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打扰的事儿都不敢去想，觉得他好就可以了，却又特别嫉恨……要命了，是，很难看。”
“得了，不说这个了，晚上我请你吃火锅吧？转换一
心
别老闷着了。”
李枳却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继续
：“你不是说和我相
很累么，我这几天反思了，我也这么觉得，怪不得周围人全不待见我。对黄煜斐来说，我可能也是不断施加压力的那一位吧……他那
份
同
恋本就很累，更何况摊上我这人。我是没有
路的，他是有很多路的。我是人人喊打的，但他不能够。”
李枳侧着一张苍白的脸，又笑了，眯着
看树梢的喜鹊，可那样
却还不如哭。
宋千心里发
，却还是很难说一句安
的话，因为在他看来李枳说的那些也
无解的，李枳的人生，也确实早已习惯敌对和倒霉。他只觉得抑郁得很，盯着蹲在地上装蘑菇的人，冷言：“我看你就是生无可恋了，把自己说得一无是，你是准备好去死了？”
“暂时不准备。我准备二十七岁死。”
“万一你二十七之前就一
气没
上来，不凑巧溘死梦乡了呢？”
又扯回来，宋千还是想劝他少琢磨
有的没的，无论
和人生多么
都要去手术，钱可以借，可以帮他筹，风险该担也得担，健康活着最重要。
却听李枳满不在乎：“那就是命，没办法了。我最近躺着也不是啥都不
，我玩憋气，提前适应适应
觉，省得到时候太慌，不
面。”
宋千被他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彻底激怒了，大叫：“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儿，为了个狗
，你还记得自己是弹吉他的吗，你到底还弹琴吗！我帮你全卖了吧？连同你那宝贝钢琴，反正看你天天尸一样躺着也用不上，不，脆给你提前烧了，省得你丫的英年早逝在那边无聊！”
李枳一僵，忽地抬起
来，哑声：“烧，烧你大爷，我弹！你敢烧我把你全家给烧成灰你信吗姓宋的！”
宋千继续气势汹汹，居
临：“成，你弹，那你还摇
这行吗，写歌吗，事儿真他妈多，整这么苦，我看你就是个脆弱幼稚的二百五崽，脑里全是棉絮，你放弃吧！”
和屈辱愤怒一块被激发的，可能还有斗志。李枳站起来，也大叫：“我去你妈的棉絮！”
宋千忽然咧嘴笑了，像是达到了某目的，声音也
来：“得得得，别去我妈的，
天都已经来了，咱去巡演吧。”
李枳皱眉：“巡演？又来？”
“是啊，差忘跟你说正事儿了，”宋千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叶不是八月份要结婚了吗，谁知以后还能不能跟咱一块像现在这样疯疯癫癫。趁他回老家办婚礼前，咱菩萨果去南方好好走一
吧。你现在这样，不正好也需要散散心吗。”
李枳没拒绝。兴许是因为不想把自己拥有的最后那东西舍弃，又兴许是寂寞得腻烦了，他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该恢复工作，努力个好吉他手。
他把烟易拉罐收拾好，把堵门的椅挪开。他打开了琴盒。
计划定的是六月底开始巡演，
江
域的十四个城市各一场，一个半月来走遍。接来的工作就是排练，宣传，找状态，顺便研究当地
景。李枳对排练之外的东西都不太兴趣，队里其他三人被叶沧淮的女友叫去看旅游攻略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坐在那儿，
拨弦。
总是不自觉弹起以前老给黄煜斐弹的那几首老调，缓过神来就觉得自己病得不轻，于是叹气，于是玩手机，却又总是不自觉打开备忘录，看自己的“一个词记录法”——这玩意从分手后就停了，然而分手前的那些甜
字，却总是像锥一样牢牢钉在那儿，也钉
李枳睛里面，刺得他生疼。
无数次想要直接删掉，却又犹豫，又纠缠，最后心烦意地
掉手机。
手机也没什么用。他是不敢再拨那个号码了，怕再听到“已关机”，他实在太难受。
兴许是他这模样太诡异，除去宋千陈雨
两位知心大
，连素来冷漠的叶沧淮都来对他表示了关心：“你这状态能巡演吗？”
李枳无辜：“我没抢拍也没错谱，我怎么不能了？”
叶沧淮的女友也过来，关心地看着他。这姑娘姓赵，是开专栏写恐怖的，人叫了个纯的名字——初胎，一张娃娃脸也是看着又甜又亲切。平日里对李枳温柔，把他当弟弟似的，每次订盒饭都给他订
多的那。
她问李枳：“你不会失恋了吧？”
李枳有惊吓，但面对这嫂的关切模样，以及边黑着脸的叶沧淮，他不好直接跑掉，于是：“确实，我被骗了，也被甩了。”
赵初胎忽然非常爷们地用力拍了他肩膀一：“我听说了，小李喜
男人对吧？就上次澳门那个港普帅哥，我见过一面，记得他。那家伙把你甩了？”
“……”
“别灰心呀，我怎么听宋千说他四年前就对你有意思，你俩这是小年轻遇上难事了吧，别这么不信任人家，成不，”赵近乎慈地看着满面通红的李枳，“像你们这，确实也不容易的，不像我跟小叶基本没什么阻力。其实我边也有一对儿同伴侣，快二十年了，我亲见证他们风风雨雨，有些时候可比你这会儿难多了，不也
持到现在了吗。”
“二十年？”李枳瞪大睛，“那是神仙吧，我比不上。”
“怎么比不上，只要你喜他，他喜你，还分个三六九等？”
“你认识那两位，现在幸福吗？”
“当然了，我这是举的正面例，他俩前几年还去北极办婚礼了呢。三十好几还成天腻歪得不行，我没事都懒得见他们，省得被齁。”
“我麻木了，”李枳看着赵初胎，“听到别人幸福我都不羡慕，说明我就是不能幸福。”
“我觉得你这是
二病犯了，还什么就是不能幸福，才几岁呀就敢这么说，”赵弯着睛，温和地笑，“哪天我介绍他俩给你认识认识，传授一经验。就是他俩都太忙了，其一位还成天满世界地跑展览，等我婚礼吧，婚礼肯定能见上面。”
“婚礼还会邀请我呀……”
“你这是什么话，不想看当新娘？”
叶沧淮
嘴：“他又要说自己社恐。”
“不是，社恐我可以克服，”李枳慌忙解释，“就是觉得会给你们还有那两位添麻烦，刚见着面就问人家问题，不太好吧。”
“怎么会，他俩对你印象
的，好像是哪次在你们那个
据地酒吧看过你的演？放心小李，这事儿替你主。”
李枳说着谢谢，溜一边练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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