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二鸟 - 分卷阅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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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于是他说:“或者是你想太多了。他要在这里立足,不会傻到去惹事的。”

    颜止怒:“你了解他!对了,以类聚嘛。”说着站了起来,径直上楼去了。

    韩庆一晚被批了俩以类聚,而且都是他不想被归为同类的人。他也有生气,前后脚跟着颜止到楼上。颜止转过,冷冷看着韩庆。

    韩庆不说话,直接把颜止扛了起来,扔到床上。颜止全都要散架了,痛呼了一声。

    韩庆随即压了过来,目无表地看着颜止:“刚才在更衣间里,连都不算吧。”

    颜止想要推开他,却被韩庆压制住,嘴跟着贴了上来。

    这一吻,真的假的怒火都被堵回了嘴里,怒没了,火却腾腾地燃烧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怀念宇宙

    ☆、空白

    韩庆慢悠悠地走在茶苑外面的碎石路上。天好,清风带着得韩庆。放纵了一晚上,脚底轻飘飘,他有意识地放慢了脚步,以免一不小心被个凸的石块绊倒。

    韩庆对于见曾明义这事儿,真是不太衷。他打着哈欠,整了整上的西装,走茶坊的玻璃门。

    照自己预设的,他不早不晚迟到了十分钟,施施然走到曾明义的茶座前。

    北方的城不太时兴茶坊,有的也是郊区那些打着喝茶名义的麻将室;这附属于香港会的“言屋”却真的是四大皆空一茶坊,一小撮茶叶比黄金还贵。

    里面连声音都是矜贵的,两步一枯木,十一石桌,两个座位间能隔个千山万

    韩庆无聊地揪了揪枯枝上的残叶,啪嗒一声,整枯枝居然断了。韩庆向着服务员伸了伸,对自己的手贱也不好解释,只好坐了来,顺手把树枝往茶几一放,对曾明义笑:“曾老,幸会啊。”

    曾明义也伸手微笑:“幸会幸会。韩爷贵人事忙,能空来跟我这老喝杯茶,幸何如之。”

    韩庆跟他握了握手,只见曾明义的手奇的白皙柔,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洁净白得不像男人的手。他叹:“听说西北那儿酷苦寒,环境恶劣,曾老您却保养得那么好。看来那里的生活蛮不错的。”

    曾明义嘴角一牵:“西北确实蛮荒,但月亮湾不一样。我们在那贫贱之地,却希望后代孙能少累,少苦,千辛万苦经营了这些年,虽然比不上城里世界,也算是要有的都有了,并不是外界说的那样苦荒。”

    曾明义吐字轻柔而清晰,完全不是想象的无良矿主大氓,倒像个老式知识分。韩庆不由得坐正了,笑:“曾老太谦虚了,听我弟弟说,月亮湾才真的是世界呢。我们城里多,其实都是虚的,因为过得没多好,才把式自个儿哄自个儿开心呢。”

    茶上来了,曾明义把茶杯捂在手上,拇指在杯磨了几圈,慢慢靠近嘴边。他的手是白的,瓷杯是白的,衬衫雪白雪白,连嘴也同样没什么血

    曾明义慢慢开说:“哪天有空,去我们那儿逛逛,韩爷见过真世面的,也给我们的后辈提提建议。”

    韩庆谦让了两句,两人场面话你来我往的,过了一会儿,韩庆开始无聊走神了。他看到曾明义手边有个黑小盅,黑亮黑亮的,就好奇问:“这是什么,雅致。”

    曾明义抚摸着它,半响后才:“赌骰用的。”他盯着韩庆一笑:“我向来没什么主见,要遇到必须决断的事儿,就问问它。小盅啊,我该吃这芋酥,还是桂糕,大就是芋,小就是桂。”

    韩庆哈哈一笑,觉得有趣,“这时节山楂酪最好,您别问小盅,问问这姑娘吧。”他朝茶艺师笑问:“我说得对吗?”茶艺师温婉笑:“各人有各人的味,这季节吃山楂能行气开胃,您尝尝?”

    曾明义看着红柳绿的心,叹:“小盅跟我僻居西北,来来去去就那几味,还是少了见识啊。听说您家原是上海的?”

    韩庆:“我爷爷在的时候,家里还说些上海话。您的音跟我爷爷像。”

    曾明义摇:“我十五岁乡,之后就没回过去,早忘了家乡话怎么说。”

    韩庆:“家父跟您老应该年龄相仿,他在香港几十年,也不会说家乡话了。”

    曾明义唏嘘:“小时候我们家兴许还一个堂的呢,这一个往南一个往北的,几十年后就完全不一样。我也只能跟你爷爷像了。”

    韩庆不知如何回应,只好一笑带过。曾明义温文儒雅,但说到这儿时语调冷了来,分明带着恨。

    曾明义喝了茶,:“我在月亮湾久了,本来就想把那儿当最后的归属地。但这人老了,反而心,常常想起少年时的事。上海是回不去了,就想来这城里养老也不错。”

    韩庆想,切正题了,当也不搭话。

    曾明义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不过月亮湾这一大基业,我不能说舍就舍,我一孤寡老人,来这里也无依无傍的。唉,我这个人就是没主见,韩爷您说,我这是该城,还是不该城?”

    韩庆笑:“您不了决定,问问小盅啊。看它黑光锃亮的,肯定灵。”

    曾明义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他把洁白的手放在小盅上,轻声:“是啊,我怎么忘了它。小盅,你说月亮湾好,还是这里好?”他看向韩庆:“不如我们赌一把,你说开大呢,还是开小呢?”

    韩庆无所谓:“我买大。大是月亮湾,还是城里?”

    曾明义不答,他把小盅推到韩庆前,:“您来开彩吧。”

    韩庆摇了摇,里面发了清脆的相撞声,想来骰不是塑料的。韩庆,“开啦。”手一扬,盅的盖被提了起来。

    韩庆呆住了,那三骰洁白光,上面没刻着,什么也没有。

    曾明义哈哈一笑:“韩爷,您听过薛定谔猫的说法吧,把猫放里,在打开盒前,猫可能是死的,也可能是活的。猫有命没命,并不是定数,会随着观测者而改变。

    我们国人老说“命”,我就不信这个。我不信人就是被摇好的骰,就等着被揭开。

    韩爷您看,这空白不是正好吗,没有死也没有活。未知才是人生全的意义。”

    韩庆听得角直搐,看在曾明义一把年纪份上,才没有翻桌。曾明义收敛了一,换了一副诚恳的笑容说:“小盅这事儿,我开玩笑的,这是我从月亮湾给您带的礼,三颗玉石的材质比较罕见,不过也不是什么贵重之,您拿着玩吧。”

    韩庆拈起一枚“骰”,在指间:“您客气了。”他把玉石扔回盅里,发了“腾”的细小声响,接着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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