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碎品 - 分卷阅读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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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烨接过宝宝,掀起衣服,正准备往自己的腹肌上招呼。

    “哪儿能直接贴肚,这是贴衣服上的。”顾溟哭笑不得,“你是喝大的么。”又从包里掏两块迷你版递给顾烨,“膝盖和脚底也贴上。”

    今个儿的计划是冰钓,工作人员在冰面上支个了小帐篷供他们取,接着在帐篷里嗡嗡嗡地钻了个碗大的窟窿,捞碎冰,手一指说,好了,玩得开心。

    顾烨帮着架好鱼竿,将两个塑料桶倒放在冰面上当作板凳。顾溟将手缩里,隔着袖支着鱼竿。

    顾烨耐心地盯着冰孔看,似乎能用神捞鱼,偶尔抖动鱼竿引路过的鱼客。

    两人在冰面上静坐了半个多小时,无鱼上钩。顾溟脚发麻,又不敢跺脚,生怕把鱼儿吓跑了,寻思着找话题聊,不要只是这么地坐着,“据说在这儿一年有两百多天都可以看见极光。”

    他明显变得比以往活泼,的少年劲儿正在逐渐复苏。顾烨指了指自己的鼻,表示,“你鼻都红了,像只麋鹿。”

    “你想说驯鹿吧?”顾溟与他分享起自己以前看过的奇闻逸事,“阿拉斯加还有驼鹿,能有三米多,晚上开车要是不注意,它能把你的车踩扁。”

    顾烨想象了一开车撞到驼鹿膝盖上的画面,垂着笑,“这些鹿有什么区别?”

    “驼鹿很大,”顾溟比划了一,“鼻很大……”还没说完,他便觉到手的鱼竿被一神秘力量牵扯,立拽着鱼线往上拉,冲顾烨喊,“愣着嘛?帮忙啊!”

    顾烨扔的鱼竿,跪在冰面上帮着去拉鱼线,好似底正有一只鲨鱼在与他们殊死搏斗。

    不过顾溟的期望值设置得未免有些过。拉来一看,是一条细的阿拉斯加三文鱼,比手掌。它嘴大张着,得笔直,睁着一双圆不溜秋的睛,与顾烨小瞪大

    天黑的时候,顾烨拎着两条三文鱼回了旅店,两条都是顾溟钓上来的。

    房东知他们等了好些天的极光了,在顾溟烤鱼的时候特意告诉说今天没有雪,又指指天空,说没有云,你们今天晚上肯定能看到极光。

    时间似乎过得更慢了,尤其是在有了期待以后。七八钟的光景,顾溟就时不时地抬看看天空。

    为了打发这漫的夜晚,两人开车去了当地名的冰雕博馆。博馆里有个极光酒吧,央有座冰桥,四周摆着冰雕,挂着彩灯,冰雕被照得五彩斑斓。

    酒吧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脖上挂着相机,兴许都听说了今天会碰上极光爆发。

    他们俩可能是唯一一对来看极光不带相机的人了。

    顾溟本来在网上找了个玻璃小屋——蒙古包一样的圆,房安有透明的玻璃,喝着红酒、躺在柔的大床上便能看到极光。不过那地方实在太火,位置又少,他本预定不上,后来看攻略时说没那么复杂,只需要找个空旷的,周围能停车就行,还不用扎推。

    两杯尾酒肚,顾溟从铺着驯鹿的冰凳上站起来,手一挥说,“走吧!”

    顾烨有些担忧,“能行吗?要不我来开?”

    “小声。”顾溟拍了拍手,招呼顾烨跟上,“快!”

    适量的酒让顾溟由而外得和起来,他钻驾驶座,踩油门,一路向北,向着没有光源的、未知的远方驶去。

    顾烨揪住自己的安全带,说,“哥哥,你这可是醉驾。”

    “没有,那尾酒里其实都是果。”

    先是雪地的房屋变得更加稀少,再是周围半天都看不见一辆路过的车辆。顾溟向北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向森林

    四周黑黢黢的,雪将所有声音消弭,仅能听到窸窣的脚步声。顾烨看着前方的背影,恍惚间看到了摇曳的树影,看到顾溟肩膀上银的月光,耳边响起遥远的翅膀扑棱声。

    顾溟找了块平坦的地,顾烨找个了舒服的姿势躺,两只手枕着脑袋。天变得忽远忽近,满天的钻石熠熠生辉。

    一切归于寂静,风都被消音。两人间仅隔着一截胳膊的距离,顾烨便伸胳膊,隔着两层手,挨着顾溟的手指尖,痴痴地望着他。

    顾烨的,将他的鼻梁衬托得更加。他的角微微上挑,不笑的时候英俊冷酷。笑起来得时候就格外明显了,怎么看怎么邪气,藏着让人怯于试探的狠戾劲。

    顾溟也是那天才意识到,顾烨看向自己的目光与他看向世界时的目光是截然不同的。顾烨的城池总是固若金汤,在上,而当自己站在城池前时——顾溟不知怎么形容那觉,城池仿佛变成了一扇虚掩的门,轻轻一推便能去。

    过了一会,顾溟望向天空,小声地问,“顾烨,你看到了吗?”

    顾烨也很小声地答,“看到了,哥哥。”

    58.

    极光是绿的,隐约带着一抹妖艳的红调,像帷幕一样在半空徐徐展开,缓慢地穿梭于的天际之间。它有抚人心的力量,顾溟瞬间就失去了远的能力,怔怔地伸手,似乎能够摘星辰。

    这是极光爆发的一刻,这薄薄的光墙范围大,甚至让他开始怀疑,它是否横跨了半个地球,是否也有无数人同他一样,也在这一刻看到一模一样的天空。

    听说斯基人将极光视为厄运的化。人类第一次仰望天际,发现极光的时候,一定是无比震撼,而面对如此惊艳却又无法解释的景象时,也只能将此奉为神灵的脚步。

    哪怕现在北极光成理已经不再成谜,顾溟还是觉得冥冥之似乎真的有位未知的神明正在俯瞰这白的雪野,他大概是位宽容的神明,被人当作厄运的象征也毫不介意。

    四周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只有脑袋里的时光机在轰隆隆地运转。顾溟觉得自己正在沉浮,而造主在海面上扔一条绿的丝绸,他向上仰望,一片朦胧,光怪陆离。他忍不住泪盈眶,忍不住开问,“你还记得你来我的那一次吗?”

    顾烨说,“记得。”

    “后来那个领的男孩请了好几个星期的假,每次见到我都像见到鬼一样。”顾溟,“时间过得好快啊,你那个时候才到我肩膀。”

    “那个时候我已经跟哥哥差不多了。”

    “真的吗?”顾溟觉得不可思议,“没有吧?我怎么记得你比我矮半个?”

    “也许稍矮一,”矮半个应该是刚见面的时候,顾烨说,“但不至于矮半个。”

    顾溟戏谑,“什么叫不至于?丢人啦?”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那天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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