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家的石榴树(重生)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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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囿于闺阁,见识有限,对时政局并不清楚,想了想才:“你们对平王实行的是骄兵之策,又利用他完成了借刀杀人。”

    卫风挑眉,有了兴趣,示意她继续说。

    宁泽在平几年,平着戍边的名义,大肆招兵买,朝廷竟也糊涂的拨冗给他额军费,她在孟府时常能听到武场练的声音,响动愈大她愈发不解。

    有次和张惟聊起来,那老说:“现今哪里还有什么朝廷,天唯认沈大人罢了,哄好他了,就什么都有了。”

    可惜他们自认“哄”好了人,却不知别人用的是一招借刀杀人。

    借平王李焕这把刀,杀了在上的那位帝王。

    那天轻而易举攻破紫禁城,膨胀了的李焕坐在龙椅上接受臣朝拜,正沾沾自喜,却发现沈霑以匡扶社稷之名包围了整座紫禁城。

    李焕自知难逃,以正德帝妃嫔嗣为质,逃往西华门,沈霑军有员猛将程鹏,他不遵从军令一路追赶,在太原府斩杀了李焕。

    正德帝那些妃嫔嗣被他连累,几乎被杀了个净,唯有皇后幼被大公主派人救了去。

    宁泽:“依我所见,那程鹏恐怕是得了上面的授意才有此举,绝非你们宣称的那般是个穷兵黩武之人。”

    卫风还以为她有什么见,不过是些显而易见大家却不说破的事罢了,拍拍衣衫站起来,拽着她回去,又叮嘱:“大人说话没防着你,就是觉得你啊不怎么聪明,愚钝的人还是养养鱼更好,胡思想都不适合你。”

    宁泽被拽的踉跄,怒:“什么大人!你的大人罢了!我可不认这弑母的毒之人为主。”

    “你胡说什么!”

    卫风急忙捂住她,抬手又想敲她,气:“你怎么比时棱那个小丫还闹腾,你不过是窥豹,瞎看天能看到什么?”

    若不是嘴被捂着,宁泽一准要骂人了,既知她是窥豹,却又不解释给她听,真是气的火冒三丈!

    ……

    她陷在回忆,突然听到“噗嗤”一声笑,才如梦初醒,见是采苹端了一盘西瓜给她,想是见她一动不动,不由得发了笑。

    对面韩仪清手帕掩,也笑:“方才你一番话差唬了我,还以为你圆通达了,却原来也是个呆鹅。”

    第16章 木

    说完“呆鹅”三个字,韩仪清脸颊绯红,采苹以为她是着了,忙上前给她轻轻打着扇。她却那是,不过是忆起一些往事,念鹅三字,心里像踹了只活泼的小鹿,的。

    “呆鹅”转转脖,以为自己呆愣的样,遭了人“嫌弃”,笑着反驳:“我可不是呆鹅,表可听说过纪渻为齐宣王养斗的典故? ‘望之似木矣,其德全矣,异无敢应者,反走矣。’我不过看着呆若木罢了。”

    这个典故说的是秀于心者,气度端凝,喜怒不形于,外表看着愚钝,其实是大智若愚。

    她摇晃脑的掉完书袋,笑看向韩仪清。

    韩仪清见她这般活泼,不觉便也开心了许多,嘲她:“明明自个儿恍了神还要自夸一番,羞也不羞!”

    宁泽原就是投其所好哄她开心罢了,见她笑了,便闷自吃了几牙儿西瓜。不过略说了几句话,韩仪清便又咳了起来,两个丫扶她到床上靠着,不一会却又呕鲜血来。

    待收拾好了,韩仪清又拉住宁泽:“你小时候我虽然带着你玩过一些时日,这几年却不曾见过,难为你不对我生分,反倒是坦诚的劝我。”

    宁泽顺势坐在床边,又听她:“我知你迫于生计答应了母亲,也知你心里忐忑,”说着摸摸她的发,接着说:“虽然你 ‘大智若愚’,但毕竟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害怕也没什么丢人的。”

    宁泽不过是为了哄她开心罢了,哪里是真的大智若愚?若真有几分智慧何至于最后落得那般场,一时血勇倒是适合她,故作嗔怪:“表莫要取笑我。”

    嗔笑的脸庞圆漂亮,像她,又不像。

    韩仪清:“庄嬷嬷有句话说的对,我这‘病’早晚要好起来,病好了可不就见的一天比一天健壮么,故而你也不必为此忧心。”

    “再者,我们以为对一个人极为熟悉,其实不然。别人第一次见你或许会怀疑,第二次见就变成了疑虑,到得第三次再见已经习以为常,早就忘记了原本该是什么样。”

    “时间再久了,他们便都会照你现在的样去回忆我的样,而我是什么样到最后估计生父母都不能记清楚了。”

    话意思斩钉截铁,声音却是轻轻柔柔,说到最后又红了眶,

    坐在旁边打络的两个丫都是自小照顾她大的,听到这话心里不免涌些悲凉,采苹:“姑娘刚刚还说会慢慢好起来,这时怎么又说这丧气话!”

    说到这里韩仪清也难过,她不似宁泽所想是个滴滴的人,反而里还有几分刚,但到底病弱,又自伤自怜日久,虽然嘴上说着好起来,心里却是想着自己永远也好不了了。

    宁泽心间也是一寒,韩仪清这番话说的确实有理,你觉得极为熟悉其实最为陌生,日久潜移默化之不是你的也是你的了。

    又见韩仪清弱骨纤纤,虽然因病的太久眉间拢着愁态,那份光华却未曾稍减,委实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

    宁泽张要劝她说,只要放宽心,会一天天好起来。话到嘴边觉得这话对这样一个姑娘并无用,反而显着太过客,便改:“我总是会记得的,我要是不记得表了,我不也记不得我了么?”

    有些拗的话,她一说来难得韩仪清瞬间便懂了,她倒是从未在这个角度想过,一时间觉得宁泽也是个可怜人,她病着或许就要死了,而宁泽却一也不能为自己主。

    韩仪清又问:“看你想事也不是十分糊涂,怎么就会和信国公家的世纠缠起来?”

    宁泽最怕别人追问此事,若说上辈,她自然是豆蔻年华少女心动才要跟着徐呈逃走。

    她本要糊带过,哪知韩仪清定定看着她,眉还皱着,似乎非要寻个答案,她在记忆搜寻了一番,应:“他得好看,又懂女儿家心思,自然喜。表不知,我幼时有些胆大妄为,只图个一时快活,没能想得这么远,由是吃了恶果。”

    “呸”韩仪清斥她:“什么一时……这话你又那里听来的,一个好好的女儿家怎能说这浑话。又什么幼时,你现在也还小呢。”

    宁泽任她骂,韩仪清好像真生了气,转过朝向床里侧,幽幽的说:“你可没同徐世怎样吧?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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