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故事 1-41 - 分卷阅读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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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又安心睡过一觉,第二天午,还是原来的时间原来的地,镜光给了他一步指示,一个简单的时间:明早四时。

    再况对方没有说,徐知着也没有问,这远隔群山的低级暗码并不方便,聊得太多,就有被监控发现的风险。更何况都是一个窝里的战狼,默契骨髓,徐知着甚至不需要知对方姓甚名谁,自己是不是认识,便已经决定把命托付,全心的信赖,这就是战友的魅力。

    徐知着那天晚上睡得特别沉,在凌晨时分醒来,坐在窗边等待,明月西垂,只留一抹银辉在湖上跃,林梢在夜风摇曳。徐知着盯着他预想的路线细看,不远,差不多100多米远的地方,一棵大树忽然剧烈的摇动。徐知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即使心如雷,脸上仍是一派漠然。

    不一会儿,随着一声炸响,一乌光从林来,钉到徐知着窗边的一棵大树梢。徐知着霍然起,闪向一边。随即,一发穿甲弹呼啸而来,厚实的防弹玻璃瞬间蛛网,轰然落地。

    徐知着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从开的窗,像一只白鸟划开夜空,准确地落到那棵树上。他顾不得手掌被糙的树血,数米,捞到绳枪过来的绳索,在树上绕了两圈扎,然后一手抓住风驰电掣地去。

    夜风开了他的衬衫,扬起在半空,像旗帜那样飞舞,结实饱满的膛。在他脚,湖边的庄园里成一团,人声狗吠,灯火通明,人们在混奔跑,寻找枪声响起的方向。

    绳索两边的落差大,徐知着越越快,两百多米的距离转即至,他曲阻住冲力,上捡起对方留在树上的装备开始穿

    军靴,匕首,耳麦,防割作战服……还有枪!

    徐知着手指到乌凉的枪,剧的心脏奇迹般地平静来,静如止

    徐知着把枪背到背上,解之前的组卡一条绳索,轻盈地跃林梢,行在密林。在他前方,绳枪不断的炸响,某个未曾谋面的战友正在为他开路。

    两番起落,徐知着已经离开半崖上那间别墅五百多米,守卫们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湖边的人开始往山上赶,有人试图从二楼的窗去爬上那棵大树。

    徐知着回审视了一,面无表的抬枪断绳索。

    老家在窗大半个,无比震惊地看过来,徐知着微微挑眉,毫无迟滞地扣动了扳机,7.62mm的狙击用重弹摧枯拉朽般地撕开了他的左肩,血雾四散,大的冲击力将他撞回屋,再也爬不起来。

    远方一片惊呼,沸反盈天。

    徐知着转过,单手抓着,飞快的乘风而行。越是往降,林越密,横的枝叉像鞭一样上,徐知着一路躲闪,速度居然也没有被影响。等到真正落地时已经是一公里开外,徐知着看到湖边挥舞的荧光,发足狂奔,久未运动的在瞬间运转到极致,心肺像是要炸开一样的疼,涌上满血腥气。

    湖边一个穿整齐的蛙人一边挥手一边低喊:“徐知着么?是徐知着么?老赵,你把人救对了没有?”

    徐知着听到耳麦里一把嘎的嗓怒声诉:“闭嘴,妈的!”终于忍不住笑声来。

    得救了!有枪有兄弟,天塌来都不怕!

    蛙人把一件潜服从里扔来:“穿上,走起!”

    徐知着一边跑一边卸装备,跑到湖边时已经脱了个净,扬手接过蛙人扔过来的潜衣跃里,一个猛去,四肢借着湖塑胶衣里,待到浮面时已经穿整齐,拉链拉到了脖颈

    蛙人轻轻了声哨:“哟,你们也会这手啊!”

    徐知着听他那个意思,意外地问:“你是?”

    “左战军,以前两栖特的,柳队让我过来帮忙。”蛙人一边说话,一边利落地把徐知着卸来的装备收袋里,同时用脚蹼从里拖氧气瓶来,简直就像是了八只手,全都会动。

    急,徐知着也没心思聊天,把肺背上便闷去调整呼。不一会儿,那个叫老赵的也回来了,卸了装备在岸上穿潜衣,沾了的塑胶贴在燥的肤上非常难拽,老赵一边一边穿,嘴里骂骂咧咧。

    蛙人十分嘴欠地噫了一声:“老赵,你不行啊,你不是跟他一个地方来的嘛?”

    徐知着人在里,还是听到了那声怒气冲天的:“闭嘴!二!”

    远的码上传来快艇发动时的轰鸣声,某二把三四个防袋往腰上一系,满不在乎地一扬手说:“兄弟们,走起。”说完,把一支箭枪扣到臂上,率先踏里,徐知着跟在他后快速潜。

    天未明,一团漆黑,左战军手里握着罗盘,据事先安放好的荧光标识在前方引路,徐知着里盯着他脚蹼上的荧光,游得一丝不错,老赵跟在他后,三人拉一个不太规则的三角阵型,在暗夜的无声无息的远去。

    此时,湖上奔驰着焦躁的快艇,园作一团;逐浪山刚刚被人从睡梦叫醒,宿醉纵过后的双赤红如血,他听完愣了半天,居然笑了。

    左战军领着两人游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把小分队准确地领回到之前的地方。老赵把潜衣一脱就冲了去,不一会儿,自木丛里开一辆全地形越野车。徐知着和左战军换好衣装,把七八糟的装备收袋里,一边一个上车去。油门轰鸣,车一路碾过低矮的木和杂草,窜上一条弹石公路,直奔佤首府康市。

    左战军呼气,到座位上笑:“真他妈刺激。”

    徐知着这才顾上谢述旧,一圈问来,赵辛居然是夏明朗的同期战友。此人单兵虽然素质过,但苦于文化平不看着自己在队的前途不亮,便早早地退伍来,仗着当年追随夏明朗南半岛时攒的经验,行走在金三角腹地贩运木材,小生意得十分红火。徐知着虽然不认识他,他却认识徐知着,各式传闻听了不少,早就觉得他一个国人在缅甸混得这么风生起很提气,又有夏明朗面相邀,上拍脯救人不在话

    而左战军跟他的关系说起来甚至更近一步,小左去年年底才退伍,正经是跟着柳三变与麒麟一起护过航、救过人、镇守过油田的同袍战友。只是当年两个人都混得不挑,各自淹在路人堆里,彼此都不认识。

    徐知着在他乡遇故旧,又是劫后余生时候,一时心起伏,百杂生。

    此时正是凌晨破晓时分,弹石路面上空没有一辆车,晨鸟在霞光鸣唱,无数黑影在林梢扑来扑去。

    “我说老赵,会追上来吗?”左战军有些好奇。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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