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你一个月有半个月过的都是这样的日
，谁
梦得跟上班似的。”
“我就跟……”元午想了想，看着江承宇，“你，俩人在这儿喝酒？”
“一般就你一个人，”江承宇说，“我有空就过来跟你聊，不过你不是太喜
聊天儿。”
他说完又冲林城步小声说：“他现在话比以前多啊，以前往这儿一坐半小时憋不
一个字儿来。”
“嗯，现在还
……”林城步想了想，“普通的。”
幼儿园
餐很快就拿上来了，还有
儿小吃，加上江承宇每次都喝的特调。
林城步以前过来就喝儿啤酒，或者等着元午给调一杯随便什么玩意儿都行，跟江承宇和元午这
喝酒像是选
的人相比，他对酒没有什么特别
好，自家酿的果酒他也分不跟洋酒有什么区别。
几个人都没说话，拿过酒各自开始喝。
元午摸了几颗爆米
放到嘴里，喝了
啤酒，看着旁边的绿植，一直沉默着。
林城步看着他的动作，在他喝了啤酒之后看了一
江承宇，江承宇也是同时看了过来。
他俩都看来了，这个动作和顺序，跟元午一直以来的习惯相同，先把爆米放嘴里，然后喝啤酒和着一块儿嚼，林城步老觉得这样吃浪费了爆米的焦香味儿和酥脆，但元午喜。
元午现在在想什么，前的场景有没有在他记忆里，没有人知
，但至少他无意识的这些动作和习惯还是保留着没有改变。
元午没有动桌上的小吃，只是爆米就啤酒慢慢喝着。
这状态江承宇和林城步
理来说是很习惯的，因为他以前就这样，但今天的
觉还是有些不同，毕竟元午现在是个把自己活没了的人。
只是他不开，林城步也不知该说什么，而且也不希望江承宇随便说话，这人喝了儿酒也是狂野得很的，没准儿就会说了什么不合适的。
于是就还是这么愣着。
一直到酒吧的人慢慢多起来，灯光和音乐都开始变得迷离，元午把麦芽酒也喝光了之后才终于发了声音，低
对着面前空了的杯叹了气。
“我喜这觉，”江承宇叼着烟，仰靠在椅背上，“灯光，音乐，笑声，叫声，说话声，还有哭声。”
元午看着他，没说话。
“时间
一儿，你就会有错觉，”江承宇继续说，“我坐在这里，明明坐在这里，但是我不知我在哪里，我听着这些人说笑哭闹，又分不清是我还是谁。”
元午摘
了一直捂在鼻梁上的罩，喝了一大啤酒。
林城步看了江承宇一，突然发现江承宇这个开场非常好，不愧是个有文化的人。
这话对于混沌
的元午或者会有同
受？
“有些人，”元午又喝了一啤酒，“从生到死，都没把自己活清醒。”
“你吗？”江承宇把第二杯麦芽酒推到了他面前。
“不是我，”元午拿过杯喝了一小，“也许是我吧。”
“不是你，”林城步在旁边小声说，“你一直是元午，清醒得很，从来没有搞错过。”
“嗯？”元午转看着他，嘴里轻声念叨着，“元午……元午，元午……”
“小午，”江承宇拿着自己的杯往他手里的杯上碰了一，“我叫了你至少五年小午，真的。”
“是啊，小午……”元午闭了闭，一仰把杯里的酒全
了去。
林城步刚想阻止，江承宇在桌面踢了他一脚，假装低拍自己
，小声说了一句：“让他喝。”
“……哦。”林城步犹豫了一，没拦着他给元午上第三杯酒。
元午酒量好，喝醉不容易，但喝大了还是不难的，江承宇大概是想让他酒后吐真言。
不过前提是他俩别醉。
元午啤酒和麦芽酒混着喝了一会儿，林城步能觉到他慢慢放松来了，靠在椅一角看着桌上混
的灯光。
“你知吗，”元午一拍林城步的肩，把手里的杯往桌上用力一放，“是谁一辈都没清醒过。”
“元申。”林城步迅速回答。
元午又一拍他的肩，指了指他：“没错。”
林城步有些吃惊地张了张嘴没说话来。
在说元申时，他对这个答案并不确定，也
本不知元申上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条件反
地想要把元午的意识拉到元申上，让他真正意识到元申和他是两个人。
“元申，”元午趴到桌上，手拿着杯一转着，“这个人他不知自己是谁，每天，每天，每天，他都在问。”
“问什么？”江承宇跟他碰了一酒杯。
“你知我是谁吗？你觉我是谁啊？我是你吗？”元午抬起，目光有些，但声音还是清晰的，“这个人觉得自己有时候是自己，有时候不是自己。”
林城步拿起杯喝了一大啤酒，又从冰桶里夹了块冰放到嘴里。
这是元午第一次说起元申，说得让他有些害怕。
“这个人是疯吗？还是傻？”江承宇啧了一声，招了招手，服务员跑过来拿着酒瓶要加酒，他伸手直接拿过了酒瓶，“我自己来吧。”
服务员退开了。
“疯？”元午猛地转看着他，“你说谁？”
“你说的，这个人，”江承宇给他倒了小半杯酒，“这个人是谁？”
林城步有些
张地盯着元午，元午看着江承宇，好一会儿才突然笑了笑：“是元申。”
“元申是疯吗？”江承宇问得很清晰。
“不是！”元午一拍桌，声音有些沙哑，“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林城步狠狠一脚踩在江承宇鞋上。
江承宇皱着眉无声地
了一声，冲他竖了竖指。
“不是……”元午声音低了去。
“不是，我们知他不是。”林城步搂住他的肩，元午还在说什么，但声音太低，在酒吧的音乐和嚣杂的人声里听不清。
“小步步，”元午偏过，趴在桌上看着他，“你不懂这觉。”
“小步步？”江承宇在一边重复了一遍，这称呼让他有些迷茫。
“哪觉？”林城步问。
“有一个人，每天都在你边，”元午拿过空杯往桌上磕了磕，江承宇帮他倒酒，只倒了杯底一儿，他拿着杯又磕了磕，江承宇啧了一声倒了小半杯，他拿过来一喝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