是氏自己声:“爷不必难过,你我都还年轻,孩都还会有的……”

    齐屹扫了一满脸是笑的妻,心里不由升起一愤恨。

    她到底看自己哪里?当年竟然腆着脸,不惜利用她爹爹的权势,求到,让人给他俩赐了婚。

    “查来是怎么回事没有?!”他佯装三分醉意,就是要看看她假面背后,一副慌的样。只有这时候,才能提醒他不忘当日之辱。

    “许是它喜秋姨娘。”氏说完,小心翼翼地打量前的人。

    “是吗?那又是哪里来的狗?”齐屹扫了对面人一,不动声地问

    氏早就等在那儿,解释:“说起来,也是妾的大意。前日漕帮的少帮主萧公,派人给文姑娘送来一只。我让那抱狗的丫,在外院里多住了一天,找人检查检查了那只小畜生,怕它上带虱和怪病。今天才让她抱来,给文姑娘。没曾想到……”

    “萧公为何送给她?”齐屹眉微拧。

    氏心底一阵窃喜,上前解释:“说是在路上救过她一命,两人聊得来,当时结为异姓兄妹了……文姑娘的可人疼,人见人,我都想认她呢!”

    说完,她别有意地朝齐屹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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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慈母之心

    天上闲云缓缓动,一弯弦月被遮得忽明忽没。照得院墙边的松枝,印在郑氏寝卧间纱窗上树影婆娑,时至晚秋,夜里弥漫着桂淡淡的香气。

    自从丹苑回来,郑氏靠堂的罗汉床上,吁短叹不数百次,范妈妈陪着旁侧排解相劝。

    “你说,这里是不是有些邪门?好好的人在院里养胎,怎么就来一只狮狗,像通了灵似的,直往秋蝉的院里钻,真是奇了怪了。”想起她未能世的孙,郑夫人犹不甘心。

    “不会是那院里有不的东西。”范妈妈若有所指地,朝丹苑的方向瞅了一

    郑氏摇了摇,否认:“上回钦天监的人来瞧过了,也没说所以然来。”

    范妈妈脸上一僵,接着:“风针对不同命格,夫人您何不让世爷,带着几位姨娘,到别庄上住一阵。若真是有了,就放在那边待产。”

    郑氏双掌击合,一副懊恼的样:“果真当局者迷。早知如此了,就该让秋丫,起码到咱们院里养胎的。”

    她的话音刚落,随即就想起了氏,摇否定了自己。

    上次国公爷话里的意思,隐约好像是说,丹院的嗣接二连三事,其另有乾坤。

    其实,即便他不说,这些年来,她焉能没有觉?!

    作为婆婆,氏那些小心思,她何曾没留意过?她也很生气!不过碍于亲家权势,她不好撕破脸,采取什么行动。

    屹儿的嗣涉及到爵位承袭,门三年未,好不容易庶诞生了,被她失手给没了,夫妻从此陌路。屹儿如今连她的房门,都赖得踏,试问嫡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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