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不熄 - 分卷阅读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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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涌上心

    上午匆匆赶过来,在公上挤来挤去,后来音调得又太仔细,李枳的手还是渗了血。离开场还有一小时,午两整,他悄没声地坐在化妆桌上给自己换药。黄煜斐先前装在他行李的药粉确实效,右手的肤虽然仍是皱乎乎的,却已经很成形了。他咬着牙,看那雪白粉末化在伤上,再咬着纱布绑了薄薄几圈——怕碍着碰弦,不敢往厚了包。

    他努力让自己不要胡思想。这两天住在琴行里,基本睡不着觉,今天清早还不到六,他就从老板借他的沙发上起来了,不顾看门大哥的抱怨,在公共卫生间里刷牙洗脸,单手作,未免叮叮咣咣。风驰电掣地赶到民康胡同的张粥铺时,天还没彻底亮透。

    怕黄煜斐来了之后菜凉了,他就只给自己先了碗粥,厚着脸跟那儿占座。临近八,他终于好了一桌过于丰盛的早餐,见着都要上齐了,还是没人来找他。

    没关系,接着等,他都等你多久了,李枳这样对自己说,死死盯着没有回音的微信界面,又探,去看不远立着的那几栋公寓。可是直到时针近十一,午餐都要开卖了,他还是没等到。

    店主张是看他大的街坊阿姨,很和善地不赶他走,可李枳没脸再待去,也大概明白没这个必要。虽然有不敢相信,但李枳把这况归为自己活该,胡把凉飕飕的糖油饼吃了几,就在宋千的命连环call往“敬亭山”赶。

    之后就一直调音准备,李枳也一直不敢多琢磨。持到现在,又差兜不住了,他安自己,先好好演,演完就给他打电话——到时候百分百有勇气打去的。

    嗯,百分百。

    正当此时,几个貌似志愿者的女孩走了屋,给他们送了一箱矿泉,各自还端着菩萨果的一张专辑和两张EP,一就从看谱的叶沧淮,化妆的陈雨,以及呼呼大睡的宋千之间找到了李枳。她们走过来,李枳意识停止动作,却见姑娘们临近几步却又犹豫不前。

    “他们说您手上有伤,原来是真的!”

    “老师,您这样就别弹了,多疼啊,太疼了……”一个尾辫居然有了泪意。

    “没事,你们来都来了,我这也准备好几天了,”李枳斟酌,“要签名吗?”

    “可以吗?”几张唱片期待又小心地举了起来,连带着一支记号笔。

    “不嫌弃我左手字丑就成,”李枳笑了笑,他从小写字周正,还特意练过签名,现如今完全发挥不了正常平,“哎,还真就是不怎么好看。”

    “不会,”姑娘们都眯起笑了,认真,“老师加油!”

    见着她们又去找其他几位要签名,陈雨还贼兮兮地笑着,给一个朴素的格裙涂了好艳的红,结果被宋千逮着教育,又被叶沧淮鄙夷地斜看。李枳忽然提了气,这气直到他四十多分钟后站上舞台,才松来——他明白自己是真正喜这把吉他,这个舞台,这几个队友,这一大片等候多时的观众——他是舍不得的。

    他看到人活在世的理由有很多,留恋也千千万,他想观众里要是有某个人就好了。

    没事儿,等你不生病了,把他追回来,有的是机会给他弹。李枳又安自己。

    那场演他们合得奇默契,可以说一个错也没,行云地把每个想突的轻重缓急都表现得充分。演完第五首,几位都喝的当儿,李枳换上电吉他,忽然有些话想说,于是他把话筒掰了些:“前几天写了新曲,没跟他们几位练过,事先也没商量,算个临时起意吧,我一人跟这儿抢风,想听吗?”

    观众起来,特别齐地喊了声“想!”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宋千和陈雨也都扔了瓶举着琴起哄,叶沧淮则打了串轻快的节奏算作捧场。

    李枳汗,着琴把大声:“弹之前先说几句,哈哈,我绪。”

    四围静来,都在等这个素来话少到特立独行的吉他手开。李枳脸上忽现一极度温柔的神,轻声:“这一整年,我写的曲,百分之九十的灵都来自于同一个人。到一什么程度,那么那么多绪,一天天平静地过着,我都能非常丰实刻地觉到,甚至比我以前一个人神神叨叨地窜来得,只是因为和他在一起。但我把他丢了,就前不久。他现在大概不想看见我。”

    场里一杂声也没了,只有李枳在那里,沉浸似的叙述。

    “真往回忆,我们还在一起,我们还在一起同时居一的时候,有过好多雨天,又冷又,今年雨特别多,他不太喜雨。当然有过好日,我跟他一对上就笑,本没烦恼,好像什么都保住了,什么都永远是我们的。”

    意识到自己说得实在没没尾,李枳理了理思绪,:“总之就是……我经常想,怎么会有这么对劲的人呢,我简直就成了全天最幸运了,得把我最好的全给他,”他顿了顿,难捱的微笑,“后来变成这样,也全是我自找的,因为我的懦弱,还有想当然,我伤他伤得很。前两周吧,我自己也经常整宿不睡,怎么说,一夜迷思,当时是抱着告别的心态写这些曲的,但还是很多事没想明白,了后悔的决定。”

    宋千走过来,无言地拍了拍他后背,李枳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受到鼓舞,他只是盯着三角电吉他宝蓝的琴面,继续解释:

    “以前,我老抓着我手说,成天光知弹那洋琴了,不是活儿人,以后准把自己活活饿死。我不服,早早学了饭,在家里啥活儿都,结果,现在还是成这副模样,不懂事儿,少经历,生活没个准。人在地上,好歹个萝卜吧,我低一看全是麻烦,到手里,我自己也成了个大麻烦,再抬,哎呦,大瞪小,我也是个假萝卜,把别人给祸害了。”

    李枳有收不住了:“老天就喜和我这人作对,是活该。我好不容易抓住好的——那人站在那个地方,我看着他,就像命注定。不对,就是命注定。然后我的生命就有理由亮了,枯树发芽的觉就是这个。”注意到观众的动,以及四不断的闪光灯,他仍然没停,“结果命运突然告诉我那都是烟,你看不了几天了。可我又真值得那烟吗?我这人有多不好,自私弱反复无常,以之名总坏事。半夜写曲的时候全在想这些,写来发现,这玩意和以前那些不一样,但我今天确实非常想趁着还有机会,把它们弹来,让多人能听见。”

    我也想让那个人听见。这话他没说,打起神狠拨了两弦:“所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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